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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全贯注在她主动贴上的软唇片,阵阵属于女人的清香气息钻入了他的鼻,流窜于他的脾肺间,引发出一股的烫的直袭四肢百骸。
原带着一点点恶作剧心态、一滴滴报复心情以及一些些作弄的玩乐,孰料却在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后,出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反应。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信邪地捧住他的脸庞仔细察看一会儿,抱着实验精神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嗯这样没感觉。”哺哺自语后,她接着又倾身向前辗转吻着他温热的唇,直到她的双颊染上片片霞红,全身开始莫名发热后,才受不了的转而一把推开应于言。“怪怪的,我真的怪怪的”她微喘着气,小手不断地探探自己的额、摸摸脸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应于言已经成为一具失去意志的僵尸。
“澄姐,你们怎么了?”拿着病历表走进诊疗室的周恩恩一进门便嗅到不寻常的空气,再定睛一看,发现她的老板一副不知所措的扯发、拍脸,至于那位老板请来的管家僵硬得如石膏像一样。应于言呆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明映澄的举动,也万万没想到她轻易的几个轻啄细吻就勾动了他属于男性的纯然欲望。
喔该死的!懊死的明映澄,该死的诚实反应。该死的他!他抿着唇、铁青着一张脸直接转身走出诊疗室,此时此刻他需要的是冷静,好压抑下他脑中浮现的下流念头。
“咦?应先生为什么突然就出去了?澄姐,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周恩恩的头颅忙碌地左右探看,疑问不断地冒出口。
“吵架,我跟谁吵架?”明映澄以手做扇的想扇去满脸的热气,语焉不详的随口应答。
“你不是跟你的管家吵架了吗?不然他怎么一副气冲冲的转身出去了?”她看了看神情恍惚的老板,总觉得刚才室内的气氛怪怪的。
“他生气了?”她的心一紧,心的一角涌进了焦虑慌张。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没有,我们没有吵架。”她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双肩,满脑子塞满他生气了这个可怕的认知“恩恩,你有什么事吗?”“你以为我还会有什么事?”她翻了翻白眼,很是怀疑这样下去诊所怎么会赚钱“还不是你,你又赶跑了一个客人,刚才我还被她给抓住吐了半天的苦水耶!”“喔,我想她应该不会再上门了。”周恩恩重重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她是不会再上门了。这些是今天病人的病历表,你拿去吧!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被你赶跑了,下午没事可做,我先下班了。”“喔,你慢走。”她接过病历表,心神不宁的倒进躺椅中。
周恩恩走了没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身走向她“澄姐,有件事想跟你请教一下。”“什么事?”明映澄懒懒的掀眼看她一眼,浑身还热烘烘的教人难受不已。“就是那个”她坐进病人的诊疗座椅,小女人娇态表露无遗“嘿嘿,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那个新来的管家好面熟喔!”明映澄的心漏跳了一拍,镇定的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多心了,一定是因为他生得一张大众脸,所以你才会觉得他很面熟。”“我想也是。”她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涩模样。
“恩恩,你究竟是想跟我请教什么?”这个小丫头该不是想向她请教恋爱烦恼吧?“澄姐,你知不知道那个新来的管家他”“他怎么样?”奇怪,她不是想跟她请教恋爱烦恼的吗?好端端的扯上应于言干嘛?“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周恩恩问得小声,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恋慕之情。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明映澄感觉到后脑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她这双厉害的眼阅遍了男男女女,怎么就没瞧出恩恩的怀春心事呢?“怎么,你看上他啦?”她没好气,吐出的话酸溜溜的。
“也没有啦!”周恩恩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衹是觉得他这个人好像不错,说身材有身材、说脸蛋有脸蛋,怎么看就怎么顺眼,所以嘿嘿嘿”“嘿你的大头鬼!”她的胸口窜上了一口闷气,只因恩恩眼底倾泄而出的倾慕“你认识他才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人是不可以光看表面的。”“澄姐,我衹是觉得他看起来挺顺眼的,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况且,感情这事儿怎么可以用认识的时间来衡量嘛?这句话不是你之前告诫我的吗?怎么你用这种蹩脚的藉口堵我啊?”明映澄当场被她犀利的言词给堵得说不出后来,望着恩恩那张灿亮的年轻脸庞,她想起了应于言那张被凛然正气所占据的面容,胸口闷闷的、心酸涩涩的,让她提不出一丝气力去反击。
“澄姐,你怎么不说话?”脑中滑过一道灵光,让明映澄轻吁一声“恩恩,我想你还是死心吧!因为应先生他啊”周恩恩竖直耳朵,满脸期待“他怎么样?”她看了小助理满是期盼的面容,心中的罪恶感让她回避起她注视的目光“他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他”“因为他什么?”她像个九官鸟似的重复她的话尾。
“因为他是个homo。”明映澄一脸惋惜,心里却快要笑翻天了。
周恩恩吓得垮下下巴,暴突的两眼显示出她的吃惊程度“澄姐,你说的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她千娇百媚的拢拢发“唉,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对那些同性恋有不公平待遇,我是看他可怜,所以才答应让他留下来当管家。”“你们在说什么?”冷静一番后,应于言这才又恢复自持力的踏进诊疗室。
听见他的声音,周恩恩受惊的倏地从椅中跳起,偷觑了应于言一眼之后。但是怕传染什么病菌似的贴着墙壁走“澄姐,明天见!”话一说完她便脚底抹油跑了,生怕什么怪物去缠上她似的惊惧不已。
“她怎么了?”小助理瞧他的眼神还真令他难以捉摸。
“没什么,衹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实罢了。”明映澄暗自窃笑,成功的驱赶一只小苍蝇了“反正下午没病人,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应于言随即沈下了脸“明小姐,敢情你是忘记我的身份了?我可是通缉中的杀人犯,无底下哪有一个杀人犯会蠢到招摇上街吃饭去的?”“应先生,”她啐了一口“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普遍的市民都没有危机意识,所以你放心吧!没有人会闲闲没事把你这个杀人犯的脸记得牢牢,印在脑海中的啦!”“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他犹豫着。
“走吧!”不让他有踌躇的机会,明映澄心情颇佳的勾住他的手臂“我们吃完饭后顺便到超市一趟,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没菜了。”“难得你也会记这种小事。”他还以为她只知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已。“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眼,嘴边噙着阴笑。
“没有。”他陡地抽开她的手,转身走入诊疗室,端出受到他们冷落的咖啡杯“明小姐,你要我跟叮咛多少遍?喝过的杯子记得要清洗,别摆着生蚂蚁”“喔。”她无可奈何地逸出呻吟,他的婆妈性格看来是改不了了“应于言,你够了吧?”台北市第一分局内,偌大的会议室中飘浮着凝重的气团,而受训的重案组组员们则是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对上司的命令有任何的意见。
分局长杨寿全头大的直在办公桌旁来回踱步“已经多久了?为什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们要我们当警察的如何向社会大众交代?”“局长,我们会再尽力的。”杜宪武沈稳的音调紧接着扬起“何况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情况。”杨寿全深深的睨了在场的重案组组员们一眼“我知道错不在你们,可是今天从你们中逃脱的人却是你们的组长应于言。于私,应组长曾经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好伙伴;于公,现在是一个通缉杀人犯,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逮捕他归案,好让我可以跟上头以及大众做一个交代,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了。”“局长,我了解,我会交代弟兄们尽力去追寻应于言的下落。”杜宪武给他坚定的承诺,这才安抚杨寿全的不满。
“杜副组长,应于言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后,杨寿全大步走出会议室。
“馥儿、小伍。”杨寿全离开后,杜宪武轻喝一声“你们两个人跟我出去。”徐馥儿与伍元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乎认命的随着杜宪武走出会议室。
“是你们自作主张放走头儿的吧?”不啰嗦,杜宪武直接切入重点。
伍元正要开口承认,却彼徐馥儿一把制止“副手,头儿是我放走的,如果你要公事公办的话,我无话可说,我也愿意接受惩戒。”“当初把押解头儿的任务交给你们时,我就知道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严加防犯是我的错。”杜宪武没有叹气的时间,转身冷硬面对他们两人“馥儿.你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就算头儿真的没有杀人,如今他这么一逃,有谁还会相信他的清白?”“这”徐馥儿咬了咬下唇,她的确是没想到这个层面的问题“我没有想到太多,我知道有人想要陷害头儿,所以我才说服他逃走。
杜宪武推拿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这些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我想你应该知道头儿的下落吧?你知道就快说出来,不要再加重头儿的罪嫌。”“我”她摇摇头“副组长,我不知道。头儿离开到现在都没跟我联络过。”“真的?”杜宪武深沈的望着她,似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恶!看你们干的好事,这下子你们等于是陷头儿于不义了。跟我来,我们所有的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头儿,洗脱头儿的杀人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