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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车”作战一发动便死火,沉重地打击了美军,尤其是其计划的始作俑者哈罗德?托马斯?杜根总统。身处偏远的加拿大小镇的杜根在接到战报后,一声不吭地走进自己休息的小房间。从过去的表现看,他算得上是一个出色的政客,从一个和平主义青年蜕变成成熟的政客,带领日渐保守的共和党成功地骗取了广大选民手中的选票,并使自己登上了总统的宝座。但上任后他的表现却与一个超级强国的元首所应具备的资质相去甚远。先是愚蠢地同意了苏联军队进驻墨西哥“维和”把美国自己安全的后院拱手让给了狼子野心的罗曼诺夫。然后在苏联人开始进攻美国本土后,他竟然还异想天开地打算利与用罗曼诺夫的交情通过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结果对方变本加厉。当然过去数个月军事上一连串的失利的责任不能全部推到这位三军总司令头上,但“蓝光”作战中总统的总体表现,特别是这个“牵引车”更加表明总统对战争的外行。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杜根没好气地说道。
伊丽莎白?杜根轻轻走进来。本来工作时间她是不宜来打搅丈夫的,但身为美国的第一夫人,她也非常清楚当前的严峻形势,她还更清楚这种形势对于身为总统的丈夫造成的恐怖压力。当她听到秘书称总统情绪低落时便觉得有必要来看一下重压下的丈夫。毕竟这里不是华盛顿,更非白宫,总统的办公和起居都在这幢林场小别墅里。
杜根此时正躺在躺椅上,双目盯着华丽的天花板,神情十分严肃。
“哈罗德,看来你的情绪不太好。”伊丽莎白走过去,坐到丈夫身边轻声说。
杜根见夫人驾到也绅士地坐起来,无奈地说:“埃尔西(伊丽莎白的昵称),你知道的,开战以来,我一直就没有过好的情绪。”
“哈罗德,我能感受你的压力。”伊丽莎白说着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为丈夫倒了一杯水。
结婚二十年了,伊丽莎白非常了解丈夫,这是一个一生都充满压力的男人。二十多年前当她在一次上街游行时听到了杜根关于和平的演讲,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她与他一起承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麦卡锡主义者的无理攻讦,政府当局的公然恐吓,甚至大众的不明鄙夷。终于他们度过了那些风雨岁月,登上了第一家庭的宝座。如同许多现代美国以往的第一家庭,他们也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伯利恒?勒布朗是这样评价他们的:“哈罗德没有约翰(约翰?菲茨杰拉尔德?肯尼迪的名)那样年轻英俊,但他有林肯的坚强与正直;伊丽莎白也没有杰奎琳(肯尼迪的夫人)那么艳光四射,但她有埃利诺?罗斯福(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夫人)的冷静与豁达。对于美国来说,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这些就足够了。”现在的第一家庭正承受着亡国的压力和救亡的重责,杜根登上了他人生的高峰,美国却跌入了历史上的低谷。美国将近半数的国土沦陷,大部分军队被歼或被俘,她的总统两度逃离首都,流亡国外。伊丽莎白很明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流亡国外的总统的丈夫内心是多么痛苦,精神是多么沮丧。胜利遥遥无期,失败却近在眼下。
“谢谢,埃尔西。”杜根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水杯满怀感激地说。她总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我们非常非常需要胜利,可是它总是像夕阳一样美丽而遥不可及。”杜根沉重地说。
“哈罗德。”伊丽莎白又坐到丈夫旁边,看着他说“我们需要时间,也需要坚持。上帝没有抛弃我们,但我们也必须坚忍不拔。”
“美国需要胜利,急需胜利。”杜根强调“但我却一次又一次地带她走上失败的深渊。”
“不,哈罗德,我们还没有失败。”伊丽莎白说着拉住丈夫的手“我想你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而不是去一味自责。”杜根自来到加拿大后便经常失眠。伊丽莎白很清楚,过大的压力,过分的忧愁,过度的工作,快把曾经活力充沛的丈夫摧垮。
杜根沉默不言,把眼光转到窗外。外面的枫林在轻飒的秋风下微微涌动,枫叶已经开始发黄发红,点缀着绿荫。加拿大的秋天来得比华盛顿早,美国却早就陷入“严冬。”
“听我说,哈罗德。睡一下,什么都会好起来。”伊丽莎白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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