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赵玉楼就一眼认出这是自己赐的织锦缎,当日进贡上来时他瞥了一眼,本想随手赐给身边的吴贵人,却怎么想怎么不搭,她太过胆小规矩,撑不起这般华贵又张扬的色泽。
    给皇后他不乐意,给丽妃又浪费,便先叫刘安搁置了。
    直到那夜看到沈如烟,明明是不染世俗的模样,他却蓦地想着,若她穿上这织锦缎,不知该是什么模样。
    而眼下——沈如烟一袭华服翩然而来,明目生光,灿若朝霞,金色本显庸俗,穿在她身上举手投足间却更显十足贵气,似是为了映衬,她眉间还点了金色花钿,不由叫人在心里默默描摹,这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间又该是何种风姿。
    赵玉楼惊艳又满意,觉得自己眼光当真好极了,那般华丽的织锦缎,就该配张扬明艳的绝世美人才相衬。
    只是美人好像不太高兴的模样。
    “爱妃这是怎么了?”
    脸拉的老长,虽然也很美,可赵玉楼还是觉得她笑起来更好看。
    我怎么了你心里没点数么?
    沈如烟规规矩矩行礼,视线微微下垂,一点也不敢多瞧。
    赵玉楼皱了皱眉:“过来。”
    沈如烟小步上前,走到他身侧,手却被忽地一拉,眨眼间便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谁惹你了?”
    赵玉楼挑起眉头。
    沈如烟脸上的表情更幽怨了:“后妃不得入御书房。”
    “那又如何?”
    “臣妾今日进来,明日又会如上次上御攆一般,百官参奏。”
    “爱妃畏惧人言?”
    看着也不像。
    沈如烟摇了摇头:“臣妾不怕,只是父亲又要被他们污蔑‘教女无方,不配为官’了,这都是臣妾一人行为,父亲何辜呢。”
    “若如此说,错的是朕才对。”
    赵玉楼一笑,“是朕叫你进来的。”
    你还知道!
    “皇上没错,只是那些话,臣妾听着伤心。”
    沈如烟靠在他怀里,语气低落,“旁人说臣妾不要紧,只是父亲忠心为君,诚以待民,呕心沥血半生,到头来却只得个‘不配为官’的评价,臣妾实在为他不平。”
    她是刻意说起的不假,却全都是实话,所以讲的格外真情实感。
    “爱妃觉得,朕如何?”
    “皇上英明神武,勤政爱民,是当世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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