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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愿意替我分忧?”
赵羽一脸凝重,道:“殿下交托,羽定当效力,只是这个不需要和户部商量吗?盐科历来是众人眼谗地职位”
朱植摆摆手打断他,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把这个重要的位置承担起来。云翰不要推辞,户部那边我会亲自交涉,在正式任命之前,云翰先把这些差事挑起来。对于辽东盐业的革新,一会由杨长史跟你交代。先下去休息吧。”赵羽行礼退下。
朱植神情依然凝重地看着杨荣,半天道:“云翰地看法,勉仁以为如何?”
杨荣对着朱植摇摇头道:“云翰说得很对,事情不可为。也不符合殿下的利益,记得上次在京城,荣与殿下说过,扳倒燕王对殿下一点好处都没有。况且现在他们从辽东贩卖私盐的线路已经断了,已经无法再牟取暴利。所以此事最好引而不发。
不过荣有一计,仍然可以利用这个案件做点文章。荣曾想如果燕王知道殿下掌握了这个案件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他还会睡得安稳吗?”
朱植不是很明白,迷惑道:“你是说,要挟四哥?”
杨荣道:“不是要挟,而是让仅仅他知道而已。与其徒劳地追究燕王的责任,不如在他心中投一颗石头,让他夜不能寐。殿下,假如你知道自己做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个与殿下不和的人知道了,殿下会是什么心情,又会怎么做?”
朱植道:“我会很担心,另外我会想到杀人灭口。”
杨荣道:“但,燕王是不可能对殿下这样做的。所以对于他来说,会一直在心中有一个疙瘩。殿下永远不去把案件揭发,但燕王却永远会为此担心不已,甚至永远对殿下退避三舍。”
朱植道:“难道四哥不会马上把证据销毁吗?那他也不用怕我什么。”
杨荣道:“销毁证据是可能的,但他无法判断殿下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掌握多少证据,他总会担心证据是否没有全部销毁,证人是否被殿下掌握着,这就是所谓做贼心虚。”
朱植心道,只有更奸,没有最奸,没有比你杨荣更奸的了。这好比一根扎在朱棣嗓子眼的小刺,虽然不会要命,但时不时的就会让他不舒服。虽然杨荣从来没有学习过心理战的招数,可是这个计策不就是一种心理战吗?睡不着觉可真不好受。
朱植道:“那应该怎样让四哥知道?”
杨荣道:“那还要麻烦殿下写一封亲笔信,说咱们辽东有这样这样一个案子,查出了问题,派人到北平调查,发现犯案的人燕王有关联云云,但殿下不相信燕王会做这样的事,既然辽东犯事的人都死了,已经无法贩卖私盐。所以殿下也不愿意上报朝廷,免得父皇怪罪燕王。殿下意下如何?”
朱植道:“好,就这么办。”进军帐,朱植正在和郭秀说着悄悄话。小陈子敲着朱植的帐门:“殿下,紧急军情。”朱植嘟囔着,觉都不让人睡啊,披起衣服出到前帐。
“殿下,七月初三,沈阳中卫急报,女真人万余众寇抚顺关。言走失好马百匹,诬我边民拐其马,不付报酬,兵屯关下;同日,辽海卫急报,女真人万骑寇广顺关,镇北关,借口同样诬我接纳建州女真,纵容建州女真夺其骏马。”铁铉一口气报告。
动手啦?来得好快啊。辽东都司从春天开始逐步接纳建州女真,在安乐州设置三万卫,另外从辽海卫到沈阳中卫共开辟了凡河、懿路、蒲河、抚顺等四个“羁縻”所,大约有三成女真人愿意种田,官府分给五十亩农田,发给耕具;其他的都从事了畜牧业,每户分得荒野牧场一百亩,专门替辽东军饲养军马,规定每户每年要向官府缴纳一匹马作为赋税。
朱植阴使驻扎在铁岭的羽林卫派出小股骑兵装扮成女真人,由建州女真做向导,渗透到海西女真人的地界,盗取他们的好马。这样的小股出击搞了几次,果然激起了扎哈齐的愤怒。他数次派人来与辽东都司投诉,朱植一方面敷衍了事,一方面命令边地各卫加紧备战。
没想到,这扎哈齐是个急脾气,终于给激得暴跳如雷。朱植心中暗喜,一拍桌子道:“欺人太甚,老子不去找他麻烦,自己到打上门来。快,给叶将军飞鸽传书,前来广宁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