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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想明白了，林染衣转而问白子墨：“白太医说说，本宫说得可有半句假话？”</p>
硬着头皮也要将李蒙从这件事中拉出。</p>
白子墨露出空茫的神情，半晌后，这才冲着荣靖作揖道：“回圣上，微臣只听见李大人说是来赴约的无误，至于是赴谁的约……微臣不敢有分毫的欺瞒。”</p>
林染衣气结：“白太医你——”显然想不到白子墨真正实诚如此。</p>
白子墨倒是现出好脾气来：“或许是微臣记岔了？娘娘冰雪聪明，记性自然比微臣好些。”</p>
“够了！”荣靖屈指敲击着桌面，轻叱一声。</p>
问向了我：“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哪里？朕可有允你行动自由吗？”</p>
“奴才是得了口信，说是圣上要奴才过去一趟，是以才出现在那里。”</p>
这事我不必瞒他，也有坦白的必要。</p>
荣靖复问：“谁给你说的，朕要你过去？”</p>
“那人……奴才不认得。”</p>
这样一说，若是荣靖肯信我，那便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被人设好了的局，只等着我去跳。</p>
若是他不肯相信我……</p>
那我无论怎样解释，其实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p>
林染衣从旁阴阳怪气地说着：“说不出究竟是谁，那人或有或无，可不是仅凭你的一张嘴吗？”</p>
“林婕妤！”</p>
荣靖忽地喊了她一声，吓得她一跳，脸色微变，立时软下声来。</p>
“圣上……臣妾只是……只是不愿让此等作风不良之人继续留在圣上身边，免得为人诟病，是以……”</p>
荣靖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道：“李蒙是你表亲，朕的近臣，朕没有不相信他的道理，所以方才朕在来此审问之前，便已问过了他，他说——”</p>
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荣靖眼半眯着，长睫掩住了他眸中情绪。</p>
“敢问圣上，他说了什么？”林染衣比我还要紧张，绞着手里的巾帕，几乎快要扯碎。</p>
荣靖轻轻一笑，但话中却听不出分毫的欣喜：“他说，这封信批是路上拾捡得到的，身为典仪，自然不能眼见着宫里出现此等腌臜之事，于是前往探查，不想路上遇到了朕身边的宫人迷了路，正想送人回去，便遇到了林婕妤与白太医。”</p>
“可他明明说过自己是去赴约的。”林染衣不甘心。</p>
“既然是去探查，自然是跟着信批内的约定寻去，林婕妤应当知道，李卿不会说话，容易叫人误会，若是林婕妤不信，大可再找李卿前来质问一番。”</p>
李蒙定然会护着我。</p>
从我们被抓后，他同我所说的话，就可知道，他定会将所有扛下。</p>
那封信批并未署名，只指明了是交给李蒙，我其实很好脱罪，只是全凭荣靖判定。</p>
若是李蒙一口咬定与我无关，那么，林染衣前面所说的一切，便都立不住脚。</p>
林染衣怎肯再让李蒙前来呢？</p>
于是说道：“臣妾自然相信圣上明察秋毫。”</p>
“既如此，那便让李卿继续将写出此信批的人查出，天色已不早了，你们且先退下罢。”</p>
林染衣纵使不不情不愿，但到底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愤恨离去。</p>
福如海等人一早也使了眼色，悄悄地掩门而去。</p>
我尚跪在底下。</p>
荣靖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原样地坐在上头，视线灼灼盯住了我：“你和李蒙都说了些什么？”</p>
什么？</p>
猛地抬起头来，便撞进了他阴郁的眼中。</p>
他问：“为何他看到这样一封信，便会出来找你，你就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