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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是该欷吁,但迎着月色而来的玉禅心只是好笑,淡淡的月眉微微弯了弯,随手摘了枝桃花踩着月色而去,笑意不曾停歇。

    并非她无情,而是无心。

    相爱吗?我会成全的。在风中,清冷的笑声竟扬起诡异,飘浮在桃花林稍,让人发冷。

    “什么,取消婚礼?”

    大厅上原本是锣鼓喧天,一片喜气,络绎不绝的道贺声连连,亲族长辈笑不阖口地招呼宾客,个个喜气洋洋的穿上一身红等着新人拜堂。

    谁知一拜天地四个字刚喊完,妍美灵秀的新娘子忽然扯下红盖头弃于地,一脸与世无争的神情说着婚礼取消,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另行择夫。

    此举无疑是气炸了年事已高的老父,更让新郎倌颜面无光的涨红脸,不知所措的睁大双眼瞠视原本该是他的新婚妻的女子。

    没人知道为何她会突出此举,错愕之余宾客不免议论纷纷起来,面面相觑有些尴尬,不知是该继续留下来恭贺百年好合或是拱手告退。

    是留是走还真是为难了。

    玉家老爷的胡子都气直了,为女儿的任性气到说不出话来,偏偏他最宠的也是她。

    全洛阳城百姓无人不知,玉老爷爱妻之深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是结缡十年未曾生育一儿半女,在妻子施予的压力下,才勉强纳妻子表妹为妾。

    也许是玉夫人的大量感动了上苍,新妾入门不到三个月即传出喜讯,不到半年自己也受了孕,喜上加喜同年玉府迎进两名新生儿。

    玉老爷本就深爱妻子,自然偏宠正妻所生之幼女,而相较之下,对妾室之女就少了一份关注,即使两人都是他的亲骨肉。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玉老爷也不讳言,百年之后要将玉壶山庄的一切悉数传于她,因此打小就培养玉禅心经商的才能,大江南北地带着她谈生意。

    耳濡目染下青出于蓝,玉禅心十三岁那年谈成第一笔生意开始,山庄的事务慢慢地移转到她手上,近两年玉老爷已完全不管事,安逸地等着坐享其福。

    玉禅心懂得用人的重要性,在未接掌庄务前,便为自己找来两位无可奈何的帮手,一内一外的帮助她稳固大权,不叫外人觊觎。

    而今,这个“外人”算是漏了馅,她又何必客气顾忌旧情多留颜面呢!

    “老爷,你别生气呀!二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长相不凡的男子青着脸暗叹。

    好事轮不到他头上,乌烟瘴气的鸟事他一手包办,真叫人好不委屈。

    “她还能有什么用意,昐明是看我教女不严的笑话。”不孝女,不孝女,养来何用?

    玉老爷瞪大了双眼,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老爷,二小姐不会‘无知’到这种地步,请老爷息怒。”另一名卓尔不群的男子以不敬的语气斜睨新娘子。

    玉禅心像是无事人似摘下凤冠随处一搁,毫不在乎凤冠上的珍珠、玛瑙是否会遗失,钱财对她而言是身外物,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没见过比她更随性的女子,宾客们眨眨眼怔立不语,静观事情如何收拾,而这送出的礼该不该收回?

    “你要我怎么息怒,她还当不当我是她爹!”气死他了,瞧她一派清闲的吃着祭祖的果子,真是太不孝了。

    “老爷,二小姐绝非无理取闹”

    “老爷,你要相信二小姐的判断”

    “你们两个人都给我住口,一左一右想把我烦死呀!我问的是我女儿。”谁要他们多事来着。

    两人无所谓的退下,反正本来就不关他俩的事,摆摆样子不过是尽“手下”之责,人家父女关起门算账别越过墙就好,他们更无辜。

    搞这把戏好歹事先通知一声,任意妄行一点都不尊重卖命为主的他们,看这会儿多尴尬,里外不是人。

    “你呀你给我说清楚,西宁贤婿有什么不好,要你当场让他难看。”直来直往的玉老爷话一出,耿西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有为什么,他不适合我。”一句话,全场轰然。

    “少用敷衍的口气应付我,真要不适合你早退了婚,何必等到成亲日。”瞧,他在气愤之余仍是难掩宠溺。

    知女莫若父,女儿心思藏得再深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不会无的放矢。

    “爹,你老人家安心颐养天年,小儿小女的婚事你就甭管。”管多了对身子骨不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的婚事我不管谁来管,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来。”不说明白他怎么安得下心。

    女儿是他心头的一块肉,嫁不嫁人倒在其次,只要她平安健康不去惹事,留下满天满地的流言叫人非议。

    表情冷然,玉禅心勾着杯子轻啜。“说了只让你伤神,好好过太平年不好吗?”

    “心儿”

    “爹,你勿顾虑太多,何不让你无缘的好女婿自个来开问。”她的眼神流转,有说不出的轻忽。

    脸色青红交加的耿西宁表面风平浪静,之前的意气风发凝聚成一股指责,彷佛她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不极力弥补后果自负。

    一直到此刻他仍维持着大少爷姿态,好像他才是玉壶山庄的主人,娶她是她的荣幸,要她懂得分寸少拿乔。

    当众人的视线由新娘子脸上移到他这新郎倌身上时、那一身象征喜气的红袍像是讽刺,让他不可一世的态度添了阴郁。

    但是在观礼的宾客前他将愤意压在眼底,绝不谅解她羞辱他的举动,一旦稍后她成为他的妻子

    顺着她意,他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好简单的一句话。“因为你配不上我。”

    “你你说什么?我会配不上你?”耿西宁面露不屑的神情,不相信她说得出如此荒诞的话。

    凭他的学识和涵养岂会配不上她,娶她是他屈就了,未来的状元爷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她太不知足了。

    清灵的瞳眸中闪着好笑,玉禅心不疾不徐的掀动两片唇瓣。

    “你拿什么来养家活口?”

    “我我有玉壶山庄”脱口而出的话他说得毫不汗颜。

    “玉壶山庄是你的吗?”她问得又轻又柔,彷佛飘在半空中的铃声。

    耿西宁差点点了头,一见到岳父投来的目光赫然支吾。“我我”

    “打从你七岁入我玉壶山庄至今已十七年,请问你为山庄做了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句不在她的脑海中。

    “这我努力求上进,取功名光耀门楣”一滴冷汗由耿西宁鬓角冒出。

    “你光的是谁家的门楣,求的是什么功名,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不过是贪安好逸的书虫,镇日做着状元梦却不思努力,我真想算算十七年来你花了我玉家多少银两,浪费了笔墨文纸又有凡几。”

    “你”玉禅心清淡的笑了。“是我在养你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玉壶山庄是我的,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心儿,少说一句。”听女儿的一席话,玉老爷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此问题。

    当年指腹为婚是为了替女儿找个好夫婿未做多想,只愿有个人能代他好好照顾心头肉,免得他百年后走得不安心。

    但是今非昔比,女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即使没有丈夫的照顾仍然活得生气,打理起南北商务不输给一个大男人,那他当年的决定是否错了?

    尤其是今时今日的耿西宁的确没什么作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平时也不见他多用功于书本上,当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满腹文采还不如女儿身边的两名管事,若他们去考状元说不定还有几分把握。

    而文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他全有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浪费米粮,一天到晚吟风咏月空做文人。

    “爹,咱们就是太纵容耿公子的无欲而为,人家尚未娶妻就先想着休妻。”人欺她一尺,她还诸一丈。

    “什么?”王老爷震惊的瞪向一脸慌张的男子。

    耿西宁的慌乱是骗不了人,他一向不擅于掩饰心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却妄想解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桃花树下的偷欢可还快活?”玉禅心的话像早春未落的雪,冻得人冰寒彻骨。

    “你你怎么知道”一见众人的好奇神情,他连忙收口不语。

    “那一夜我让桃花勾引了神魂,你瞧我听见了什么?”她不爱他,自然无从心痛,只觉人性的可爱,让她闲来无事有个人来逗她开心,省得她身边两尊门神老喊着无聊。

    耿西宁眼神一瑟地嗫嚅。“呃!心妹,那是一时无心之语勿记挂在心。”

    “可我当了真,你说该怎么处置忘恩负义之徒呢?”她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但是语调中的严厉没人敢去承受。

    “我我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太自负了,以为摆出一副真心悔悟的神情就能挽回玉禅心的心。

    咯咯咯的笑声发自玉禅心的口。“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你当商场朋友唤我一声‘无心观音’是真当我是观音不成?”

    因为无心,所以她够狠,以无欲无求的观音面容吃下半片天,绝不给人留下东山再起的后路,除非能讨得了她欢心。

    人待她一分好,她待人一寸好,人欺她半杯水,她还以十尺灭顶浪不死不休。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答案因人而异。

    “西宁表哥,看在你我的姨表情份上,我算是吃点亏不计较你十七年来的花费,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指望玉壶山庄,毕竟一个妇道人家营生不易,养不起太多不事生产的米虫。”

    “你你是什么意思?”耿西宁心口一惊,唇上的血色退了几分。

    “聪明人何需多言,我玉家养你十七年够仁至义尽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自己都养不活吧!”她可以做得更绝。

    艳红的嫁衣辉映着梁柱上的喜字,眼尾一扫的玉禅心斜睨俏然离座的粉艳色少妇,怕她来个连坐吗?

    真是小看她了,说到底还是姐妹,没她的帮助自己可摆脱不了这桩可笑的婚约呢!

    “心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玉壶山庄的一分子,我不离开。”

    她眼神一使,两个高大身影趋近,一左一右地架起耿西宁双臂。

    “任管事、何管事,麻烦两位,我去歇息了。”

    就像不曾发帖宴请众宾客,玉禅心慵懒的一撩胸前盘扣,将善后一事交给用牛眼瞪她的两人,潇洒地穿着嫁衣走出众人的视线,毫无愧疚。

    “耿少爷请。”

    “耿少爷,别为难小的。”

    任我醉和何处雨咬牙切齿地摆出和善面孔,心口不一将出不了的气悉数算在无缘的前姑爷身上,没给他太多机会“反悔。”

    好个借刀杀人之计。

    终于清除了一块碍眼的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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