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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早已被刘燕妮掏空了,拿不出更多的子弹上膛和发射。黄江河翻身下来后,张曼丽意犹未尽地说:“要是还有皇宫,以你现在的能力,竞选太监绰绰有余。”黄江河傻笑着回应道:“惭愧,惭愧,今不如昔,今不如昔了,岁月不饶人。”
张曼丽下了床来到卫生间清洗了自己,回来后发现黄江河无精打采,就对他进行了警告。
“老黄我告诉你,你要是老了不中用了我不怪你,但是,如果我发现你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规矩,我和你没完。”
“你能把我怎么样?”
“等你睡着了,我就用剪子剪掉你的——。”
“那样你连看也不能看了。”
秘书王佩在早上八点带着黄江河所要的资料的赶到了黄江河下榻的宾馆,刘燕妮核对无误后,王佩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秘书的工作,看起来很诱人,大多时候却是领导动动嘴,他们要跑断腿,两条腿不够用,恨不能让爹妈再生几条腿,不能叫苦,不能喊累。
这份资料必须马上送到高寒的手里。黄姗争着要去,黄江河说她腿脚不方便,要亲自送过去。刘燕妮趁机说这种小事何劳市委书记的大驾,争着自己要去。黄江河知道刘燕妮和高寒有一腿,还来不及找到借口进行阻止,张曼丽就欣然同意了,黄江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刘燕妮驱车到了市委大院门口,把车停在树荫下,才给高寒打了电话,高寒出来收好资料正要离开,却被刘燕妮叫住,并把高寒喊到了车上。高寒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以防刘燕妮肆无忌惮的扰。没想到刘燕妮下了车打开后门也坐到了后排,和高寒身挨着身挤在一起。
“我又不是老虎,你又何必如此恐惧。”刘燕妮的开场白单刀直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和高寒发生了的关系后,在高寒面前,刘燕妮不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的女人。
“不是的,我”
“当了省委书记的秘书,走路腰板儿直了,身份高贵了,我能都成了土牛木马泥腿子,土鳖子一个,身份低贱,怕我给你添麻烦?”
“不是,我”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在你看来,我就是洪水猛兽。实话说吧,我就是想成为你的影子。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个开满兰花的山谷,我被一只老虎追赶,正无处藏身,突然从身边闪出一个中年道士。浑身毛发具白,仙风道骨。他轻扬拂尘,老虎朝他拜了三拜,便乖乖地离去。他告诉我说,我前生曾经救过一个人。那人前往京城赶考,路遇强盗,盘缠尽失,我本是富家千金,眼见公子落难,就心肠发软,大发慈悲,资助他到京城赶考。书生当时感激涕零,分手时曾许下诺言,一经榜上有名,定当以身相报,并咬破手指,以血盟誓。谁料想他中榜后却忘恩负义,另择新欢,忘我于九霄云外。道士问我是否想知道此人名字,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他就告诉我说,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今世就叫做高寒,也就是你。他警告我说,如果这位忘恩负义之人今生再次不思报答,就会遭到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高寒听完,不屑地一笑,只说了句“无聊之极,荒诞不经”就要下车。刘燕妮扯住高寒。高寒红了脸几番挣扎,无奈刘燕妮死拽不放,高寒也无可奈何。
“欠条和视频你不在乎,那是在北原市。如果我真的把这两样东西邮寄到省委的秘书处,你替我分析一下,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你会一夜走红,连省委书记也会身价百倍,名扬四海。”听闻此言,高寒气得脸色发青,愤怒地说:“你真的很无聊,那些都是往事了,早已淡如烟云,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过去了,说得多轻巧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谁不会说几句漂亮话。是啊,很多事都过去,你原来的工作,你借的钱等等。但是你的黄姗是不是也成了失去时?你的未来过去了吗?”
“你要怎么样,有话好好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早说嘛,何必呢。我要你离开黄姗,我要嫁给你。你在北原市时,你害怕,说实话我也怕。因为我们都在黄江河和张曼丽的手掌心里,他们稍微用力一握,你我都会粉身碎骨,但你现在离开了那里,你现在是省委书记的秘书,黄江河管不了你了,张曼丽更管不了你了,他们现在还要巴结你呢,只怕提着猪头进不了的你的庙门,你还怕什么。”
“那你呢?”
“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我可以离开那里,你可以在省城给我找一份工作。”
“办不到,我爱黄姗,今生今世,她都是我唯一的爱。”
“你的意思是不爱我啦。好,我不勉强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讲,我洗耳恭听。”
“在我未结婚之前,你要你分一半给我。”
“此话怎讲?”
“黄姗在明处,我在暗处,我和她一人一半。”
“你就心甘情愿给人当二奶,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不是二奶,充其量只是第三者。”
“不要考虑了,这是底线。这两天我就给你打电话。在不影响你工作的前提下,你必须随——叫——随——到,听清楚了吗?如果听清楚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高寒下车后,两腿发软,踉跄着超省委大院走去。边走边想,刘燕妮这个女魔头,他妈的简直就是武则天再世,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交友不慎,后患无穷,高寒很后悔认识这位看来清纯靓丽,骨子里却毒如蛇蝎的女人。想到蝎子,他摸摸后背,就像真的钻进了一只蝎子,心里密刺蝎蛰般,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