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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寒、耐高,而且绝对的耐磨。
可不是吗?现在气温八度、目标二楼、还有一个女人等在屋里,准备考验着他的耐性。
秦志亚先攀上梁家屋子外的围墙,再跳上那一棵年迈得足以让人为之鼻酸的老树。爬上窗台,再加上女主人一时“忘了”锁上窗子。天时、地利、人和,事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他一脚跨进窗内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冷冷地、明显故意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一个硬物抵着他的背。
“见鬼的,你哪来的枪?”他猛一转身,颇有雷霆万钧的骇人气势。
几乎是立刻地,放肆且毫无忌惮的笑声,流动在原本气氛紧张的空气中,秦志亚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
厌烦了他刻板、自制、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的形象,所以她老爱不定时地戏弄他。当然,他也不会让她占到多大便宜,通常最后讨饶的人一定会是她。
依照过去几个月的经验,她相信只消几个轻吻,便能浇熄他的怒火,突破他的防线,融他他这个有时酷得没话说的冰人。这个自信根源于她发现他极爱她主动示好地亲吻他、碰触他,而这正巧是她毫不吝啬给予的。
然而,这会儿她的轻吻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秦志亚猛然将她压向墙上,迫不及待地撩高她的裙?、托起她娇柔的身躯,毫无预警,毅然、惩罚、强悍性地占有了她!
朦胧的月色照得立在窗边的两人显得分外暧昧。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梁文静倒抽一口气,他动作之快速,让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何时解开腰带,只能无力地任他拥着。
终于,一切又归于平静--
秦志亚将梁文静抱至床上,轻柔得彷佛她是易碎品。
“下次可不许这么粗暴,否则绝不让你再碰我一根寒毛。”汲取着秦志亚身上男性的味道,梁文静说道。
他两道好看的浓眉往上一挑“这是挑战吗?”
如果告诉她,是她花枝乱颤的笑靥让他蠢蠢欲动,性趣大增,她是否会吓一跳?可事实就是那样,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躁小子,只想到要立时占有她!
他吻上她的鬓发,用一种仅仅是针对她的贪婪无餍的温存举动。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否则又会难以控制。”他的手指眷恋地画过她敞开衣领下的胸口。刚才的冲动,让彼此都没有机会褪下衣物。
“你的意志力向来不是高人一等吗?”像是有意考验他,梁文静故意更加贴近他。只是经过方才的激情,身子已显得有些慵懒无力。
“别玩火。”他警告。“刚才我不该那样做,会伤到你。”他一只手掌贴在她肚皮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唇。
望着她,黑玉般的眼眸闪着奇异晶亮的光芒“这是你要的东西。”秦志亚从外套的暗袋里抽出一叠扭得奇形怪状的东西。
她有意为难他“这是当初我给你的情书吗?我记得不是这样皱巴巴的,你别想诋骗我!”
“就是这些了。”他生气了“要不要,随便你!”
梁文静偏着头,咬着下唇“但是”
“别告诉我,你反悔了!”他的两道眉峰又攒在一起,次数多到让人以为它天生便是如此。
“才不是我,是爸爸他”她欲言又止。
“说!”
“爸爸说他不喜欢你,还说他看中了一个青年才俊。对方事业有成,又长相不俗,待人更是诚恳有礼,最重要的是,对方没有一大堆数不清的风流帐,所以,我嫁过去不用担心会被泼硫酸,他肯定会是个好老公”
“那就让他自己去嫁!”秦志亚喝道,听不得她夸赞别的男人。面孔冰冷得有如隆冬,语气也有若十二月的寒风。“我事业有成,长相也不俗,待人永远秉持着少来惹我,至于风流帐,早清理掉了。你呢?你见过那个人了吗?”忍不住问道。
呵!这位情场专家竟问起这话来,任谁一听,也知道她是瞎掰的,只有他才会当真。
“不准你躺在我的怀里,脑袋里却想着别的男人。”雷吼阵阵,依旧坚持他一贯的鸭霸。
“你已经答应我,明天便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婚日。”
梁文静咬着嫣红诱人的下唇,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在两肩“也许你该考虑一下,你是真的愿意娶我吗?”
刺探他一下也好,这段姻缘可是她努力得来的,虽说早已经知道秦志亚心中有她,但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拚命地拿热脸去贴他的冶屁股;而他只有在得知即将为人父时,才表现出稍微积极的一面。就让他说些有建设性的甜言蜜语来听听,以补从前的缺憾。
然而,她怎能奢求鸭霸王会突然摇身一变,成为浪漫王子?这只空前绝后,最、最、最笨的呆头鹅,用了最直接、最明确,且最不容置喙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意愿--
掳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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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你居然用这招!”一个被绑在椅上,犹傲垂死挣扎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喊道。
只见那个在房内中央轻歌漫舞的身影,依旧恍若未闻地继续摇晃她纤细的身躯。
悦耳、甜美的歌声,自在优雅地飘进男子的耳里,竟有一种待别迷惑人心的诡异。
一会儿,歌声停止了,一个身穿性感睡衣的苗条女人坐到男子腿上。
“罗文,你有没有发觉到,我今天穿得很你在干什么?”
梁罗文皱着鼻子,像条狗似的直往她身上猛钻。“我的眼镜快掉下去了,你帮我把它推上去。”
扶好他的眼镜“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聪明自主的我吗?”
“所以?”
“所以,今天由我主动,二十年如一日,你的技巧实在一点进步也没有。看到了没?我的一边肩带掉了梁罗文!”最后,叶慈使劲一叫。
那个总是有本事把她气疯的家伙,视线居然仍保持在她颈部以上,像个黄花大姑娘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你别生气呃!你今天很漂亮。但是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目的。”
“当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比那个每天只会抱着望远镜观察动物的秦子瑜还懂得察言观色。说老实话,这只是障眼法。”
“障眼法?”
“秦家可是一切照规矩来,媒婆请了、聘金下了,我总不能让你坏了这桩好事。况且,我那个女婿跟我打过招呼了,今夜,他会来劫走我们的女儿。”
“今夜!那么他们”
“私奔去了。哎呀!你那张娃娃脸若再继续皱下去,小心往后在大学里就没得混了,哪天那批崇拜你的女学生改拥戴别人,到时候你就哭诉无门了!”
“叶慈,你实在”
食指放在他唇间“嘘!暂时先忘了他们,今天我们也好好的重温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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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招待室里,四个身着黑色英挺西装的伴郎,目瞪口呆地站在房中央。
“怎么会这样呢?”
“被黑吃黑了!”
“两百万全飞进她的口袋里了。”
房间内最开心的,要算是那位坐在满室鲜花中间,坐相难得端庄斯文的新娘--梁文静了。
他们还记得她方才是这么说的“你们以后还想尝到本人的厨艺吗?”
待他们二点头后,她便眉飞色舞地说:“很好,那这些钱就全归我的了。”
四位伴郎彷佛被点了穴道似的杵在原地,目光难舍地看着白花花的钞票飞了--飞进那位正在数着大钞的新娘子手里。她脸上雀跃兴奋的神情不像娇羞的新嫁娘,反而更像刚卖了个红妓,正喜不自禁地点着银两的老鸨。瞧瞧她,笑得脸都快抽筋了。
“四年前,她计诱我们,讲明这些钱应该由现在在场的五个人均分的。”
“那些情书,我们努力保存了四年。”
“最后居然落得血本无归。”
“昨晚,我还声嘶立竭地朝志亚卖力叫价,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封情书一万元。”
推了一把那个始终不吭一语的人“阿凯,我们被坑了,你还不说话?一点同舟共济的精神都没有。”
“哈啾!”鼻头痒痒的,梁文静大喊:“喂!你们别说我的坏话。”
都怪秦志亚,重新装潢了玻璃不说,还在这个大日子里,在她现在坐的这个荷叶椅四周,摆着上百种花卉,当中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花种,甚至连她的头发上、肩胛上也飘落几片五颜六色的花瓣。没想到她这位未来的丈夫,不动情则已,一动起情来,多情得有过了头的迹象。
她动动身子。“难怪人家要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志亚是我的丈夫,妻子拥有丈夫的钱,天经地义得连法律都管下着。但你们可不同了,你们是他事业上共同打拚的伙伴,几十年的同窗好友。于公,你们要对他忠诚不二:于私,你们要对他讲义气。如果你们收下这些昧着良心的小钱,不只是沦为不忠不义的人,还会被人说是为了贪点小钱而出卖朋友。
“相信我,过着让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的日子绝对不好受。而且,当初整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策画的,责任就应该由我来扛。我收了这些钱,才是两全其美之计,绝对不会遭人非议。”把收来的钱,仔细整齐地收进身旁的皮箱。
无视于他们各个呆愣的表情,梁文静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勾勒出一朵夺人呼吸的灿烂笑靥。
嘿嘿!她,才是最后的赢家--人、财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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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亚先生。”牧师狐疑的问:“你的新娘为什么还不出来?你确定她准备跟你结婚吗?”
牧师身旁站了四位伴娘,汪知青、苏心屏、以及--两只猫!
“很难讲。”秦志亚倒不心急,脸上挂着耐心的微笑。当他听见一个甩门声,微笑更大了。“她来了。”
他的新娘穿著一件粉红色的礼服,手里拎着一只皮箱,匆匆跑下楼梯。当她走到他身边时,秦志亚轻声问:“我不是替你准备了白纱礼服吗?”
“我好象不是那么纯洁了,不是吗?”她耳语。
“小傻蛋,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个最纯洁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