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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她难道是快要恢复记忆了吗?可是还没晚上十一点啊!
“小姐,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取来草莓酱的女仆发现雪儿抱着头,面色苍白。
“不,我可能是太想念草莓酱了!”雪儿苦笑,随口胡诌。
女仆赶紧帮她打开罐子,草莓的香气飘了出来,雪儿嗅到那气味,头疼居然好了大半。
“我的宝贝别哭,来尝一口草莓酱,好香呢!”
那个中国妇女又出现了,这次雪儿清楚地忆起她是妈妈,但这是十岁以前的记忆啊!
“小姐,你好点了吗?”女仆瞧她神思恍惚,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女仆吁了口气将汤匙交到她手上,忙着干活去了。
雪儿挖了一口草莓酱吃进嘴里,好甜,忍不住再尝一口
“笨笨雪儿,笔记本写得这么简陋,上课时老师不是说了吗?嗅了迷魂香的人在七十二小时内都不能吃甜食,否则一定会丧失之前的一部分记忆,就像把电脑里的资料丢到资源回收筒,吃得愈多,被清空的记忆愈多,尤其是要恢复记忆前的十个钟头内最重要”
这呱噪的声音是来自何方神圣?雪儿苦思,突然灵光乍现!是唐泽茵茵,她的室友!
雪儿望向壁上那座直立式的骨董大钟,时间正好指在下午两点,离晚上十一点只剩九个钟头了,而手上的草莓酱
“啊!”雪儿尖叫!老天啊,只剩半瓶了,她不想忘了司徒野啊!
手上甜美的草莓酱突然变成杀虫剂似的,她惊骇地放到桌上。
难道没有补救的方法了吗?如此重要的资料她会没有写下来吗?
她得快回房去翻出笔记看个仔细,她起身飞也似的奔上楼。
女仆被雪儿的尖叫声给吓着,心想这小姐行径真是古怪,但她可是“大哥的女人”她不敢多事,噤若寒蝉赶紧退开了去,以免被“煞”到。
卧房里,雪儿从衣柜里取出行李箱,坐在地毯上翻找,双手颤抖地取出笔记来看──真是“糟”了好几百个“糕”啊!她真的没写,这下惨了。
虽说人要向前看,忘了以前没什么大不了,但她真的不能忘了司徒野啊!
“该怎么办呢?”雪儿朝天花板问,当然,她是得不到回应的!
噢!时间突然变得好难熬。
“雪儿我的好宝贝,妈妈哄你睡吧!”妈妈在深层的记忆里对她说过这句话。
“妈,我睡不着。”雪儿头昏脑胀的抱着笔记本,靠在衣柜上,不知所措了起来。
正当雪儿沈陷在苦恼中时,司徒野也没有闲着,他才将车驶入公司的停车场,就看见杰斯和怒气冲冲的兄弟们聚集在角落,正围剿着一个男子,男子抱头鼠窜,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诸位小哥饶了我、饶了我!”
是邢辉的声音!
“敢来天狼航运撒野,没有宰了你算是便宜你了!”杰斯左勾拳、右勾拳一记记的揍在邢辉脸上,直到他蹶倒不起。
“等我们大哥来,你恐怕老命不保”兄弟们忍不住又各踹他一脚。
“不如把他带来的炸弹绑在他身上,然后”有人这么提议,还作势取出打火机。
邢辉几近崩溃,发出垂死前的嘶喊。“不要!不要!”
司徒野遥观一切,大略明了情况,面色冷凝地下了车;众人听见车门砰地一响,才发现“大人驾到。”
“大哥来了,大哥来了。”他们自动分成两列恭迎司徒野。
杰斯严肃地拎着一只大袋子走向司徒野,向他说明:“这家伙胆敢假造我们的停车证,在中午休息时间混进来装炸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我们早在监视器里发现他了,不只在第一时间逮到他,还作了‘适当’的处置。”
袋子一打开,只见露出数不清的定时炸弹,火力之强大足以炸毁整栋天狼航运大厦。
司徒野黑眸深处掀起怒涛,森冷地瞪向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邢辉;在众多弟兄的拳脚下,他蜷在地上求饶,一张严重变形的脸,看上去像极了“猪头”认不出是他。
“把他‘请’进我的办公室。”司徒野额上青筋暴跳,显示他正在盛怒中。
“是!”杰斯领命,众兄弟相信这下邢辉必死无疑。
杰斯架着双腿瘫软的邢辉,鄙夷地将他甩进庄严且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
邢辉以为传说中的冷血恶魔司徒野,即将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浑身战栗,差点尿裤子;却没想到司徒野端坐在深黑色的宝座上,对他的下属令道:“赐座。”
邢辉吓了一跳,杰斯更是意外极了,大哥干么要让这该死的家伙坐,让他进办公室已经算是严重污染天狼帮的圣地了!
但大哥有令他也不得不为之!杰斯很不情愿的拿了把椅子“蹬”地一声,放到邢辉屁股后,邢辉抬起肿得像肉包的眼睛惴栗的看向司徒野,根本不敢坐。
“坐。”司徒野清冷的道,气势万钧,教人生畏。
“你这蹩脚东西,真不识好歹,大哥要你坐,你还不坐?”杰斯不耐烦地按下邢辉的双肩,邢辉跌坐下来,就像坐电椅似的胆战心惊。
司徒野面无表情的从案上的烟盒取了一根烟,问他:“抽吗?”
邢辉惊惧地摇头。
“你该知道一个人没几年青春,难道你想再坐几年牢吗?”司徒野问他。
邢辉惨澹地垂下头,不知司徒野究竟要拿他如何!
“大哥在问你话,你耳聋了?”杰斯朝他大吼,拳头就要无法克制地挥了过去。
“当然不想。”邢辉十分懊丧地说。“要杀要剐随你,别跟我说这些!”
“我不杀你,只想和你谈一笔买卖,贺子辛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的价钱给你。”司徒野的话震慑了邢辉。
“你怎么知道贺子辛?”邢辉肿胀的“猪头”惊愕万分。
司徒野寒气迫人的盯着他,不想回答,只说:“开个价钱。”
邢辉愈想愈不对劲,司徒野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他钱。“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没错,我是有条件的,三天内你得带着你的妹妹及老母离开台湾,并且好好照顾她们,永远不得出现在天狼帮的地盘上,或做出不利天狼帮的事,若你不答应,我马上可以送你进牢房。”
邢辉在心底盘算了下,这种交易简直不可思议。“我不相信你会就这么放了我。”
司徒野不想多说,直接取出支票本亮在他面前。“说个数字。”
邢辉不相信司徒野真会这么做,闭着眼睛胡乱说:“两千万。”
只见司徒野眼睛眨也不眨,很快在支票上写上金额,盖章,撕下来,亲自送到他面前。
“这”邢辉怔愕地盯着那支票,歪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拿去吧!”司徒野把支票放到他的手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邢辉完全不明白。
“我说过了,这是椿买卖。”司徒野淡漠地说,双目直视邢辉。
邢辉眼巴巴的望着司徒野,发现他的眸光犀利却正直,比起贺子辛那个尖锐阴冷的家伙,司徒野显得很有器量;在道上行走多年,他辨视得出正邪的分野。
“老子认栽了,既然你这么有义气,我又有什么好说的!”邢辉无异议地接受了司徒野的“买卖。”
“我会派人盯着你直到你在国外生活安定下来,杰斯,送客。”司徒野威严地说道,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落坐。
杰斯架起邢辉把他甩出门去,交代两个兄弟跟着他;真令他百思莫解,大哥为何要用这方式摆平他?
杰斯回到司徒野身边,禁不住地问:“大哥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是否和邢镶镶来访有关?”
司徒野正看着公文,头也没抬地说:“我只做有益天狼帮的事。”
“如大哥之前所言,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何况这对我方有好处,对吗?”
“没错。”司徒野回道。
杰斯有所领悟,这下彻底铲除邢辉算是暂时风平浪静了,但他还有个天大的疑问。“大哥你从昨晚就消失,直到中午发生事情都连络不上你,行动电话也没开机,全世界没人知道你在哪儿,你究竟去了哪里?”
“全世界吗?”司徒野扬了扬眉宇,嗤笑。
“天狼帮是我们的根,天狼航运是我们的生计,当然可以代表全世界。”杰斯觉得自己形容得好极了,因为大哥笑了,但他可没得到答案。
“去干活吧!”司徒野批着公文说。
杰斯不敢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他心底有数,因为雪儿小姐昨晚也不在,但大哥可从来不迟到早退,这次竟为了一个女流之辈迟到半天,而且断了音讯;难道在大哥的心底,雪儿小姐比天狼帮重要吗?杰斯还真有点儿吃味,不过所谓红颜祸水,他天生就对女人过敏。
杰斯正要往门外走,办公室的门却开了,迎面而来是袭人的香水味,他过敏地打了个超级大喷嚏。
“老天!杰斯你真是个冒失鬼,差点弄污我最新的夏装。”法国名模蒂法尼身着粉色紧身衣及白色牛仔裤翩然来到。
她姣好的身材令人看了喷火,但她火气也不小,艳丽的杏眼瞪着杰斯斥责。“幸好我闪得快!”
“对不起,大小姐。”杰斯懒懒地翻了个白眼离去,心想这个高傲的法国美女说话一向很“呛”但她恐怕来得不是时候。
因为,一个“花瓶”是点缀,两个摆一起不只碍眼,还可能会打碎了!而且他相信她这回肯定遇到“劲敌”了。
不过大哥的女人常在“汰旧换新”她自己该有自知之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