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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别叫我恋恋,听起来很恶心,你一天到晚烦着我有什么好处?”就他有脾气别人没有呀!
“好处?”他似自嘲的一笑。“想让你爱上我算不算?”
爱情从来就不曾公平过,有人付出多,有人付出少,天秤上上下下永远成不了一直线。
宋沐风无意流露出的真心让沈恋梅顿了一下。“你你把衣服放下背过身,我好冷吶!”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他仍心疼地拢起眉,满布蒸气的浴室随时可扭开热水加温,就怕她烫得脱了一层皮还硬撑着。
眼泛浓情的放下衣服走远,他并未如她的要求转身背过去,反而神情冷静地背靠沙发一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藕白小手由门缝探出,快速地抓了衣服往内缩。
笑意流转在眼底,他忽然了解到爱她的幸福是探手可及,那遗憾的缺口有了她。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日月星辰都难以比拟,直到我骨蚀肉腐,那份爱依然伴随着你上天下地,不生不灭的化成你灵魂中的一抹白光。
他在心里说着永恒的誓言,目光离不开毛玻璃后的人儿。
迟早有那么一天,她的身心将无悔的属于他,他会耐心的等候着,让时间来见证。
她终将是他的。
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不讲道义的家伙放纵你入我们那幢大厦?”否则他绝对进不去。
人的神经若粗到像柱子般,该用什么来磨细?
直到几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天理不容pub,她终于想起大厦的计算机具有保护住户安危的攻击程序,只要她向计算机请求就能立即实行。
而她笨到不会善用公共设施,平白的养人家眼还不敢大声抗议,一身青光差点被人看光光。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主犯虽然可恶但是从犯更可耻,同是一幢大厦的野花杂草居然花叶向外长,尽帮外人不帮好邻居。
一直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沐风就是披萨小弟,可是一根肠子直通底的沈恋梅仍是傻呼呼地当他们是两个人。
左邻右舍呃!上邻下舍的坏心眼客花们不曾点破,背地里大笑她的迟顿,光是外表的改变就唬住单细胞的她,瞒天过海抢最佳时机霸住她。
梅有心,分五瓣,寒霜夜露早来发,不畏风雪。
可惜冻坏了脑子,天生慢半拍,不知花开是为了等待来春,一朵一朵落尽痴心,花开不结果,让有心栽梅的人黯然神伤。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推门而入。”他暗示着,希望她会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可是牛吃草,虎食人是不变的定律,石头缝里要开花是难上加难。
“你骗鬼呀!一定是怜怜收了你的贿赂。”她最爱干这种事了,趁火打劫。
因为有例可循,诬赖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笑点了她鼻头一下。“有你这么漂亮的鬼骗来当女朋友,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喔!你承认了,果然是你收买了打工妹。”她像抓到把柄地拍桌子一喊。
俊男美女一向引人注目,若有一对登对的情侣在眼前晃动,相信会分心一瞄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一心二用地想取代他(她)的位置。
人的弊病,非把最好的一切全网罗才肯甘心。
宋沐风拨开她落下的发,笑意不减地凝视她可爱的模样。“不是她。”
“怎么可能,除了她还有谁唯恐天下不乱”忽地,她想到一个人。
一个集天下卑鄙之大成的无耻之徒。
“也不是她。”她有一副会说话的表情,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她很不甘愿地斜眸以视。“你是外星人呀!我都还没说出是谁你就感应到了。”
不信会猜错,大厦里只有那对表姊妹心机最重,无所不用其极的尽量a钱。
一个是正大光明的以打工为名,一个专摇笔杆出售别人的爱情,出发点不同但终点一致,就是要a光大厦内住户的私房钱和爱情。
可想而知受害者是一个接一个,现在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当然是竭尽所能的陷害好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两人是大厦里的害群之马,当初房东大人肯定是挑错人,她们哪有花仙的灵气,根本是两株烂花坏了一园好花。
“有空多用用脑,小心生锈了。”梅属木科植物,所以木头人一个。
怎么点也点不化。
沈恋梅拍开他的手不太高兴。“嫌我笨就滚远些,你不会老是春风得意。”
她等着看他喝水呛到,出门踩到狗屎,吃鱼梗到刺。
“你不笨,只是不用心。”瞧她气呼呼地嘟着嘴,令人想一亲芳泽。
而他毫不迟疑的身体力行,四周响起羡妒的吸气声。
真希望是他(她)。
“你你又吻我,利息还没讨够吗?”被吻多了,她脸皮也长厚了,不会大惊小怪的想找人拚命。
“我看来是大方的人吗?一辈子都不够还。”邻桌的烟漫上他的镜片,他随手取下一拭。
在灯光的照射下,不再上发油的柔顺黑发显得狂野,以往棒球帽压住的张狂正召告不安定,一丝男孩气息悄悄流露。
嗯!真像。“宋沐风,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去掉我的姓氏,没有女朋友会直呼男友的全名。”他一再强调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意在造成事实。
因为她并未如他爱她般地爱他。
真爱计较,小里小气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别卖关子。”
“我是独生子。”所以背负的压力是外人无从想象,一举一动都像受到监视,毫无自由可言。
“独生子呀!”明亮的大眼转呀转直往他身上瞄,似有一丝疑问。
“问吧!憋在心里会闷出内伤。”面对她,他无法摆出严肃的神情。
对工作认真,对下属严厉,对合作对象保持疏离态度,他自认是个公私分明,自制力够的人,绝不让经手的事偏出常轨之外。
偏偏一遇上她自然而然地露出微笑,每每要装冷漠的神情总是维持不到十分钟,发自内心地想对她笑,不愿她颦眉蹙额。
雍宇说他没救了,他自己也明白已中毒太深,只要她在身边一展笑颜,他所有的烦恼都能一扫而空,随着她的情绪而起伏,不再有宋沐风这个人的存在。
她是个精灵,拥有舞动热情的魔法,叫人情不自禁跳入她五角星阵中成为祭品,甘受魔噬。
“你父亲对婚姻忠实吗?”是他要她问的,不小心踩到地雷不关她的事。
瞧她一脸戒慎的模样他就很想笑。宋沐风一板严肃的装出冷诮。“我父亲没有私生子。”
“也许、说不定、有可能,凡事哪有一定,你不妨回去问一问。”他肯定被蒙在鼓里。
“我是独生子。”没有分身,没有兄弟,你还不明了吗?
这人真是固执,问一下会死呀!“你怎么知道没个小你几岁的弟弟,通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元配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笑笑笑,牙齿白呀!她哪里有说错,电视上都这么演,真实地反映出人生。
“咳!原则上你假设的一切不会发生,我是遗腹子,家父去世时只有十八岁。”父母的结合是属于青梅竹马型,不小心擦枪走火才有了他。
他不晓得他们的婚姻是否合法,或者是父亲死后才让他们母子入籍,他只知母亲非常不快乐,而且十分畏惧家中掌权的人。
“嗄!你你是遗腹子”沈恋梅局促地笑笑,表情尴尬。
看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人家不是常说天下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他们碰巧在台湾出现,不算是太怪异的事。
明星脸、名人脸多得是,怎能混为一谈,死人是蹦不出私生子,但
“你确定你父亲没将种留在精子银行?”有些有钱人会未雨绸缪地预留后路以防万一。
譬如子孙早逝,儿女不孝。
“恋恋──”宋沐风无力的一唤。
亏她想得出来。
“你真的该和披萨小弟见见面,你们的神似度是百分之百。”沈恋梅拿起杯垫往他头上一盖,露出的下半张脸简直像是本人在现场。
“我是”他。
苦无机会说出实情的宋沐风抓下她的手,不忍打断她的兴致勃勃,暗自苦笑地希望她哪天顿悟时别气得跳脚。
“天哪!太像、太像了,你们要是没血缘关系谁会相信,为了这张相似的脸,你该提携提携披萨小弟,让他也过过有钱人的瘾。”他们还可以玩掉包游戏。
他有些不是味道的嫉妒起“披萨小弟。”“你很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可爱又上进、讨人欢心,每次送披萨都不迟到,还附赠水果,我喜欢得想亲他一下。”可是他总是头低低地让人亲不到。
“那你喜欢我吗?”他告诉自己不要计较,反正都是他。
但是,心里就是不痛快、闷得很。
沈恋梅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霸道不讲理又啰唆,老爱强迫别人当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难言的隐疾!”猛抽了口气,宋沐风有股杀人的冲动。
同一个人却有两种评价,她眼睛长到哪去,整个大脑被掏空了不成,喜欢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却不喜欢他,还暗指他某方面不正常。
要不是他太爱她了,她铁定活不长,活生生的被折成两半看她敢不敢嫌他啰唆。
“你瞪我也没用,不然以你多金又有型的条件怎么没遭人‘人财两得’。”好东西一向留不住,人人抢着要。
“人财两得──”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捂起耳朵要他小声些。“你干么咆哮,想要拆店让夹竹桃难看呀!”
“我没有”咆哮,他只是不敢相信会爱上一个神经特粗的女人。
不过他的沮丧消失在一阵大笑中,沈恋梅口中的夹竹桃正捧腹狂笑,完全失去他平常的高傲、冷峻,像个被鬼附身的疯子。
而四周的人纷纷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