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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
鞋店里,老板拿了大一号的鞋子交到了李修长手里,打趣地说:“你看看,买鞋子也不把老公带过来,卖小了不是。没听说过吗,穿鞋子就像女人娶老婆,合适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李修长呵呵地笑着倒不太在意,白宝山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他从李修长手里接过鞋子,坐在凳子上开始试穿。李修长见状也蹲了下来,帮着白宝山往脚上套鞋子。两双手围着鞋子,难免碰撞,有心的李修长就故意把手按在了白宝山的手上。
软软的,绵绵的,一股暖暖的气流顺着白宝山的手流遍了全身。此时此刻,他想撤销李修长的念头随着李修长轻轻的一按,早已跑到爪哇国去了。他明白,李修长是故意的,可他就偏偏喜欢这种故意。如果所有年轻漂亮的女人都对他故意一下,他快乐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宝山试好了鞋子,告别了鞋店的老板,和李修长一起向门口走去。就在两人并排着将要出门时,从外边又进来两个人来。四个人同时挤在了门口。那两个人像是两口子,男的搂着女人粘在了一起腾出了空间。白宝山的靠在了李修长的上。就在两人同时侧着身子走出门口时,白宝山有意地蹭了一下李修长的身体。
李修长也感到了白宝山的故意,就红着脸对白宝山说:“你这动作如果被你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看见,还不定怎么吃醋呢。晚上把你拒之门外也不一定。”
白宝山是情场老手,知道李修长问话的重点不是冲着小李子来的,而是在试探他怎样回答,于是他就说:“什么年轻漂亮啊,你这样说是给我面子。她要是能抵得上你的一半,我就烧高香了。”李修长一听,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了色 心,于是就说:“夸我的人你可不是第一个,我耳朵磨出茧来了。可惜啊,我还没碰到让我动心的男人。”
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白宝山岂能不知。他知道,这个女人要红杏出墙了,于是就大着胆子说:“你看我怎么样?”
李修长明白,白宝山以为对自己能唾手可得。靠近白宝山,低声地说:“那要看你表现得怎么样。”
“什么表现?”白宝山问。
“不知道。”李修长回答说。
李修长虽然说不知道,但白宝山已经心如明镜了。
两人在一家小饭店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到结账时,白宝山就抢着去付账了。他是校长,李修长应该巴结他才对,可现在反过来了,他把校长的身份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把李修长是女人挂在了嘴边。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应该得到白宝山的关照,虽然关照女人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女人希望得到某个男人的关照。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李修长不仅仅是希望,而是热切盼望着白宝山的关照。
就要走出饭店时,李修长看见一颗米粘在白宝山的嘴边,就像是一颗白色的痣。她对着白宝山笑笑,把白宝山笑得莫名其妙。她主动地从餐桌上拿起餐巾纸,然后把手举到白宝山的嘴边,替他擦掉了那颗痣。白宝山顺手抓住了李修长的手,李修长没有拒绝,他们手挽着手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刚走了一段路,路灯就给昏暗的大街带来了光明。路灯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白宝山的心,他的心也在期盼着什么,确切点说,他是希望自己能为李修长做点什么,或者李修长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经过内心激烈的斗争,他终于开口了。在调戏女人方面,白宝山很有艺术性,他的话显示了他对女人的老道。
“咱们这就要回家吗?”白宝山问道。他是在问李修长,也是在问自己。
“不回家又能到哪儿去呢?”李修长反问道。
“家里太沉闷了,就像个监狱。我真想换个地方,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拿一本书,床头放一杯茶,看着看着就睡了。”错别字大王白宝山说出的话就像在作诗。据说人在陷入感情的纠葛不能自拔时,常常会语出惊人。目前的白宝山就是这样。
“哪有那样好的地方呀?”李修长又问道。
“有啊,比如宾馆。”白宝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如果他在等待一段时间,李修长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等不及了。
“不好。”李修长一口否定了白宝山的提议。
“为什么?”
“我的家就很好。”
“没人吗?”
“只有一个小儿子,可是他——”李修长不好意思说她的儿子是个痴呆,所以只说了半句话。
“我听人说了,那就去吧。”
李修长和白宝山到家时,儿子正在看电视。李修长没有回避儿子。儿子不但小不懂事,而且还反映迟钝。但有个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儿子每到晚上就和自己一起睡觉。儿子见妈妈回来,就跟在后面吵着要快点睡觉,李修长不得不哄骗他说:“乖儿子,我和你这位叔叔要说话,你先一个人睡觉,明天妈妈给你香肠,好不好。”
一听说有吃的,儿子很快就答应一个人到另一个房间睡觉。
李修长把儿子安排到另一个房间后,把白宝山领到自己的卧室。
对于白宝山来说,一个伟大的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他占有女人的历史上,李修长将会是他的第四个女人。令他自豪的是,这四个女人中一个比一个漂亮。更令他自豪的是,其他的三个都是他经过努力才把她们拉到了自己的床上,而只有李修长是自己费了心机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更更令他自豪的是,这即将占有的第四个女人不但是他的下属,而且还是一位漂亮的极具风韵的少妇。
对于李修长来说,她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她曾经主动勾引过两个男人,而第一个男人给了他财富,她希望第二个男人也能给他带来财富。她也激动,她甚至比白宝山更激动。她不认为她是在付出,相反,她认为这个强健的男人不但能给她带来身心的愉悦,还能使她继续稳坐在司务长的职位上。即使在白宝山看来是他占有了自己,她也不会感到惭愧,因为多少年来,她一直在侵占别人的财富,别人为什么既就不能占有自己的身体呢。
在她的眼里,她的身体和财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甚至它们之间能画上等号。
好戏即将开场,只是她不知道,她满足了白宝山之后,白宝山会不会满足自己对于财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