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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说过，如今一只红羽凤的鲜血，竟然让你如此抵触？”</p>
什么？</p>
我神志再镇定不得，如雷亟顶，浑身的血液忽地停止了流动，手脚僵硬至极。</p>
恍然中失了神。</p>
荣靖既然决心说了出来，自然就不会中道阻断。</p>
当即又听他说：“先在血月之夜将你身体筋脉打通，期间不断地辅以活人鲜血来滋养，他为了你，背上那么多的人命，倒也真是肯付出……”</p>
“怪不得你肯接受他的示好，却拒绝我……”</p>
说出的话字句咄咄，寒意昭昭。</p>
显而易见的嘲讽。</p>
“他”是谁，我俩都心知肚明，自然不言而喻。</p>
但我也真的是因这番话而愣怔住了。</p>
我原是记忆都模糊起来，但此际荣靖一旦提起，我也就记得起来了。</p>
然而——</p>
我面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单调的字词：“你都知道些什么？还有，红羽凤的鲜血……”</p>
不必多说，荣靖应当是明白我的意思的。</p>
我约莫知道了些许，当初白子墨给我喝下的汤药当中，总是有一股子浓重的腥气儿。</p>
原先我就有过怀疑。</p>
但总是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够这样狠毒，使用如此毒辣的法子。</p>
加之白子墨口口声声承认是小齿灵猫的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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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那时不作他想，也委实想不到有其他的隐情。</p>
何况那时情形，也容不得我来选择。</p>
事实已经铸成，后来比之更为要紧的事情接踵而至，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再在此事上多费心神。</p>
然而今日荣靖竟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将前因后果悉数挑明。</p>
虽然很多事情仍然想不通。</p>
但到底还是能够猜测出丁点儿的。</p>
例如以人血滋养一事。</p>
只是我不懂这样的目的何在。</p>
越是思想下去，越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涌动着。</p>
竭力将自己的情绪按了下去，方勉强能可保持镇静地望着面前这个揭露真相之人。</p>
荣靖本事极大。</p>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那必然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p>
“你既已知道之前我喝下的东西是什么了，也知道我如今身体的异样是因此而来，如今却还将这红羽凤的鲜血迫我饮下，究竟是何用意？”</p>
手心越来越凉。</p>
目光瞥过去，那不同于常人的汗水颜色映入眼中，莫名的骇然感觉。</p>
像一个怪物一样，凡事都这样的诡异异常。</p>
饮他人生血，化绯红血汗。</p>
情不自禁冷笑起来。</p>
而后终是抑制不住心内的翻腾，俯身作呕起来。</p>
荣靖抿唇不语，见状快步过来扶住了我，替我轻拍后背。</p>
却被我推开了。</p>
勉力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狠吸了几口气，然后看住了荣靖，等待着他给我一个解释。</p>
白子墨逼我饮人血，他迫我喝红羽凤之血。</p>
二者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p>
荣靖会这样做，势必就已经知道了白子墨先前行举的根由。</p>
但他却不肯告知我。</p>
便连我自己反复查检，竟然都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来证明白子墨将我的身体变作了什么景象。</p>
脉象还是在趋于衰败，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p>
更甚觉得自己快要死去，虚浮得难以寻找。</p>
只是心跳迅猛，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p>
证明我确实还在活着。</p>
我道：“荣靖，白子墨瞒我，难道连你也瞒我？”</p>
见他久久不回答我的模样，也心知他们所知道的，所欺瞒我的地方，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得多。</p>
但是——</p>
不知怎地，想到他既然肯将这一件事情告诉我，便是不忍我被蒙蔽得太多。</p>
所以竟然会有一瞬间的时候觉得，他会将他晓得的告诉我。</p>
不过我确实赌对了。</p>
荣靖看着我良久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道：“好！我告诉你，但在这之前，你得要先将这个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