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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也都说得出。</p>
已经穷途末路的他只会像一条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不咬出血来势必不会罢休。</p>
徐子瑞又深深看了一眼潘英，这根本在泥淖暗沉中滋生的杂草，生命力却非常的强大。</p>
这么看来，方静秋一开始选择了他也不是全无道理。</p>
潘英落网，苏楠回家后这一觉直接睡了到了傍晚时分，心里头那叫一个踏实。</p>
下面就等着潘英受审了，只要他把该吐出来的都吐了，不求收网不顺利。</p>
现在他们的目标嫌疑人那里已经派人盯好了，因为市局的人已经不能完全信任，所以这份苦力还是得王向中亲自出马。</p>
不得不说，当初见面时，觉得方锦程这一群朋友中最不靠谱的大王八，今天却起了最大的作用。</p>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p>
当天晚上她接到了李川的电话，李川在电话里说，老爷子快不行了，问问苏楠有没有时间回去一趟。</p>
苏楠心下一凉，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在小李以及王家保镖的陪同下飞往S市。</p>
这几年一直靠药物和医疗设备维持生命的外公已经走到了人生路的尽头，也许死去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解脱，但苏楠心底却隐隐有着不安，这位老人所隐瞒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p>
到达S市之后她就给李川去了电话，李川表示已经派了司机在机场等着了，她现在的行踪不可不说是保密，首先安全问题就是一个大问题。</p>
李家老爷子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是在常年四季如春的S市度过的，从充满严寒的A市一路过来，下飞机的时候苏楠还有点不适应。</p>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道路两边是绚烂多彩的花朵，恍如一步入春。</p>
而离海边不远的疗养圣地更是风景宜人，入目一片青葱。</p>
李家老爷子就住在这里。</p>
此时庄园门口停放着数辆豪车，门口的警卫也一脸戒备，对出入之人都要严格查问。</p>
在看到苏楠所乘坐的车辆之后直接放行，车子驶进庄园在一座白楼前停下。</p>
白楼里陆续走出几个人过来迎接苏楠，有二爷爷，有李川，还有那个混血小姑娘索菲亚，另外还有很久没见到的两位舅舅。</p>
“来了。”李川步下阶梯，给苏楠打开车门。</p>
“嗯。”她略微点点头，向李家的众人问好。</p>
两位舅舅和舅妈简单的询问了她路上是不是顺利，又问了点孩子的问题就催促她赶紧上楼去看看老爷子。</p>
这次全家见面已经没什么好寒暄的了，屋子里的众人都被一层阴云所笼罩，就连平时脸上最常带着笑容的索菲亚都乖乖的窝在旁边不再叽叽喳喳。</p>
苏楠冲众人点点头在二爷爷的带领下上楼。</p>
二爷爷也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苍老了很多，戎马一生的背脊都显得有些佝偻。</p>
他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锦程可能赶不上看最后一眼了。”</p>
苏楠心底有些不是滋味，锦程对外公的感情一直是最深的。</p>
而她因为当初和老爷子在清河小区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对着外公也有着特殊的情感。</p>
说起来，要不是外公，她和方锦程也不会结婚，外公还是他们的间接促成人。</p>
站在卧室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p>
二爷爷露出一个宽慰的笑道：“人都有这么一天，早晚都会走，走了是解脱。”</p>
苏楠点头，这才将房门推开。</p>
卧室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躺着的人几乎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这么长时间来，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全部蜕化，只能依靠外界的设备来维持生命。</p>
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好像有千斤之中，压的他连喘气的声音都重了许多，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p>
监控设备上，心跳和血压已经达不到正常人的标准了，这昭示着他的生命随时都会结束。</p>
“外公……”</p>
苏楠在床边坐下，抬手握住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掌，鼻头一酸，眼底被水雾弥漫。</p>
床上的人没有动弹，二爷爷去拔高了声音叫道：“老首长！醒醒！方家少奶奶来了！”</p>
他知道，要不把人叫醒，恐怕就再难醒来了。</p>
又叫了两声，那人才慢慢睁开浑浊的双目，在看到床边的苏楠后，眼睛禁不住一亮。</p>
苏楠强忍着难受挤出一个笑：“外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