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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山长笑而不语，摇了摇手上的折扇道：“你父亲既会这些胡语异术，为何不传授与你兄长，单单传授于你？且胡语晦涩难懂，学得一门皮毛就甚是了得，你又如何学得几门的？”</p>
程山长殚见洽闻，不好糊弄。</p>
面对质疑，易佳人鼻间微微出了些汗，她笑端了茶杯喝茶，脑袋飞转在想着应对的说辞。</p>
既然来敲了门，就是把敲门砖砸烂，也得进这个门。</p>
下了这个决心，易佳人有词了，她微微一笑：“山长不知，家父当年辞官去湘州郡隐居，就是不想太过秀出班行。兄长身为男儿，家父为免他技多骄纵，便没有授与他罢了，晚生不过是女儿身，少些抛头露面的机遇，也就没了这些顾虑，又多得家父怜爱，承欢膝下，便学了这些。”</p>
“嗯。”程山长闭眼倾听，没再提出质疑，但又问道：“习这胡语可有何窍门？”</p>
这个问题好回答。</p>
易佳人坐直了些身子，露出一丝苦笑：“哪里有什么窍门，不论习胡语还是其他经论，左不过是一个勤字为先，外趁三分资质，三分热忱，四分刻苦，便是十分好学。晚生自幼年起，在闺中闲来无事，不枉虚度光阴，又以家父为楷模，便刻苦钻研起家父拙作，故侥幸习得几门。”</p>
听她说了这些，程山长才微笑着点头，“既是如此，小小年纪真是难为你了。”</p>
先生说得诚恳，丝毫没有欺她年少又是女子的意思。</p>
但易佳人惴惴不安，不知道山长对自己是什么意见，想直接问又怕唐突了，喝着茶犹豫着。</p>
程山长知道她急于得到结果，但现在只听她一面之词，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还得找人考验一番再下定论。便道：“易姑娘，你今日且先回去，明日我请一位胡人朋友来，你跟他面谈一番，老夫再给你答复。”</p>
这一幕怎么这么像在之前的世界，投简历面试，复试的过程。</p>
不过她有信心，这个教习之位非她莫属。</p>
肖宇文你就等着叫我易先生吧，哈哈哈...</p>
但她突然惊觉——</p>
怎么总想着肖宇文？哎，都是被他气得。</p>
告辞先生她高兴的下山去了。</p>
程山长看她离去，才向外喊了一声：“你进来吧。”</p>
话音落地，肖宇文从廊下闪入，对山长一拱手，“多谢山长愿意接见拙荆，给她一个机会。”</p>
程山长摆摆手，笑道：“你这位夫人看来有些才学，也不枉你多番苦求于老夫，不过成与不成就看她明天的应答了。”</p>
肖宇文一笑，面上有些暖意：“拙荆腹中锦绣，学生相信她一定能得偿所愿。”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事要麻烦山长和俞先生。”</p>
“何事？”</p>
“日后学生与拙荆的关系还请山长和愈先生隐瞒一二。”</p>
“嗯，你想得周到。”程山长点点头，随即轻嗔道：“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这次春闱不给我中个头名状元回来，对不起山长我。”</p>
“是是是。”肖宇文忙陪笑着。</p>
但是他心里想着的是武状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