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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和柯景面对面站到手术台前，器械护士也将操作台推近手术台，清点手术器械和敷料，而后将装好刀片的手术刀递给柯景。</p>
柯景接过手术刀，深吸了一口气，询问姜晓芮：“生命体征？”</p>
姜晓芮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快速回答道：“血压89/57，心率138，窦性心律。”</p>
得到了回复，柯景眯起眼屏住呼吸，捏着手术刀对着预定的切口用力，垂直皮肤的尖锐刀片迅速划破那层肌肤，渗出点点血珠。</p>
顾城集团内，顾瑾言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跟在身后的兰波连忙上前，对这顾瑾言低声询问道：“顾总，请问午饭怎么解决？”</p>
这场会议从上午十点半开始，原定一个半小时，但是因为某个项目正好卡在了瓶颈期，以至于这场会议无限制往后拖延，知道现在才堪堪散会。</p>
顾瑾言习惯了作息不规律到没有什么，但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高层们早就在心中叫苦不迭了。</p>
顾瑾言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下午两点差五分……他放下手，一边迈步往办公室走去，一边和兰波吩咐道：“叫一份外卖，送到总裁办公室。”</p>
“明白了。”兰波点头，然后迅速打开软件开始寻找顾瑾言偏爱的那几家餐厅。</p>
走进电梯后，顾瑾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兰波吩咐道：“等会儿市场部会有个企划案送上来，你让他直接送到我办公室；还有顾城娱乐那边新节目的策划，如果下午四点还没有消息记得打电话去催一催，以及……”</p>
兰波应是，一边给顾瑾言点外卖，一边把顾瑾言吩咐的事项根据紧急程度条理清晰地记在脑海中。</p>
顾瑾言回到办公室后，直接坐在座位上松了松领带，然后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全程直播》的网站，放到全屏，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p>
虽说《全程直播》号称要展示最真实的手术室，但是考虑到很多网友们并不能承受直视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所以摄像机的机位非常贴心地选择了一个巧妙的位置：既能看清简宁和柯景的动作，又不会拍到那些对观众而言可能稍有些血腥的场面。</p>
观众们唯一可以看到和血相关的，或许就是手术台上方吊着的血袋，以及因为操作而逐渐染上鲜红的橡胶手套。</p>
因为距离的缘故，直播外的观众们都没有发现柯景的异样，但是简宁却皱了眉头。</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在直播下做手术太过紧张的缘故，柯景的手有点儿抖，握着止血钳在腹腔内寻找出血点的动作也有些急躁。</p>
简宁不动声色，只是顺着柯景的动作将他操作视野内积聚的血液都吸引走，暴露器官，方便柯景的操作。</p>
但找了半天，柯景一直都没有发现，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焦躁，手上的动作幅度也变大了不少。</p>
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越是出错就越发心急，柯景在镜头的压力下，逐渐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p>
简宁抿着唇，并没有提醒柯景，而是就看着柯景这所有的动作。</p>
柯景心思急躁，几乎要把止血钳戳到病人的腹主动脉上去了，突然从对面斜插入一把止血钳，夹着柯景的止血钳前端阻止了他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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