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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整个客厅的布局。
这客厅从格局到家具,整体上都是很现代的风格,简单流畅,很有品位,让人看着耳目一新,干净透亮。
这一进来,傅胭循着呼哧呼哧的声音扭头往里面一看,果不其然,她看见狼狼了。
这傻狗子,居然跑到人家餐桌上去吃了!
餐桌在厨房里面,厨房的位置又是在左拐角那头,从门外往里是完全看不到的,是死角,所以她刚才在门外才没有看到狼狼的身影。
“狼狼!快住嘴!”
狼狼闻言无辜的抬起头,看着自家主人,嘴里的烤鸡腿都掉了“汪?”
傅胭扶额“”段衡看上去并不恼怒,他伸出手摸了摸狼狼的脑袋,转头对她说“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真的很抱歉。”她看着被狼狼糟蹋过的一大桌子菜,尴尬的向他道着歉。
“没关系,我就饿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段衡的语气就仿佛在说:哦,饿一顿死不了人的。
人不怕碰到不讲理的,就怕碰到讲理又有礼貌的,傅胭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耳朵,想了一个补偿的方法“这我赔给你吧,大概多少”
段衡说“不用了,我不差那些钱。”
傅胭一想,直接赔钱确实不太好,她又说“那我给你叫一桌菜吧。”
不说别的,那只烤鸡无论是他自己做的还是叫外卖,肯定都便宜不了。
段衡一手撑着下巴,舌头绕着后槽牙转了两圈,说话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我现在的确有点饿了。”
“那好办,楼下”
“你买菜了吗?”
“什么?”
段衡说“你给我做一顿就可以了。”
这话要放在往常,傅胭会毫不犹豫的婉拒回去。
但现在,毕竟是站在没理的一方。
傅胭看了眼正吧唧吧唧吃的满脸油的狼狼一眼“”狼狼心有灵犀的抬起头,咧着嘴叫了一声“汪”接着又低下头,开始吃了。
“家里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菜,就只有这些了。”
西红柿炒鸡蛋、咕咾肉、拍黄瓜、炒土豆丝、小葱拌豆腐,都是些家常菜。
傅胭给他盛了一碗米饭,问他“鸡蛋羹吃吗?”
段衡拿着筷子,正襟危坐“可以。”
傅胭从碗里舀了一大勺鸡蛋羹,撒了点酱油,扣在了他碗里的饭上面。
段衡拿起吃饭的勺,连着米饭带鸡蛋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完咽下肚之后,点头说“味道不错。”
“谢谢。”
傅胭坐下,拿起筷子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段衡突然问她“你平常都吃这些东西?”
“是啊,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和你们家的菜色肯定比不了。”
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到碗里“为什么比不了,我家平常也吃这些。”
傅胭抿着嘴嚼了嚼口中的鸡蛋,这话她是不太信的。就拿周家来说,无论想不想吃,每天的饭桌上都要有几道名贵菜,看着也好看。
段衡见她不信,又说“我们家人不讲究那些,只要吃着顺口,粉丝鱼翅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人好。”
这话说的既真诚又一语双关,傅胭点了点头,说“段家和其他白手起家和暴发户不同,底蕴和实力都很扎实,想法自然更高层次,很高深。”
狼狼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又吃撑了,所以就只好在旁边叫一声来博得存在感了“汪呜”
段衡哼笑道“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其实我很好奇,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这话题越聊越不对劲了。
傅胭用夸人的万能模版回答了他“年轻有为,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平易近人。”
这样夸人,谁都会高兴。
但段衡却不太满意她这番话,他问道“你这话,说了不觉得违心?”
“这是事--”傅胭话未说完,被他给打断“而且,你有一个词形容错了成熟稳重?”
傅胭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的就把她的台给拆了,话也给捅破的干干净净,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衡的眼神突然深邃起来,带上了一丝潋滟之光,十分迷人,他淡淡启唇,将他未说的话说完整“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傅胭屏住呼吸“”她心里想的是,段衡这个人,大概真的是无二不欢吧
紧接着,就像是为了证明“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永远是个孩子”这句话,他又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喵。”
喵喵?
傅胭被他这一声“喵”给吓得掉了手里的筷子“”28、第28章
周五的时候, 民政局的几个部门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准备在周六的时候组织一场登山活动。
傅胭想了想, 左右也没什么事, 便答应一同去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 看上去并不怎么爱参与集体活动的段衡,竟然也同意去了。
周六, 她起了个大早。
众人约定好的时间是七点半, 现在是五点四十,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傅胭先带着狼狼到楼下遛了个弯,等上楼回了家, 又动手做了它最喜欢吃的小牛排和小黄鱼, 喂饱之后,她才去洗漱打扮。
登山的话, 穿一套宽松舒适的服装,配双旅游鞋,再画个淡妆,扎个马尾,这就刚刚好了, 简单休闲不累赘。
临走之前,傅胭给狼狼的食盆里添足了新鲜的纯净水和食物, 生怕它渴着饿着。
狼狼依依不舍的在门口和她道别,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
傅胭将狼狼抱到自己腿上,哄着说, “狼狼听话,我晚上就回来,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如果有陌生人进来要记得跑到隐蔽的地方躲好,不要乱叫,千万不要被逮到。”
狼狼仰起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好了儿子,我们晚上见。”
去大巴站的途中堵了车,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坐上车,只差她一个人了。
傅胭背着包上车一看,所有的座位正好满了,不对,还有一个空余的地方。
坐在副驾驶上的小陈问她“傅胭,你坐好了吗?咱们要准备走了哦。”
“哦,好,马上。”她应了一声,随即走到那唯一一处的空座位,挨着段衡坐下。
“出发喽——”
今天正是大好的天气,不闷不热,空气中带着清凉的小风。
傅胭坐下之后,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身边的段衡难得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只是靠背坐着,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里的气氛一开始很活络,后来随着车程的增加,大家也都有些困了,便都靠着椅背和车窗睡着了。
傅胭很少会在车上睡着,一是不容易犯困,二是没有安全感,睡得也不舒服。
但今天大概是困蒙了,眯着眼睛,困意就来了。
“”等醒来的时候,傅胭只觉得脖子正歪着靠在旁边的什么地方,感觉有点酸溜溜的。
她眨了眨眼睛,因为刚睡醒,脑子反应的还不是很快。
“醒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从头顶传来,还带着丝闷闷的笑意。
这声音不是段衡还是谁?
傅胭这时才发觉到她正靠在他的肩头,身体也贴得他很近,她一激灵,立马坐直身体,将头从他肩上挪开,却不料这一下动作过猛,不小心扭到了脖子。
“嘶”
傅胭揉着脖子,佯装淡定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没人了。
“其他人呢?怎么就剩我和你了?”
段衡懒洋洋的回答她说“他们先去吃饭了,说是饭后再做运动,好消化。”
傅胭将自己的包背好“你怎么不叫醒我?集体活动落单可不好。”
“谁也没有你休息重要。”
傅胭“”其他人也没有找太远的地方吃饭,就在附近的一家餐馆,一人点了一碗炸酱面,又点了好几道家常菜,吃得津津有味。
傅胭和段衡是最后到的餐馆,自然被众人调侃了一番。
经过这么些天,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如果他们连男追女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的话,大概早就不用在民政局工作了。
吃完了饭,一帮人兴高采烈的去景区买票登山了。
周末登山的人有不少。
景区的山不比外面那种真正的高峰大山,从山底到山顶都有石阶,周围的环境也相对安全,登起来并不危险,只要坚持着往上走就可以。
傅胭是跟在大队伍后面走的,她的身后则跟着段衡。
走着走着,傅胭就觉得脚底有些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鞋底的缝隙中,硌得慌。
她起先以为只是踩到了石头,所以并没有理会,而是接着往前走了。
但又走了一会,傅胭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脚下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而是走路都有点费劲了。
傅胭叫住了前面小李,对她说“我身体不太舒服,等会再去找你们。”
小李见她额头上冒了汗,担心道“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
傅胭正要婉拒,身后的段衡却抢先一步替她回绝了,他对小李说“没事,得麻烦你去和大家说一声了,我带她去下面坐坐。”
小李点头道“哦,好吧,那你俩慢点下去,电话联系。”
“好。”
段衡将人往自己身边扶了扶,皱眉说“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中暑了?还是吃坏肚子了?头疼吗?还是崴脚了?”
傅胭摇摇头,说“应该是鞋里进东西了。”
“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我看看。”
说着,段衡将傅胭背上的包拿过来背到自己背上,然后将她扶到临近的一个小凉亭里面,让她坐在石凳上。
傅胭不想麻烦他,便说“你继续去登山吧,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段衡依旧皱眉“把鞋脱了。”
傅胭当着他的面自然没法大大方方的脱鞋,但段衡却不管那个,他见她磨磨蹭蹭的没有动作,便直接自己上手,将她的脚踝轻抬起来,开始解起她的鞋带来。
傅胭大窘,她连忙按住他的手,说“我自己脱。”
段衡的动作很小心,见她乱动,便低声说了她一句“别动。”
“这不是诶诶,疼疼疼。”鞋带刚解开,还没等脱下鞋,傅胭就忍不住哎哎呦呦了两声。
段衡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低下头,抬起她的脚,看了看她鞋子的底部。
能不疼么?
一颗不算细的铁钉扎在了鞋里面,而且已经扎到脚里去了。
应该是傅胭刚才在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这颗铁钉子,而她这双旅游鞋的鞋底很厚,所以一开始没有扎进去,感觉不到,后来走的久了,才扎透了鞋底。
“我先带你下山。”
段衡二话不说,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就着傅胭坐着的姿势将她打横抱起来,抱着她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傅胭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情况“等一下,我怎么了?我脱了鞋倒倒沙子就可以了。”
段衡“”段衡带她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了一下,这附近没有医院,最近的医院打车去还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真要去的话就来不及了。
所幸发现的早,那颗铁钉还没有扎到脚底太深,只是皮肉伤,没有感染,养两天就好了。
但傅胭走路的确是有点费劲了,毕竟是脚底被扎了个口子,即便是小伤,也要比伤在其他地方疼得多。
从诊所离开之后,两人在山下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坐着,一边休息,一边等其他人下山。
傅胭喝着他买来的西瓜汁,心里想,她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在车上的时候也谢谢你了。”
“不客气。”
段衡难得没有怪里怪气的调侃,而是好好的接了她的道谢,只是语气淡的很。
这几句对话结束之后,两人突然又沉默了起来,谁也没有再进行下一个话题。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又死气沉沉的时候,段衡突然叹了口气,随后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你啊”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傅胭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此时天空很蓝,白云很白,阳光比上午来的时候浓烈了许多。
两个人坐在树荫底下,微热的清风习习吹过,倒不觉得热。
段衡将他的话说完“你啊,皮真厚。”
傅胭听他这话,反倒是不知怎么就笑了,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厚?”
段衡却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人,扎不透。”
傅胭“”怎么就扎不透了,这脚底被钉子扎的现在还疼呢。
段衡看出了她脸上流露出的悻悻之色,他的目光向远处投了投,淡淡的说“你这个人,把自己看得太紧,无论别人做什么,都不为所动,或者换句话说,你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因为你认为那不是好意,而是不怀好意。”
段衡这话,也算是说出了傅胭最开始对他的看法。
傅胭闻言看向他“不瞒你说,我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衡微微挑眉“那挺好,难得你没有跟我装傻。”
也难得,关系一直处于尴尬和不明不白之间的两个人,能够坐在这里正儿八经的说说话。
傅胭不傻,段衡也不傻,彼此接触久了,多多少少对对方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和了解。
既然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喜欢程冉?”
段衡忽然想到了这件让自己倍感惆怅的事情,当时傅胭作出这个诡异的猜测时,他是真的差一点就原地爆炸了。
傅胭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和你吵架的那天我是这么想过,但后来你出现在这里,还那就肯定不是了。”
“本来还以为你是真傻,看来你一点都不傻。”
“有的时候,明确拒绝行不通的话,就只能装傻了。”
段衡又问她“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有毛病?见了没几次面,就对你死缠烂打的,一看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不懂人情世故、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纨绔少爷?”
傅胭“”“一见钟情不靠谱,所以后来都是你对我的考验?”
“”他说的并不全对,但,前部分说的没毛病。
“我承认,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要感动你,但那也是我想做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简言之,我喜欢你,所以才做这做那,百般呵护讨好,你别往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去想。
段衡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谈过恋爱,感情史空白一片,看着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实际上就是大白鸟一只,在追女人这个问题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他既能死皮赖脸的对傅胭好,也能狠下心将她从一个地方逼走的原因。
两人头一次面对面的敞开说,段衡交待的很坦然,没有隐瞒。
反倒是傅胭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就是这样的人,刺猬的外壳,蜗牛的内心,硬着来只会适得其反,而一旦软化了态度,她就无可奈何了。
见她的态度不再那么规避和生硬,段衡趁热打铁的问道“你当时为什么约我出去吃饭?”
傅胭抿了抿嘴,咬着吸管吸了一口西瓜汁,脸上莫名其妙的臊了起来。
这种关键的时候,对方不说话,自己就要主动出击了。
段衡忽然倾身向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又问了她一遍“说话,当时约我出去吃饭是什么意思?”
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所有事情就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全都被捅破的一干二净。
傅胭咳嗽一声,颇不自在的嘀咕说“当时还能有什么意思”
段衡也是急火攻心,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
“就那种意思”
“什么意思?”他大有一种你不说明白,我就装不明白的意思。
傅胭被他逼问的一阵脸热,这会儿已经热到脑袋顶上了,她也忍不下去了,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面红耳赤道“你卖什么萌啊?我当时还能是哪种意思,异性之间晚上约饭,不就是要发展一下的意思?”
要不是后来又发生了那些破事,现在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一落音,别说段衡,就连周围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傅胭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说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于是她又立刻补上了一句“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
但这话似乎是越描越黑。
段衡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足以让花鸟失色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微弯,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他的心情大好。
他拉住傅胭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搂,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
傅胭的脚疼不好乱动,力气没他大,又打不过他,就只能被圈着身体动弹不得了。
段衡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啊,你就装吧。”
29、第29章
段衡最近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追人也不含蓄的绕着弯追了,开始光明正大的追了。
用的还都是老一套的方法——刷存在感。
而他这个变化的起源, 则是因为傅胭说的那句话--“异性之间晚上约饭, 不就是要发展一下的意思?”
对此, 她事后也解释过,那是当时的想法, 谁还没有脑子一热的时候?
但段衡并不拿她的解释当回事, 在他认为,只要有过这想法,那就好办了。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如果当初没有周家那档子事, 两人或许就真的有可能‘发展一下’了。
不过,现在也不迟。
于是, 两人间就常会有这样的对话发生--
“你说说看咱们俩之间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很多问题。”
“比如?”
“比如那多了去了,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
“都几个月了,够多了,你和那谁认识的倒是够久,结果呢?”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误会?哪还有误会?我不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么?你还不兴人家知错就改, 重新做人?”
人人家?
“你”“我怎么了?”
“没什么。”
段衡说话并不强词夺理,也不犟, 但什么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都让人无法辩驳。
过后细一想,还觉得似乎也就是这么回事。
只能说,是一个很擅长给人洗脑的高手。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份, 天气开始真正的冷了起来。
十一月十一号,也就是光棍节的这一天,结婚处和离婚处都很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日子太特殊,所以无论结婚的还是离婚的,都凑热闹挑了这一天过来。
早上的时候,院长特地给傅胭打了个电话,说是想要一起吃个饭,顺便给她介绍一个自己的老朋友。
傅胭也没有多想什么,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而段衡今天似乎也有事情,他中午接了个电话之后,一下午都没有回来,下午的工作也是其他人替的。
下班后,傅胭回家简单补了个妆,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赴院长的约会了。
不过到了地方,她才知道,院长并不是简单地约自己出来吃饭的。
院长一见人到了,便连忙笑容满面的朝她挥手“来,胭胭,在这边。”
傅胭跟着侍应生走过去,除了院长之外,在座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长得有几分相像,看起来应该是母子。
她一过去,院长就立刻热情的介绍起来“来,胭胭,这是你宋阿姨,这是你宋阿姨的儿子,宋杰,比你大五岁。这就是傅胭,我家的漂亮闺女。”
宋杰很绅士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替她拉开椅子,体贴地说“请坐。”
“谢谢。”傅胭低声道了谢,坐在了座位上。
等四人都落了座,上了菜,这顿饭才算是真正开始吃起来了。
“敏敏,你儿子可真优秀啊,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大企业的高管了,真了不起。听说都市是跳级读的?”
“是啊,这孩子打小就爱学习,跳了好几次的级,读研究生的时候是同级里面年龄最小的。”
“那应该和我们家胭胭有话题,她打小学习也好,小学初中也是跳级读的,真是有缘。”
“那真是优秀”
两个长辈在说着话,傅胭也没有插嘴,而是默默的低头吃着。
宋杰也没掺和到她们的话题当中,他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傅胭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
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个妈妈级的人物见两个人也不说话,便主动给他们搭桥牵线。
“宋杰,你给傅小姐倒杯红酒,傻愣着干什么呢?”宋阿姨见自己的儿子也不活跃,有点急了,赶忙出声提醒了他一句。
“嗯,好。”宋杰应了一声,起身拿起红酒瓶,慢慢的替傅胭倒了杯红酒。
傅胭其实挺尴尬,但这饭也得吃下去,她微微点头道了声谢,说“别忙了,你坐吧。”
宋杰坐下后,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人也不像刚才似的那么沉闷,和她开始说起话来了“傅小姐,请问你目前在哪里高就呢?看你这么得体的谈吐和气质,想必能力也很强,在工作方面也一定十分优秀吧?”
“我现在在民政局工作,临时工。”傅胭很诚实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宋杰显然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面前漂亮大方的女人,居然会做这么个工作,而且还是个临时工。
不过,美女总是有特权可以任性,他微微一笑,说“这样啊,民政局的工作很好,适合女孩子做。”
其实傅胭觉得这个人挺无聊的,不过,碍于长辈在这里,她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有礼貌的敷衍过去“也谈不上适合不适合,只是比较稳定罢了。”
宋杰接着说“我是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做高管的,如果你想要往这方面发展,我可以替你引荐,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孩子,在民政局这样的地方做事,很容易束缚你的发展。”
“先谢谢你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客气什么,说不定今天过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傅胭“”女洗手间里,傅胭一边洗着手,一边对院长撒娇抱怨着。
“院长妈妈,您都不告诉我一声,就找了个异性过来。”
院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你这傻姑娘,当我不了解你?我要是说了,你肯定就跑了,再说今天确实是你宋阿姨约我出来吃饭的,我想着带上你,她带着儿子,年轻人见个面交流一下,说不定能成呢。”
“怎么可能,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在院长面前,她说话一向放得开,也不藏藏掖掖的。
院长惊讶问道“斯文帅气,事业有成,这样的你不喜欢?你还惦记着那个周家少爷?我跟你说,虽然周董事长人好,但他那个儿子我可看不上眼,花心,见异思迁。”
傅胭无奈道“院长妈妈,你怎么又提起他了?我们都分手好几个月了,不可能的。”
院长连忙说“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那你说说,你相中什么样的小伙子?院长妈妈要是见了,就给你物色一个。”
不知怎么,当院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胭的脑袋里面闪过了某人的影子。
真是的
“胭胭?胭胭?你看你,又开始走神了,想什么呢?”院长叫了她好几声。
傅胭回过神来“啊?哦。”
院长拍了下她的头“又在糊弄我,我跟你说,好不好,成不成,试试,你说你都老大不小了,过几年都三十了,男朋友还没个着落,我心里着急。”
傅胭知道院长是好意,她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是,不就是吃顿饭么,我肯定谨遵太后圣旨,尽量中途不走人,好好吃完。”
“这就对了。”
“但是,只是吃饭,绝对没有任何发展的可能,我不会不给人家面子,但我会婉转的表达出来。”
“你这孩子”
傅胭擦了擦手,随后挎着院长的胳膊,连连笑着说道“我知道院长妈妈最伟大,院长妈妈为我好,走吧走吧,您已经同意了。”
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尊重傅胭的意思,便随她去了。
出了卫生间,两人一起往回走,路过其中一桌的时候,傅胭无意间抬头往四处看了一眼。
人的缘分简直是奇妙的有些诡异,她这抬头一看不要紧,结果正好就看到了最近正和自己纠缠的水深火热的冤家——段大少爷。
段衡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他对面还坐着个人,显然两人是在一起用餐。
那个人背对着傅胭,看不到脸,但从背影可以看出,是个女人,穿着红色的晚礼服,头发挽起,脖颈纤长,光是背影都已经给人一种高贵美丽的感觉了。
傅胭联想到段衡中午急匆匆离去时的身影,再看看现在这个场景明白了。
段衡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十分不爽的意思,但却并不惊讶,似乎已经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了。
傅胭没多做停留,院长催了她一下,她就转过头,跟着院长一起回到座位上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傅胭觉得越吃越闷,她对三人借口说去卫生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实际上,她想去走廊找个窗户透透气。
傅胭记得刚才去卫生间的路,途中就有窗口,她循着路线往那边走,走到半路,就和冤家碰上了。
段衡身上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西服,头发也特意打理过,看来是很重视晚上的这个约会。
而在他眼中,傅胭的妆比白天精致了些,还换了套更显淑女的衣服,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模样。
段衡挽了挽袖口,走到她面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来吃饭?”
傅胭语气自然“嗯,和家人朋友一起来的。”
这话本来回答的很正常,可段衡却偏偏从这里面听出了歧义的味道,他双手抱着臂,语气老大不爽的说“家人朋友?哼,婆家人和男朋友么?”
“什么?”
段衡往前迈了一大步,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鼻子,声音阴森森道“我才走了不到半天,你就敢背着我出来相亲了?你这什么眼光?那么一个猥琐的老头子你都看得上?”
傅胭挡着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退,语气略无语“他也就比你大了五六岁,怎么就成老头子了?”
段少爷闻言不太高兴了“怎么你还护着他?”
“这跟护不护着没关系,你这诶诶干什么——”
话未说完,她被段衡捂着嘴,搂着腰,直接给拖走了。
傅胭并不知道,这间酒店是段家大哥名下的产业,而段衡偶尔会过来替他大哥巡视察看,早就已经对这里轻车熟路了。
他将她连扛带抱的给带到了酒店顶楼的天台上。
傅胭被他莫名其妙的捂着嘴给扛了上来,心情顿时下降了一百八十度。
“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每次非得用这种方式?”
段衡将她放下之后,还一脸的不知悔改“我下次尽量。”
傅胭最近对他稍微改观了几分的印象,又有点要变形了,她说“算了,我走了。”
段衡堵在大门前不让她出去,他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把你带上来?”
傅胭现在只想出去,懒得搭理他“不想。”
“你不问的话,我就不让你出去。”
傅胭只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哄一个大孩子,她摊了摊手,无奈道“好,那你为什么带我上来?”
段衡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说了句什么,但她没听清。
傅胭离他稍微近了一厘米,皱皱眉“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段衡突然伸出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右手则环着她的肩往自己身上一搂,身体欺压上前,将她转了个方向抵在后面的门板上。
然后,他一低头,嘴唇准确无误的贴上了她的嘴唇。
这回,不是咬鼻子了。
30、第30章
“叩叩叩——”
很不应景的, 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间,顶楼一般不会有人来, 来的基本上也都是酒店的员工, 因为这里并不对客户开放。
顶楼的门是磨砂玻璃做的, 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但如果人就在门附近, 倒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