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烟,三抡闷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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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角之辈，上至政治权贵，下至平民百姓，全世界‘凡有华人处，均有金庸书’，且历经四十余年而风靡不衰，确实是当代文坛的一大景观。”金庸小说的印刷次数、再版数量，流行程度，放眼全球，只有圣经和毛泽东语录可与匹敌。而步非烟的读者以中学生居多，多为稚嫩之辈，想是看多了步女的书，写起文章来也堆砌辞藻，力势铺陈，而内容空泛，浮夸轻飘。开句玩笑话，我想对这些可爱的小同志们说，哥哥不是在贬低你们的步姐姐，而是以一种崇拜者的眼光来分析她和你们金爷爷之间差距和不足，以帮助她将革命进行到底，完成一统江湖的霸业，为武侠小说放一异彩，中国文学添一奇葩。

    很多人都称道步非烟的文笔如何了得，玄幻场景如何奇异。什么于今之世，于兹之龄，实属凤毛麟角云云。想是我看多了还珠、金庸等经典，两相对照，发现步非烟实在渺小得可爱，狂妄得有趣。请恕笔者大胆直言，迄今为止，能革这两位前辈大师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复存在，数百年内也决不会出现。局部、细微的超越会有，若谓之整体的超越，除非此人真有通天彻地，扭转乾坤之能，非此不足以放狂言，当然如果天生就是狂妄之辈，自命高人，不过米粒之珠，吐放毫光，竟妄想与日月争辉，亦无不可。

    就像李白的诗歌，曹雪芹的红楼梦一样，在某种意义上讲，还珠、金庸的小说只能为其所独有，而不能为后世所仿学，那是和作家本人深刻的思想，独特的经历，丰厚的学养，绝代的才情分不开的。写作技巧、艺术构思可以学，其他的东西绝难学到精髓。即以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而论，其文采近于张文成游仙窟之骈俪并用而踵事增华；其博识近于李汝珍镜花缘之无所不包而多出意构；其论道近于庄子逍遥游之鹏飞万里而臻博大真人境界；其谈禅近于佛教大乘妙法莲花经之正法眼藏而蕴无尽慈悲；其志怪则以中国最古老的山海经为本而幻想无极；述异更兼采东方朔神异经、干宝搜神记、葛洪神仙传等等奇妙素材而故神其说。此外，自唐人传奇以来的剑仙及神魔小说，无论是文言或白话，均兼容并包，纳为转形易胎之用；于焉神光离合，一炉共冶，乃顿开中国小说界千古未有之奇观。而还珠生具宿慧，能够过目不忘，自幼即有“神童”之誉，博极群书，颖悟异常，于学更无所不窥。举凡文才武学、琴棋书画、算术韬略、奇门五行、星象命理、医卜占算、佛经道藏、禅坐气功、传统文化、地域风俗等无不精通，由是乃三上峨嵋，四等青城，足迹遍及名山大川，并且恋情坎坷，一生传奇，其才气之高，震烁古今，堪称是古往今来神话小说第一大师、一代奇才。其代表作蜀山剑侠传更被誉为“神怪小说空前第一巨著”、“武侠小说的百科全书”、“天下第一奇书”几乎凡是写武侠成了气候的无不受其影响。可以说武侠小说虽是自古有之，非其所创，但还珠“祖师爷”的地位却无人可以撼动，凡是向他叫嚣的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只能谓之白痴，而且是超级大白痴，白痴得不能再白痴了，没有比这个更白痴了。

    蜀山剑侠传可以说是古往今来中国最伟大的神话小说、武侠小说，还珠楼主更是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和“开山祖师爷”在他之前，武侠小说名目混杂，长短篇兼制，文言白话并存，上迄唐传奇，下至清公案，千余年来，发展甚少，并始终未能突破唐宋窠臼。是他融汇中国古典文学之精髓，采集传统文化孕育天地间之灵气，贯之经天纬地，震烁古今之大才，予以高度哲理化、艺术化之发挥。虽因人物塑造和内部结构小有瑕疵，然无损其承前启后，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地位。

    可以说人要是稍有自知之明，就不会向他叫嚣，我们可以狂妄，但不能狂得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狂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狂得拿“祖师爷”开涮。就像马克思、恩克思之于共产主义；王芗斋之于大成拳，难道自以为能革他们的命吗？难道拿“祖师爷”开刀就能显出威风吗？

    还珠的小说是不能被重复的，步非烟不过仅得了一点皮毛，想像云云最好别提，以还珠观之，不过小孩子的把戏，只会让人笑掉大牙。就算再扣上十顶博士帽子，服食灵丹妙药，脱胎换骨，洗髓易筋，也难及还珠于万一。文笔云云，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味道，在如今武侠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年代，在二十几岁的作者群之中是能有那么个一席之地，不过较之金庸、还珠云泥之别，相距十万八千里。记得台湾还是香港有个作家，专门给金庸笔下的人物写续书或别传，取笔名为“金庸新”写了诸如九阴九阳、风流老顽童、大侠风清扬等一系列作品，单以文笔而论，步非烟决难望其项背。至于其他，更是不如。有时候笔者真的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连一个冒名写伪书的人，随随便便写的东西，都把大陆新武侠的精英，所谓的名家给比下去了。别说金庸，就是港台名家随便拿出一部像样的作品来，我们都难以望其项背，而势贫力弱却不自知，反倒自鸣得意，以为超越云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该笑还是该哭。我们的起点太低，跟本没法和人家比，生活阅历、知识积累、思想见解、艺术素养都不在一个层面，还珠、金庸都是30岁后才开始创作，因为本身积累的深厚，加之确属艺术天才，乃克服武侠文类与材料的困难，终成一代宗师。而台港其他名家起点虽也不高，却也皆有其深厚的积累。而我辈写武侠的生力军多是一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的紧靠多看了几本书，文笔略显突出，就以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文革的时候，小勒庄的老头老太太都出版了诗集，结果也没被历史选定一个诗人。也许有人要骂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自己并无威风可言，靠口出狂言，胡吹大气就能撑起门面吗，那只能证明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我不薄步非烟的小说，因为其实有过人之处；也不薄把她捧上天去的学者，因为怕有人骂我狂妄无知，不自量力。在某种意义上讲，步非烟的确完成了革命，她革了郑渊洁的命，妖气长安超越了皮皮鲁与鲁西西；修罗道更超越了舒克和贝塔，可谓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因此郑渊洁特意在坊间买了幅“革命”的图画送于美女，那就是代表“你终于把我给革了”

    最后一句感言，我和步大才女同样热爱着武侠文学，因为其对我本身有着极大的影响。因为见解不同，今天我抡闷棍砸她，但当有人向着我们共同的理想和家园发起攻击时，我将抡起闷棍誓与之周旋“神挡杀神，佛阻杀佛”棍锋所指，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