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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的苦痛，绝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p>
只但看殷练与风长两人在谈及此过往故事的时候，脸上已惨白一片，更甚吓得浑身颤抖，便可以窥知一二了。 </p>
连曲五也不由得出口问道：“若是你们直接逃得远远的，她一个人，至多不过加上一个白子墨，如何能够拿你们有办法？” </p>
如此简单的办法，是人人都能想得到的。 </p>
风长殷练却费尽周章，无非是因为行不通罢了。 </p>
风长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说出的声音都是断续不堪的。 </p>
他道：“我二人第一次脱逃之时，并未得到拦阻，但没过多久，我们仍然回去了。” </p>
“为何？”曲五满不能理解。 </p>
殷练便将自己小指头上的纱布拆了开来。 </p>
原先修长好看的丹蔻此时已经彻底脱落了下来。 </p>
是完全的脱落，整个儿连同甲床也跟着没了，只有粉嫩的肉，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p>
“那个恶魔看中了我的指甲，指甲会定期脱落，然后再长出来，复又脱落，循环往复，无穷尽也。” </p>
为了一手的指甲，其实并不能够就成为他们甘愿放弃自由的理由。 </p>
除非—— </p>
殷练脸上的惊恐已经毫不掩饰。 </p>
或许所要承受的疼痛，以及其他的代价，会是让他们宁愿失去自由，也不会愿意接受。 </p>
这是他们的选择。 </p>
我无法得知他们的心路历程，也不愿意再继续揭他们过往的伤疤。 </p>
当即直接了当地问：“你们既然来找我，笃定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你们于水火当中，必然也当了解了，要如何才能够对付她罢？” </p>
“是……当然！”殷练还未从那份恐惧之中走出，粉嫩的指头上慢慢地沁出一颗又一颗的血珠儿。 </p>
我微微蹙起眉，问了一句：“可否给我看一看你的脉象与伤口？” </p>
总是怀抱有恻隐之心的。 </p>
殷练怔一怔，犹自惊恐未定，脸上的惧色还明显地存在。 </p>
风长替她拒绝了：“主人的副体给我看过，根本没有办法，所以姑娘也不必再费心了。” </p>
竟然没有了办法。 </p>
且风长与殷练都深深晓得，或许没有办法救治自己。 </p>
若是廉庄死去，他们也跟着没命的可能性最大。 </p>
但现如今还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只为了出一口自己胸中恶气，要报复回来罢。 </p>
我对此不予置喙，只道：“那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p>
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 </p>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我问的那一句，想要替他们解决身体异样的话让殷练与风长动了容，于是如今这样又问，竟让他们都犹豫了下。 </p>
“你们给了我一个消息，我当然回报你们要求，很是公平的交易。”我平直说道。 </p>
我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p>
明明脑海中的一切记忆都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荣靖的确是自己认定了的人，所以才会坚定不移。 </p>
但是一旦接近了人，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p>
所以当那纸契约的署名与此前种种事情联系起来后，我很是轻易地就能够相信，眼前的“荣靖”，其实不过是“荣治”假扮。 </p>
虽则我看不出来丝毫的伪造痕迹，可是我偏偏就是愿意去相信。 </p>
两个荣靖，一个死在了我的手上，一个却不过是荣治假扮。 </p>
胸腔里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p>
良久，平复过后，我又道：“你们若是不说，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p>
殷练终于急道：“若要让那个魔鬼丧命，要的，就是让她去找那个人将承诺履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