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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信王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这连日奔波之苦,在李长河护卫下先行回去休息。谷昭当日“怡生园”与李长河见过一面,对此人武艺十分欣赏。而今日一见此人不骄不躁,谦恭有礼,心里更加喜欢,谷昭有心结交。并想从李长河那里多了解几分信王,便来到李长河住宿的屋外,正待敲门。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极为诡异。谷昭一愕,不自觉就竖起耳朵。静耳术瞬间将周遭声音放大数倍,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分明是李长河悲声自语。但听李长河带着哭腔道:“师父,徒儿不负所托,已将信王平安带到。义军众将对信王都非常尊重,你老人家地下有知”
谷昭大吃一惊,义父死了!这是为何?谷昭一个箭步跃进屋里,李长河冷不防吓了一跳,急忙欲收起灵位,谷昭一把抢过。李长河面带尴尬,囧在一旁。谷昭见灵位上赫然写着古东城的名字。不禁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义父他老人家是如何身故的?”
李长河叹道:“谷大哥就别问了,小弟答应过师父,不说此事。”
谷昭怒道:“他是我义父,为人子岂可不知父亲的事情?”
李长河见谷昭怒气满面。急道:“谷大哥莫怪,但弟在师父面前发下誓言,绝不说出此事。尤其,师父再三叮嘱不能告诉你,所以。”李长河言者无心,但谷昭何等聪明,内心已经了然。谷昭试探问道:“算了,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难为你。”李长河如释重负。谷昭突道:“我问你个其他事情,你须如实说来。”
李长河心又悬起。谷昭道:“王恭厂大爆炸那日,谷某一直奇怪,既然天降暴雨,火葯自该返潮才是,怎会发生爆炸。”
李长河亦是直肠子,表情全写在脸上,奇道:“下雨?”
谷昭道:“据说那几日连降倾盆大雨。”
李长河表情更加诧异道:“倾盆大雨?谁说的?”谷昭紧盯李长河,看了半晌,扭头就走。李长河兀自莫名其妙。见到谷昭表情,突然若有所悟在背后急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下雨。”
谷昭来到陈衷纪屋外,稍稍调整下情绪。然后,推门而入。
陈衷纪正手执毛笔。不知写些什么?见了谷昭笑道:“谷老弟,又来兴师问罪的吧?”
谷昭一愕,看着陈衷纪,简直有种活见鬼的感觉。一举一动都被他活活看透,在他面前委实什么都不用装了。陈衷纪道:“你连知会声都忘了,便推门而入,不似你平日作风。”
谷昭释然,不答反问道:“军师在写什么?”
陈衷纪道:“家书。”说罢,负手踱步,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陈某离小琉球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也得报个平安吧。”
谷昭道:“难道军师忘了,我们此刻正陷于重围之中。”
陈衷纪道:“信王不是说进来,便能进来吗?只要想出去又有何难?”
谷昭哼道:“自始至终,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吧?”
陈衷纪见谷昭语气陡变,知道要切入正题了,遂道:“谷老弟又是什么心结解不开了?”
谷昭道:“谷某与你相识在琉球,本是非常敬仰你们颜字寨兄弟。今请你来做军师,谷某更是甘为人后,唯军师马首是瞻。为的不是自己,更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天下人。可你陈衷纪却为何处处提防谷某。”
陈衷纪面色略显尴尬道:“不知陈某哪件事,又叫谷老弟失望了。”
谷昭道:“哼,你不是说王恭厂乃是天雷为祸,天意如此的吗?”控制不住愤怒,音量陡地放大。
陈衷纪面色顿时极为难堪,一时,不敢正视谷昭。
谷昭道:“我问你我义父古东城之死跟王恭厂爆炸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还要瞒谷昭多久?”
陈衷纪垂头长叹一声,道:“听我说,谷老弟,你不要感情用事。为将者岂能妇人之仁”
谷昭喝道:“你住嘴,我不要再听你满嘴的临机运巧,智谋筹略。你就说,王恭厂事件是不是你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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