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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嘴,大摇大摆的行经两个女人之间。
。。
第二天。
微风徐徐的午后,令人感觉舒畅偃意,只除了客厅里的那一幕火辣辣的裸女图,就那样子在两个女人间传递。
“哇,不行了,别看了,怎么比啊?我不行的”
“谁说的?这张,还有那张,你再看看喔,她们都有一个待色,就是咪咪够看头,但却破坏了整体线条,我嫌她们不够柔,就是表达不出来那种女性的感觉所以,我说只有你才是最好的”
在他面前哄女人?步姿对帜月的大力赞扬,让正在检查装备的段磊停下动作。
这她俩才过一夜“心得报告”就出炉?
吁口气,他走向她们,将手里的一张照片扔过去。
“至于这张咦?”埋在裸女堆里快淌口水的步姿,接住他丢过来的照片,愣了愣“这是谁?长得还算不错,也是个美女,不过如过眉宇间少了点那种妖气更好”“她叫马妮,是马达的妹妹,富都国际俱乐部的主持人。”他可不是来听她的美女鉴赏。
帜月这才忙着接过照片,职业性的肃穆旋即恢复“这个女人长期居留在台湾,这次富都就是以参加开幕的名义,邀请滨崎过来的,面实际上主要的目的却可能是和马达碰头。”
“那么,只要看紧这个女人,就可以掌握滨崎他们的动向!”很好,步姿很快就步入状况了。
帜月把照片交还段磊,笑得有点儿怪异“这点,我想只有段磊才办得到。”
“为什么?”这会儿,步姿又在状况之外了,她不懂段磊和帜月之间交换的暧昧眼色。
“因为,这个女人喜欢帅哥,而正巧咱们这里就一个。”帜月扬着手,打着啊欠“段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距离开幕酒会的时间不多了,看望你真能在几天之内把人给弄到手。”
步姿的睫毛煽呀煽的,恍然之际,睁眸瞪着段磊“你、你”说也奇怪,段磊忽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这女人的眼睛睁得这么大,她有必要装出这种骇人的表情吗?
转入房间的帜月抛下话:“步姿,你放心,这种事难不倒他。”
“你”段磊溜着那双还在瞠直的瞳孔“有什么高见?”
好不容易抽回视线的步姿,不语地蹲回那堆裸女图动手收拾,粗鲁的动作抓起那总是一掉再掉的照片,她的脚步跟着帜月步往房里。
“记得戴套子。”
噗段磊刚刚喝的茶喷了出来。猛然掉头望去,门已关上。
这是她给的高见?!
。。
小屋似乎安静了许多,因为冤家不再路窄。山水有相逢,然而明明同住檐下的段磊和步姿,碰面的机会却愈来愈少了。
步姿知道他在忙什么。
他正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色相,勾引女人。
卑鄙、肮脏、污秽、下流一想到他正跟着那个马妮打得火热,步姿就好想尖叫,好想骂人!
“什么嘛,把我们丢在这儿,自己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可恶!段磊简直是混蛋,他是猪,是天下最不要脸的猪扒”
“呃?”帜月嘴里的猪排差点梗住了“你在生气?”
“当然生气!你想想,我们成天都被关在这儿,他呢?早出晚归的,一回来就是浑身酒味、香水味,还有,那天我把他换下来的衬衫拿去洗,你知道吗?还有口红印呢!”
帜月眨眨眼“你还帮他洗衬衫?他知道吗?他好像是交代说要送洗的。”
步姿摇摇头“那一晚我本来是想去找他问个明白,看他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结果他不在那我看他换下的衣服丢了一地,就、就”
“就帮他洗了?”
“反正闲也是闲着啊,总比整天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好。”
“闲也不好吗?你不怕他来真的,要你煮饭、洗衣的?”
“刚开始是有那么点担心,毕竟那是我不常做的事,怕会做不好是喔,他怎么没让我做呢?像他这么恶质的人居然会反常,逮着机会不折磨人?”
帜月闻言,进出笑声来。
“你笑什么?”
“我在笑啊”帜月摇摇头,叹道:“我笑你才反常,也许和定要洗衣煮饭,他已经算是在折磨你了。”
步姿呆住了。有吗?
“那你说,这几天来,你是不是会觉得睡不着觉?然后胸口闷闷的?火气特别大?甚至好想骂人”
“对,我还想砍人!”
“最想砍的人是谁?”
“废话,当然是段磊他们那对狗男女?”
当当当!对答如流中,帜月负责揭晓谜底
“你爱上段磊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步姿的呆滞样子吓着了帜月。
“我”在这一刻,如遭棒喝,如梦乍醒的步姿,竟然是一脸忧惧。“我要说什么?”
不不会吧?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她怎么会让自己沉沦到这般田地?她爱上那个痞子?嗅不
可是,她又该怎么解释自个儿种种怪异的现象?比如辗转之际,聆听到任何疑似他归来步伐而生的欣喜?她又为什么无法忍受自己想像他寻欢的情境?
帜月叹息摇头。唉,真可怜。难道爱情真的只是种让人“大智若愚”的毒素?眼前这个在商场也算叱吒风云的女人,居然谈起感情也一筹莫展?
握着步姿的手,帜月开始振振有辞:“把你告诉我的那个秘密说出来啊!让他知道你不是真的同性恋,让他知道你只是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女性,更要让他知道你对我、还有璎子,都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你只是想找合适的美体代言人。”
“然后呢?”
“然后就是”
“然后就是告诉他,我喜欢他,然后也许他不介意多一个仰慕者,我也能跟其他女人一样排队,等着他的招手?然后等着某一天,他对着我挥手说拜拜?”对着哑然无语的帜月,步姿仰天长叹:“天呐,怎么办?该死,你说,我我怎么可以爱上这种人?”
“”帜月爱莫能助。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对,破除这种迷信!”
“什么迷信?”
“异性相吸。”
“这个”帜月蹑手蹑脚地闪到墙角,小鹿斑比的眼珠可无助了。“我可能就帮不上忙了。”
步姿掉头望去,噗哧笑了。“干嘛?怕我吃了吗?你这么胆小,怎么敢跟段磊那种豺狼虎豹混在一块呢?”
帜月理直气壮应道:“我才不胆小,至少在敌人面前,因为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战胜。至于段磊,那就更不必要害怕,他对我来说是伙伴、是兄长,再狠毒也不会对自家人下手。”
步姿喔了一声“那你是比较讨厌我,才对我特别提防?”
“当然不是,要真是讨厌你,就不必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被诱拐了,要是这么继续喜欢下去,我老妈就甭望抱孙了。”帜月扮着鬼脸,故意说。
步姿干脆顺着话,打趣道:“哈,那还不简单,可以领养啊,看要几个都有,然后我们就到外国去登记结婚,一家人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你更不用跟着那个猪头到处奔波劳碌帜月,你怎么啦?”兴奋得歪嘴斜眼?
就着官帜月直勾勾的视线,步姿转头望向门口处呃,猪头。她看见了史上最正点的“炭烤猪头。”
段磊整张脸全黑了。
“你怎么跑回来了?”步姿搔搔头,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呜谁让他这个时候回来的?
“看来你是很忙的样子。”忙着诱拐无知少女?段磊冷声应。
他的冷讽让步姿的懊恼转为怒气“彼此彼此,你也是挺忙的,不是吗?”
屋子的温度直线飘升
不想成为命案现场目击者的帜月,忙不迭跳出来转个话题,并且丢下一大串的问号:“段磊,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掌握得怎么样了?老爷子可有话说?过两天就是开幕酒会了,滨崎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吉野是不是有消息了?”
“现在的状况的确是没闲工夫去浪费。”他抽回的视线依然冷飕飕。
步姿不禁低下头。
虽然段磊接续的回答是句句入耳,她却突然一阵意兴阑珊。
老爷子依然未表态,这就代表默许;滨崎已经抵达台湾,下榻某知名饭店她应该为这个消息激动。
可是,对步姿来说,脑子里存留的却是段磊的眼神那冷漠如霜罩得她寒透心头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那马妮呢?你搞定了?”
“马妮她”段磊应着帜月的话,眼睛却忍不住往步姿身上瞟。
懊死!她什么时候学着人家摆这种“小媳妇”的谱?他宁可看她继续嚣张的嘴脸
忽然间,对于报告接近马妮的状况,竟让他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我已经拿到贵宾卡和开幕酒会的邀请函,马妮那边顺利,一切照着计划进行。”
也就是搞定了?
“那恭喜你了。”步姿登时起身,转向房里去。
段磊微愕的目光也紧紧追随,她他徽询的目光转向帜月。
“别问我她怎么了,我只知道她很不爽,但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就自个儿去问她吧。”帜月一个迳儿的摇头摆手。
段磊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望过那扇门扉,然后毅然掉头“来吧,计书一下开幕酒会的事比较要紧。”
掏出一张简略地图,他全神贯注解说:“这两天进出俱乐部,我大致画下这张平面草图,从我旁敲侧击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马达的房间,由于这次马达是秘密来台,我猜想那极可能就是他用来聚会的地方,然后找机会先摸进去”
帜月瞪着草图,一脸的难以接受,两只眼睛在他身上和那道房门之间游移。
“专心一点,好吗?”他把帜月的头固定住。
“可是”帜月指着门板“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她生气的原因?”
这句话让他停下动作,陷入沉默。
“你认为我应该知道?”
“要是跟你有关呢?如果说她是在吃醋的话”
“我怎么知道她对马妮也有意思。”他重新回到草图,漫不经心道。
帜月杏眼圆睁“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不,我不知道,也不希望知道。”
“你真的?我不相信!”帜月仰头,逼视段磊“你平时总爱笑我傻,可这一回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对步姿明明就”
“月儿!”他制止她往下说,背过身去,扯着嗓子大声:“如果你是要告诉我,安步姿终于开窍,开始对男人有感觉了,那么,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先充当这个实验品,这次不计费!”
“嘘嘘”帜月嘘了老半天,却蓦然领悟,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视线重新回到段磊身上时,帜月比他还大声:“你故意说得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么大方?希望步姿不是睡着了,那就白白浪费了你这番用心良苦。放心啦,她知道了肯定会好好感激你的!”
段磊来不及赏帜月顶上爆粟,咿呀一声,那道门板打开来。
步姿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瞅着他望。
她想干什么?一样的惊疑,存在两师兄妹的心里。
“好。”种种火拚的想像,全在她轻启朱唇间消弭。
“好?”
“我接受了。”
“你接受了?”他重复着她的话。
“我接受你这个实验品。”秀发一拨,她缓缓道出结语。
是结语,因为现场已经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