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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倩开着车带着满足走了,把高寒留在了别墅。
蒋丽莎回到卧室时,黄江河已经躺在了床上。蒋丽莎换了拖鞋,扭动着腰肢风无限地走到了床边,伸手在黄江河的脸上刮了一下,说:“江河,我可是拯救了你女儿的婚姻,你可要报答我。”
蒋丽莎的手还没有缩回来,黄江河就顺势拉住了她,然后用力一牵,蒋丽莎不由自主地趴在了黄江河的上。
黄江河就喜欢蒋丽莎这种走路的媚态,扭动腰肢,摆动臀部,浪劲儿挥洒自如。
“一点小事,又来献殷勤。你总是趁火打劫,说吧,又要打什么主意。我今天可是没精神,不该张口的就不要张口,免得下不来台。”
黄江河以为,蒋丽莎又要折磨他。从和蒋丽莎结婚不久到现在,黄江河对那种事突然就失去了兴趣,每逢到了晚上,只要蒋丽莎向他媚笑,他就预感到了不妙。从蒋丽莎进卧室的走路的姿态,黄江河就算定,这头正值成熟期的母猪又要发情了。他说这样的话就是要堵住蒋丽莎的嘴,免得自己力不从心,到时候拉不动弓箭出了丑,自己尴尬,遭人埋怨。
蒋丽莎仰脸看着黄江河,嘻嘻地笑,一边摸着黄江河的下巴,说:“你总是把人家想得那么坏,人家有那么坏吗。在你正人君子般的教诲下,人家已经清心寡欲了。等有了机会,我建议你在二楼上建一个佛堂,我没事的时候就在上面吃斋念佛。佛说了,人的痛苦在于,只要克制了,人就没有了痛苦。我没有痛苦了,你也就解脱了。你在家里解脱了,就到外边招蜂引蝶,这下你满意了吗?”
“说得好听,你舍得吗?红杏要开花,芳香四溢,墙内开花墙外香,即使红杏不出墙,也会有人闻到香味后爬墙而上。别到时候没结出果子来,满枝头都是绿帽子,我就把人丢大了。”黄江河捏着蒋丽莎嫩嫩的脸,打趣地说。
夫妻床底之间,哪来的那么多正经话,打情骂俏是家常便饭,与人品和人格等毫不关联。不要说市委书记,农场场长,就是美国的总统,在卧室里也不会板着脸一本正经,夫妻交流像做在大会上作报告。
蒋丽莎见黄江河谈笑风生,知道火候已到,就翻身爬起来,在黄江河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公,与你有后半辈的缘分,我也就知足了。你知道,我为了你什么事都肯做,我也知道,我要是遇到难事你也会挺身而出。”
说来说去,黄江河还是听出来了,蒋丽莎是有事要他帮忙。不求这头求那头,在劫难逃。没等蒋丽莎在说下去,黄江河就说:“有什么事只管说,别拐弯抹角的,见外。”
蒋丽莎这才一五一十地向黄江河汇报了司徒小倩想在黄河北岸征用五百亩土地的事。黄江河听完之后,仰头呵呵一笑,说:“我就知道,你只要走路一摇三晃,脸上荡漾媚笑,就准没好事,不是要我卖力气替你干活,就是要干预国家的内政。这个事好办,引进外资是我们长久的方针和政策。有人愿意投资,我们的政府巴不得呢。你是有功之臣,如果事情办成了,我还要建议政府重重地奖励你呢。至于到了开发阶段,你不能全权负责。李主任早就说过他要和人伙开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到时候再说吧。”
蒋丽莎没想到,黄江河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但她对黄江河所说的要李主任参与进来的提议持有异议,就嗔怪黄江河说:“你倒是挺会做人情的,我费力引进的投资,怎么平白无故要分他一杯羹?”
“外行了不是。官场之路说宽也宽,说窄也窄。说它宽,它条条道路通罗马,说它窄,随便一个障碍就能使人仰马翻。他是人大的主任,又给我打过招呼,这么大的工程,你不要他分一杯羹,难道还想吃独食呀。就怕你的胃口虽大,但食管狭窄,还没吃到肚里就吐出来了。再说了,由他牵头,咱们只管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经黄江河这一点拨,蒋丽莎终于豁然开朗了。她骑在黄江河的身上,眼睛瞬间冒出了火花,直勾勾地看着黄江河说:“老公,经你这么一说,小妇人如拨开云雾见太阳,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我解冻珊儿和高寒的关系,你对我就不要心存感激了,现在还是要我来感谢你吧。”
不管谁感谢谁,反正实质是一样的,黄江河都要卖力气。面对蒋丽莎火辣辣的眼睛,黄江河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勉为其难,为蒋丽莎流汗出力献殷勤了。
黄江河卧室的战斗打响了,高寒和黄珊还在做战斗前的准备工作。
年轻的小夫妻分别了一个星期,无异于分别了一个世纪。卧室是产生冲动的地方,而女人表现的冲动是含蓄的,是委婉的,是惹人怜爱的。黄珊是个温柔的妻子,她打发原野睡觉后,不言不语地给高寒端来了洗脚水。她要亲自给高寒洗脚,用女人的温柔来弥补她曾经的语言过失。
黄珊把盆子放在了沙发前,伸手就搬起高寒的腿。高寒晃晃腿,说:“你自己先洗,待会儿我自己来。”黄珊看了高寒一眼,依然我行我素。她捋起高寒的裤管,脱掉了鞋子和袜子,然后把脚放进了盆子。
黄珊往脚上撩着水,然后细心地搓揉着。她的腿瘸了,但并没有影响她手的纤细和温柔。她一点一点地清洗着高寒的脚,直到她认为那双脚一尘不染,才擦干后放在了皮墩上。黄珊从床头柜拿来剪子,然后坐在皮墩上,把高寒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细心地为高寒剪起了趾甲。
一剪一剪的,每剪一下,黄珊都要吹一口气,把剪掉的趾甲吹到手里,然后放进脸盆。她以为她在打理一个孩子。女人的心里,老公永远是自己长不大的孩子。
剪过之后,黄珊放下剪刀,在高寒的脚上抓着挠着,用自己的指甲清理着高寒的每一处趾甲缝。高寒坐直了身子,手足无措。他感动着,被黄珊深深的爱感动着。感动的同时,他忽然有些内疚,有些羞愧。也许他的脚上还残留着肖梅的体香,还浸透着肖梅的汗渍,他为这些体香和汗渍而惭愧而内疚而羞愧。他好像看见肖梅就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挥挥手,想赶走肖梅。
黄珊见高寒挥手,手停了,嘴唇动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我感到眼睛有些模糊。”
他说的没错,他的眼睛是有点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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