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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执一词,立场不同,但好在话里话外,俱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心里,实是承认对方的道理,只是侧重点不一样,一时达不成共识。
因此,倒也算友好的分手,没有闹到白脸红脸的不愉快。大山并且嘱咐他们,如果是因为个人的困难,或者有需要帮助地地方,尽管来找他,他一定义不容辞。
康康却是牵着董洁的手,一再上下打量。
“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个在时装设计上有天赋的小姑娘,有时候你也在一边听我们讲话,却只是笑眯眯的听,并不发表意见,真想不到,原来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有想法有主见地人,真了不起!”
“人家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我听了你们那么多次争辨,偶尔也会动脑想一想。西方有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年纪小,懂得道理少,说话有不中听的地方,大家不要生我气就好啦。”
薰洁笑的却有些勉强。
这些日子,她跟着大山一起,时刻关注新闻联播和报纸媒体。她都惊讶了,这时地新闻联播基本上还保持中立,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新闻自由竟然有那么高,竟然不是一直在维护政府,而且中国还可以允许自由的游行示威。
而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竟然还没有到达现在这样的新闻自由和游行自由,这些凭着一腔热血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的学生,他们的行为让中国的言论自由和游行自由倒退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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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后,学潮日趋严重,首都已经戒严了。
唐老爷子做为军队高级官员,一直紧密关注事态的发展。对大山这个正在北京大学就读的孙子,尤其上心,惟恐他也参与到学生运动中去。
几次把他叫到身前训话。如果不是他再三保证,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住到部队大院里,这就派人看管起来。
在唐家爷爷那里,大山看到了一些纪录片,而且还是西方拍的纪录片。
李鹏把他们几个学生头目请进人民大会堂,跟他们好言相劝,基本上他们提出的条件都口头上答应了,而学生头目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翘着二郎腿,斜歪着身体,头上绑着个破头巾,简直一流氓打扮,甚至跟国家那么多的领导和开国元勋讲话的时候还用两个手指指着说
天安门广场上,有学生把自由女神像搬出来,在广场上搭个破台唱卡拉ok,很多人头上系个头巾,还在唱歌跳舞,搞演唱会吗?
虽然始终没有参与学生运动,甚至拒绝了朋友们筹资的建议,可是,大山心里,始终偏向学生这一派。他也是学生中的一员,他理解学生们的初衷,然而,所谓的学生领袖和活跃份子,就是这样一种表现吗?这就是学生中的精英?
“小洁,我很难过。”
我一直对这场学潮,有一种矛盾的态度。就算到今天,我甚至也说不清,我对底是支持还是反对,也许支持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我,也渴望,这场**和热血的学生运动,可以让上层多一些理性的思考,以后制订出于国于民更有利的政策,可以让政府下定决心,改革弊端刹住官商官倒贪污的不正之风。
历史上,我们不缺敢于舍生取义、舍命直谏的诤臣,那是文人的风骨,刻在骨子里代代相传的骄傲。抗战时,有多少知识青年,面对敌人的百般残酷手段,依然可以含笑赴死,虽百折而不改初衷。
我们迎来了新中国,迎来了新的时代,可是,除了极少数人外,就整体而言,知识分子实际上从五十年代就死了,今年的**,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假象、泡沫!
“浩然他们定是不知道这些事,他们一腔热情,倒是被人白白利用。如果学生中的精英和领袖竟是这副面目,再不停止,这场学生运动的后果”
他从唐老爷子话里,隐约听出来了:最高指示已经发话,必要时不惜武力解决,务必要把忧患扼杀于萌芽中。
他起身在屋里团团转“不行,我要去寻他们说清楚,一定得让他们及早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