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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记仇了吧?”于尽算是服了他了“这都多久以前的老账了,还要翻出来?”
“不久,也就上个月的事。”
“”他倒了杯温白开,妥协“行吧行吧,是不久。”
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于尽见他垂着眸在浏览手上的那些诊断报告,目光专注。
“对了,我在帮你姑娘办手续的时候,又碰见范初影了。”
张存夜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看完了一份,又拿起另一份接着看。
“张你别这么淡然啊,”于尽喝了口温白开,开始绘声绘色“你是不知道,人家也在打听你姑娘的病情呢。嘿,那架势,情敌之间,还未见面,就特么分外眼红了。”
他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用惯常的调调问了句:“然后?”
“然后我朝他吹了一声非常具有嘲讽气息的口哨,”于尽说着,模仿当时的口哨声,现场给他来了一下,接着说“然后我就抱着你姑娘的诊断报告撒腿溜了。”
张存夜笑出声,依旧没抬头“你怎么没顺道去精神科检查一下自己的脑子?朝他吹口哨做什么?又有什么好跑的?”
“我那是,避免跟他待太久,被他传染了就麻烦了。”
“他没病。”他语调很淡。
“我知道他人没病,”于尽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我是怕被他传染那种,极度痴迷你的毛病。”
他又笑,也没立即点破,看完手头上的这份报告,才抬头看他。
“于尽,就作为朋友来说,你已经极度痴迷了,”说着,张存夜还故意挑眉“不过我并不是很介意,如果你平时安静一点的话。”
“神经病啊!”正在喝水的于尽听到他的话,顿时喷出嘴里的水“谁特么痴迷你?要不要脸?”
“啧,”他嫌弃的避开,差点被他喷出来的水溅到“心虚。”
“操,你别含血喷人啊。”
“现在是谁他妈在喷人?”
“”于尽理亏,抽了纸巾把他周围的沙发擦干净。
张存夜压根不想多理他,目光重新落回那些诊断书上。
“不行,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今天必须给你说清楚了。”憋着气的于尽正襟危坐。
“洗耳恭听。”
“我,一来,是完完全全的异性恋!二来嘛”他顿了顿,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先明智地站起身绕到沙发背后。
确保自己已经离他足够远了,才鼓起勇气宣布:“这二来嘛,我不好年下这一口。”
没有意外地,他话音刚落,桌上的纸巾盒就被砸了过来,接着是杂志、抱枕、拼图盒子
蹲在沙发背后的于尽正暗自庆幸着自己躲过了某人的这一波武器攻击,下一刻就听见了一个清脆脆的声音——
“‘十八岁’?”
客厅里的一切动静都停了。
张存夜放下刚拿起的空水果编织碟,还有左手捏着的她的诊断报告。转头去看她。
傻子一手扶在卧室门框上,一手攥着自己的裙角,脸上还有点倦容。
他起身朝她走过去,冰凉的指背在她额角贴了一下,确定她没有产生发烧之类的不良反应。
“还困吗?”
甘却摇了摇头,扒拉下他的手,探着脑袋去看沙发那边“沙发背后有耗子吗?你干嘛一直往那儿扔东西呀?”
于尽:“”很好,我特么成功被某人的姑娘贬低为耗子了。
“嗯,我好像看见了耗子,随便扔一下。”
于尽:擦,听大佬这暗示,莫不是要我一直躲着吧?
“啊?!有这么厉害的耗子?能爬到酒店最高层哎。我去看看。”甘却有点激动,还有点兴奋,就差没有搓小手手了。
她正要往那边走过去,被张存夜拦腰抱起,往卧室里走。
“乖,耗子不好看的,让我先看看你。”
“哈?我也没什么好看的呀,你不是天天看嘛?”
“我天天看到的只是你的脸,我想看你的其他地方。”
“你、你不要这么直白”
他们的卧室门被关上了,蹲在沙发背后的于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声了。
但是,啧啧,看其他地方什么的
这天才刚黑呢,某人的春宵真是漫漫无边。
乘了电梯下楼,刚走出酒店门口,于尽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但一次居然有点客气的感觉?
“她轻微自闭。见谅。”
大概是涉及到另一个人的事,所以他稍微变得小心翼翼了,没有以往那般恣意自在。
主卧里,张存夜帮她解着高领裙子的胸前短扣。
见她耳根有点红,忍不住捉弄她“傻子,你知道吗?每次你脸红耳红或者脖子红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再红点。”
“什么再红点?”
“就像这样”他说着,凑近她耳边,用齿尖轻轻嘶磨她薄薄的耳廓。
然后看着她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我、我好像懂了”
“还不算傻得无药可救。”
张存夜面色坦然地帮她脱下裙子,抱起她放在床上,把枕头摆她面前。
“像早上那样,趴这儿。”
“噢”甘却只着贴身衣物,有点紧张,翻身趴在枕头上,脸枕着自己的小臂。
长指解开她的胸扣,她背上的伤疤全部露出来。
张存夜仔细勘察,从她的蝴蝶骨,再到尾椎,来回两遍,终于看见了她右肋骨最下方那里,那道极细的伤痕。
跟其他粗糙又狰狞的疤痕不一样,这是刀片刺进去之后,留下的伤痕。诊断报告上写的。
他早上看时根本没看见。
报告里还确定了,她背部只有两种伤疤,一种是刀片留下的;另一种就是熊爪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