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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扇门。他用严肃的目光盯着蓝警官,这位警官依然穿着被火烤焦、满是烟垢的衬衫和裤子,这些他根本没来得及换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在电话上说,这事与我们今天早上的谈话有关。”
“我们没有时间到你的办公室。”古铜说,“我们希望你就在这里把我们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那人放下钥匙,皱起了眉头。“那么你是谁?”
“古铜,古先生——就是他的住宅遭到了袭击。”蓝警官说,“古先生,这位是调查局高级常驻官员。”
古铜立即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止蓝警官对袭击事件进行调查?”
对方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道:“这是机密。”
“看起来这次袭击事件好像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经常与我见面的一位女士。她是我的邻居,名叫龚玉,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次对方立即作出了回答。“我不准备讨论这个问题。”
“今天下午,她的房子里发生了爆炸。”
对方的反应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什么?”
“我最终还是引起了你的注意吧?你现在准备讨论这个问题了吧?你为什么要插手调查对我的袭击事件呢?”
“龚玉的房子里发生了爆炸?”对方吃惊地转向蓝警官。“她在那儿吗?她被炸死了吗?”
“显然没有,”蓝警官说,“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有人看见一个很像她的人在爆炸前几秒钟上了一辆停在小道上的汽车。”
“你打电话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我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对方瞪起眼睛。“我不喜欢被人摆布。”
“我也不喜欢被人开枪打死。”古铜插嘴道,“是谁想杀死龚玉?你对一个名叫赖恩的人都知道些什么?你与这些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对方冷冷地说,“这次谈话结束了。”
“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别想结束。”
“我要是不回答呢?”对方问,“我要是不回答你,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龚女士的生命受到威胁对你来说无所谓吗?”
“有所谓也好,无所谓也好,都与你无关。”
古铜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自己的血管。他狠狠瞪着对方,真想一拳把他打得趴在门上。龚玉!他又想起了龚玉。不管是谁想杀她,那个人现在也许已经追上她了。可这个狗杂种似乎对此满不在乎。
“怎么?”对方问。
古铜往后退了一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如果他因袭击一位调查局的官员而遭逮捕的话,那对龚玉将毫无帮助。沉住气,他默默地重复着,胸膛上下起伏着。
“你很聪明。”对方说道。
“我们需要谈谈这件事。”蓝警官说。
“不,”对方说,“没这个必要。请原谅,我还有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他推开门,走进大楼,透过窗户投来愤怒的一瞥,锁上门,然后转身往里走了。
“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一定得和我谈谈。”古铜说。
古铜在自己的门前上、下了警车,心情沉重地望着远处林多路上尚未离去的消防车和龚玉住宅仍在冒烟的残垣断壁。路边挤满了围观者。
“我很抱歉。”仍坐在车内的蓝警官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古铜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对他的话没作任何反应。
“我会继续设法说服他的,”蓝警官说,“也许他会透露些情况。”
“好吧。”古铜半信半疑地说。他从未感到如此地孤立无援。老杨和小李站在他的身边。
“我会继续向警察局和车站安检处打听消息的。”蓝警官说。
“也许龚玉和赖恩开车一直赶到青海或者银川去了。”古铜说,“唉,根本没办法猜出他们到底往哪儿去了。”
“好吧,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不过,你得保证,咱们互相帮忙。这是我的名片。”蓝警官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我给你我家里的电话号码。”
古铜点点头。
黑色的警车开走了。为了避开龚玉房子外面拥挤的消防车和围观者,警车掉了个头,沿原路开走了。
夕阳斜射过来,古铜目送着汽车卷起尘土,沿着林多路越开越远。
“他并没有义务告诉我们任何事情。”古铜说,“实际上,他一定在怀疑我们,他肯定不会相信我们与情报机构有联系。”
“没错,”小李补充道,“现在,他会想方设法调查我们的背景。当然,他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至少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去找那个调查局的代理证实你们是情报局的人。”古铜说,“由于调查局与其他情报机构有地盘纷争,他们就更不会说出真实情况了。”
“更不会?嘿,他什么也没对我们说。”老杨说。
“不对。”古铜看着警车完全消失了,然后转身打开院门。“那个人对龚玉很感兴趣,这说明她才是真正的目标,而且当我提到赖恩时,我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认识他的神情。噢,他知道些情况,没错。当然,这些情况未必对我们有利。”
老杨和小李看上去很不自在。
“怎么啦?”古铜问。
“我们。”老杨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派我们来的指令是,如果昨夜发生的事与你以前执行过的任何任务有关,我们必须设法控制住这种破坏性行为。”小李说。
“那么?”
“可这件事跟以前无关。”小李低下头,用鞋磨着砾石。“无论龚玉出了什么事,这纯属你的私事,并没有授权我们帮助你。”
古铜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往上汇报之后,马上就会被招回去的。”小李说。
古铜还是没说什么。
“干脆地说,”老杨说,“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真该死,那么你们就上车走吧,”古铜说,“没有你们,我自己照样干。”
“怎么干?”
“那得另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会想出办法的。你们离开这里吧。”
“你对我们没有怨气?”老杨问道。
“我听起来像是有怨气吗?”古铜忿忿他说。他走进院子,一屁股坐在门楼下面的一条长凳上,垂头丧气地嘟囔着,思考着。如果蓝警官从车站得不到任何消息,如果他决定对得到的消息守口如瓶……“绝境”这两个字闪入古铜的脑海。他自然而然地把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用在了龚玉身上。她现在有危险吗?她为什么要和赖恩在一起?她为什么要撒谎?“另外还有线索,”古铜急躁地用右手拍了一下长凳。“另外还有线索被我忽略了,另外会有办法找到她的。”
古铜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发现老杨站在自己的身旁。
“她曾经提到过她喜欢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去吗?”老杨问。
“没有,她只想把过去在南方的生活全部忘掉。我想你们该走了。”
“不急。”
“不会吧?”古铜想象着赖恩驱车带着龚玉沿小道疾驶而去时,她听到高处那条街上自己的房子被隆隆的爆炸声炸成碎片时的感觉。他感到心灰意冷。假如那位看着车开走的老太太能记住车牌号该多好。号码,他思索着。也许龚玉在医院病房打电话的记录能提供寻找她的线索。
或者她家里的电话记录,古铜想。我得提醒蓝警官查一查。可是对蓝警官的怀疑又使他觉得不放心。如果他隐瞒消息怎么办?
“另外还有办法,”古铜又说了一遍。“有没有寻找她下落的其他途径呢?靠她的画是不行的,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为哪家画廊作画,那里有成千上万家的画廊。时间这么紧迫,哪里来得及跟每一家画廊都取得联系呢。再说,也许那个画廊是个骗局,龚玉从来就没有卖过什么画。唯一的人证是那个我见过的艺术经纪人戴红星,龚玉说他是艺术经纪人,也许他根本不是。要是我想着把他的车牌号记下来那该多好,他的车当时就停在龚玉房前。可我那时一点也没起疑心。”
古铜抬起头时,老杨和小李正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打着手势,喃喃自语。”
“那辆车。”古铜说。
“你说什么?”
“戴红星开的那辆车,就是它!”
“你在说什么呀?”
“戴红星开的是一辆租来的车。”古铜兴奋地站了起来。“我从汽车前窗旁走过时,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前排座位上放着租赁协议书的封皮。我能肯定是汽车出租公司,而且我更能肯定那天是9月1日,因为龚玉就是在那天签约买下房子的。那是雪佛莱车。如果戴红星像他自己所说是在车站的话,他肯定是在那边租的车。”古铜的兴奋情绪突然一落千丈。“这当然要看蓝警官会不会告诉我他从汽车出租公司打听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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