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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不给钱，他们就一直打外婆，踢外婆，一直打，我清楚的看到外婆的嘴里流出了血，还有额头，身体，外婆很多地方都被他们打伤了……”</p>
“我哭着求着他们不要打外婆了，而他们却连我一起打了，外婆把我护在了身下…那天，他们打了很久很久，我却感觉不到疼痛……”</p>
“后来…过了很久，他们停下了，他们把外婆踢开，抢走了外婆兜里得钱…他们走后，我哭着叫浑身是血的外婆起来，我摇晃她，我一声声的唤着她……”</p>
“我叫了很久…很久…可外婆再也没有搭理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和我说话，那天，外婆躺在地上一直没有醒，我用手轻轻试探了外婆的鼻息…外婆死了…外婆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p>
突然一下，乔枳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有一滴滚烫的水珠掉落。</p>
乔枳转身，面向身后的男人。</p>
通过微弱的灯光，乔枳看清了，男人已经红了眼。</p>
那滴滚烫的水珠是男人的眼泪。</p>
“外婆死了，可我连好好安葬她的能力都没有。”</p>
“那些人也知道他们打死了外婆，随后就报了警，警察来了把外婆的尸体带走了。”</p>
“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在那条街上只有死人了警察才会来，但他们不是来捉凶手的，他们是来带走尸体的。”</p>
“他们会把尸体抛到荒郊野岭，在那街上所有死了的人，都会被丢在同一个地方，可以说…那个地方就是乱葬岗，死人多了，那些警察就会一把火点燃乱站岗……”</p>
“母亲和外婆的尸体都被丢在那里……”</p>
“阿盛……”</p>
乔枳轻唤了声，伸手轻抚着男人的面孔。</p>
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这般伤心。</p>
盛奕戈伸手握住女孩柔软无骨的手轻轻亲吻着。</p>
“外婆死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和年与，严漳，啊萧，小琼，我们几个人生活在了一起，我们靠捡垃圾，街边乞讨维持生活，而那些人，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p>
“他们每天都会来要钱，每天都会来找我们，抢我们的东西，打我们，不仅是他们，还有那条街上那些恶心的女人，那些过来找乐子的男人，他们都会打我们……”</p>
“因为还手，有好几次我都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阿潇的左手食指断了，是被他们打断的，年与后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他被他们用火烧的…”</p>
“那时候我真的恨极了这个世界，我好想毁了这个世界，好想杀了所有人…也有好多次，我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还好有你，乔儿，还好有你，是你在梦里唤回了我……”</p>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爷爷来找我，那天，天气很好，爷爷带了很多人，他们来到我们破旧的房子，爷爷激动的告诉我，他是我的爷爷，他要带我回家，以后我再也不用过生活了……”</p>
“那天，爷爷带我回了盛家，也答应我带走年与他们……”</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