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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黄江河亲自给小李子做了早饭,又亲自端到了卧室。他把小李子从床上扶起来后,给她擦手脸,然后把牛奶放在小李的手里,一手端着蛋糕,让小李子补充身体的能量。即使对张曼丽,市委书记黄江河也从未如此主动关心过,可见,小李子在他心目中有着怎样的份量。
“叔叔,你不要客气,以后不要这样了,要是被阿姨知道了,她会赶我走的。”小李子瞪着清纯的大眼睛看着黄江河,慢慢地说。
“我不就是给你做点吃的,她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说的不是吃的,是那件事。我害怕,要是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办。”
黄江河拿着一块蛋糕,放到小李子的嘴边,安慰道:“不要怕,只要你不说,我不会让她知道的。今天我就给你些钱,我走后你就到超市,买一些喜欢的服饰和化妆品。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黄江河说着,走到床头,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数也不数就放在了被子上。
黄江河看看表,他要去上班了。“叔叔你走好。”小李子礼貌地说。
“以后不要叫我叔叔,没人的时候就叫我黄哥。”黄江河说完,对着小李子一笑,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黄江河一个上午都精神饱满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临到下班时,才想起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小李子要她不要做饭,等待黄江河回去时捎些现成的方便食品。小李子说不敢劳黄大哥的大驾,黄江河开玩笑说:“你对我的称呼变得挺快的,好只要定听我的话,以后保证你衣食无忧。只要你肯付出,我就会和你等价交换,你阿姨不在的日子,你就不用做饭了,我会每天都会捎饭回去。”小李子哼哼着答应了。黄江河放下电话,就和白宝山一块到外边买了几样川菜,亲自送到了家里。
身边放着现成的女人,却招惹了刘燕妮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贱人,他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难解心头之恨。黄江河坐在车上,一想到刘燕妮,气就不打一处来。白宝山看见黄江河皱起眉头,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就问道:“是不是为嫂子的病担心呀。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三灾六难,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领导身边的红人,大多都是溜须拍马之辈,没有这样的能耐,就成不了红人。
当白宝山正在为他对黄江河的宽慰暗自得意时,没想到黄江河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说:“想起来惭愧得很,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怎么就被一个女人耍得晕头转向。”白宝山听黄江河的口气,不想在说张曼丽,就放肆地开玩笑说:“市委书记会被女人戏耍,天方夜谭了吧,要是不介意,说来听听。”黄江河毫不忌讳地告诉白宝山,这个耍他的女人就是白宝山的前妻刘燕妮。白宝山一愣,身子不由地抖动了一下,不自觉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一窜,黄江河的头被车座的后背碰了一下。他摸了摸头,也开玩笑道:“怎么,心疼了,旧情难忘吧。也不怪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能理解。”
车子到了十字路口,黄江河要白宝山向右打方向盘,说要去黄河滩区随便吃点什么。白宝山按照黄江河的话,向右转弯后,放慢了速度。
“她怎么就能开罪了你呢?”白宝山不解地问道。
黄江河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地说:“你大概不知道,我是看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才提升了她,谁知她不思报恩还不说,还挖空心思把我告到了省里,叫我困了两个多月,害得张曼丽也丢了官职。你说这样的人可气不。按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额头上能跑马,我不该和一个小女子计较,最近我听说,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要再次出手,非把我置于死地,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凡官场之人,撒起谎来不眨眼心不跳,如家常便饭。到了关键时刻,即使对最信任的人,也会下使绊子。黄江河故意唉声叹气,就是已经开始给白宝山下了,他要利用白宝山来打击刘燕妮。
果然,白宝山为了表示自己对黄江河的忠诚,再次放慢了车速,索性把头扭向黄江河,说:“黄书记,你说吧,要我怎样整治她。”黄江河看到白宝山眼睛里流露出的真诚,相信他对自己必定言听计从,但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就怕你下不了手。”他用的是激将法,想借此来激励白宝山的斗志。白宝山听到黄江河如此请看自己,心里实在难受。他索性把车停靠到路边,熄了火,正对着黄江河,一字一句地说:“黄书记,只要你一句话,不要说一个刘燕妮,就是我在亲近的人,我也敢下手。有什么指示,你只管说。”黄江河这才把手搭在白宝山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赞许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刘燕妮敢这样,就是因为她手里掌握着张曼丽在信用社时的一些证据。当然,她的这些证据都是查无实据的。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让她收敛嚣张的气焰就行,也不想搞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白宝山还没有听黄江河把话说完,就急着接话道:“我明白了,那我找几个人在半夜里吓唬她一回。”黄江河眯起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在白宝山面前晃了几晃,说:“不,这是笨蛋的做法。她不是以为手里掌握有张曼丽的证据吗,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手里也能掌握她的一些证据,这样一来,就能半斤对八两,最起码是旗鼓相当。”白宝山为难地说:“我又不在信用社,不能参与她的业务,怎么能掌握她的证据。”黄江河给白宝山点点手,让他他头伸过来,小声地说:“你怎么那么笨,谁说叫你掌握她经济方面的问题了?我是说,要在生活作风上给她一点小小的打击。这还要我提醒你?”白宝山终于听明白了,黄江河是要他和刘燕妮重叙旧好,然后记录整个过程。可他还是为难地说:“这恐怕不好办吧。”黄江河突然就沉下脸,说:“我就知道你还在恋着旧情,舍不得下手,就会用空话哄我。好了,我不会勉强你的,开车,真是个窝囊废。”
白宝山启动了车子,同时也启动了脑子。车子行驶了一公里,他的脑子也行驶了一公里,最后他终于想通了。他不但想通了他必须要为黄江河服务,更想出了对付刘燕妮的办法。他鼓足勇气对黄江河说:“你什么也不用管,就静候我的佳音吧,不过先说好了,可不能把我搭进去。”
“傻蛋,怎么会把你搭进去?老相好了,旧钢桶,旧活塞,用起来方便快捷,不用检查,也不用润滑,上去就能随心所欲地作,有什么风险。”
黄江河本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刘燕妮,想不到白宝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直接把刘燕妮推入了感情的泥坑,这还是个不小的泥坑,刘燕妮一头栽倒在这个泥坑中,浑身臭味难闻,无力自拔。
自刘燕妮坐上信用社第一把交椅的那天起,王亚迪心里就不是滋味,论年龄,他比刘燕妮大了整整三岁,论资历,他进入信用社的时间比刘燕妮早了两年,论学历,刘燕妮就更不是他的对手,本科毕业的他,早就盼着张曼丽挪位子高升后,自己毫无疑问地能坐上信用社主任的宝座。世事无常,人生难料,想不到张曼丽这么快下台,更想不到主任的位子被刘燕妮快手抢走。王亚迪的城府极深,很少有人窥测出他内心的世界。听到组织部的副部长宣读了任命刘燕妮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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