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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依稀记得,这听雨南楼是自她到拢翠袖之前便已经有了的,至于名字,又有什么紧要。他苏怀南雅致风流,莫说是区区“听雨南楼”就算是听风北楼,听雪西楼,听雷东楼也都要的,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南北之分谁晓得他有什么怪心思,做什么提出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我怎么会知道。”小楼垂眸,望着苏怀南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那手极热,擦在她的腰上,弄得她也跟着炙热难当。
苏怀南望着她:“那你听好。”仰起头来,似乎深深回忆“可记得我遇到你的时候,天正落雨?”
“嗯”“我感念那日,便用听雨作为纪念。”
小楼心一颤,原来如此。回想起初次跟他相遇的时候,当日他抱她在怀,就如今日一样,何其温暖。心底不由地暖洋洋的。
“这里不分东西南北,却叫做南楼。你自是不明白的,你苏小楼,我苏怀南,我心底存着一个不能告人的念头,就是”
小楼听他慢慢地说,眼睛一抬望见那四个很好看的字,南,楼,靠在一起,她忽地有些窒息。
苏怀南垂眸看她一眼,似乎看出她心底想着什么,抱着她便向着楼内走去。
小楼动了动:“楼主,你放我下来吧。”
苏怀南进了楼中,自有侍女上前来。口称:“楼主回来了。”却见苏怀南跟小楼这样子,登时都怔住,苏怀南略一示意,众人都静静退了。他上前两步,站住,忽然微笑。
小楼方才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捂住脸。希望那些侍女没看到她。自知道是掩耳盗铃之举。却着实害羞。顾不得其他了。
那些侍女退下之后。她自手指缝中偷偷看出来。正看到苏怀南微笑地样子。忍不住问道:“楼主你笑什么?”
苏怀南望她一眼:“我自接了这拢翠袖之后。便一直极喜欢人家称呼我楼主。自遇到你之后。便更加喜欢。你又可知。是什么意思?”
小楼起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轻轻摇了摇头。但她是极为聪慧之人。转念想想。又对上苏怀南含笑地双眸。心底灵光一动。似想通了什么。冲口说道:“难道你”楼主。楼主。小楼之主难道他。是这样想地?
苏怀南浅笑。情知她已经明白。不再多做解释。转开目光不去看她。脸上竟浮现淡淡地一丝红晕。小楼看地怔住。说不出话。
“我的这些不堪心思,都说给你知道了,你可会笑我。”苏怀南自顾自问着,也不去看小楼。似乎仍旧觉得不好意思,目光只管在周围流连。
“不不会的。”小楼结结巴巴说。
自从认识苏怀南以来。他都是那种风流倜傥。挥洒自如的男子,无论是什么事。火烧眉毛或者泰山崩于前,他都是一派宁静面不改色。从来未曾惊慌失措过,似乎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一般笃定。而如今日这样,恰如一个青涩未开的幼稚少年,在向着心仪的人儿表白,却没有把握能赢地对方的心,于是脸红心跳,忐忑不安,如履薄冰,无所适从。
她本来是极不安又心怀抗拒的,可是见苏怀南先不好意思起来,她若是再乱动,他必定更加羞赧。不知如何是好,因此一时竟呆了。
“楼主,”勉强咽了口气,小楼稳了声音,在脸上露出个坦荡的笑,说道“其实小楼本就是楼主地人了啊,是你说过,进了拢翠袖,跟了你的姓,我就是你的人了嘛。”
唤出这声“楼主”想到他方才的话,心底小小的一动,到底是忍不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怀南低头看她,望见她的脸上竟也露出一抹小小的羞涩,煞是可爱,他从没有这样在她跟前袒露心胸,除了一开始自街头抱她回来之后,两年内这也是唯一一次的又抱着她,佳人如玉,真想低头去亲上一口,回想方才在楼外月下的情形,一时唇干舌燥。
“楼主,你抱着我不累吗”小楼无话可说,伸手揪了揪他地前襟。
“不累,只要你不嫌烦便好。”苏怀南飞快扫她一眼,抱着人继续向内堂而去。
小楼认得这是去他卧室的路,不由地心头重新害怕起来,手握着他的前领襟微微一紧。苏怀南察觉,微笑说道:“怎么了?”
“我有些不习惯。”她只好如此说。
“我不会伤害小楼。”他向前走着,双眸却始终盯着她看,一边看一边口吻温柔的说“你知道的。”
小楼茫然地望着苏怀南这么温柔的眉眼,不知要说什么做什么才好,只呆呆看着,他进了门,便任由房门敞着,入内,拐了个弯儿进了内室,一股檀香地香气缓缓包围过来,苏怀南迈步到了床边上,却不将小楼放下,回身自己坐下,打横仍将她抱在怀中不放。
“楼主”小楼皱着眉仰头看他。
自从她以男装示人开始,就再也没跟男子有过这么亲昵的接触是了,前几天的御风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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