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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川误入迷津已是八千余年前的旧事,此后白栾州发生的种种动荡,便是他本人亦无从知晓,更何况菱角中寄存的不过是一段施法留存下来的神识罢了。他尚在嘱咐姜氏谨慎应对,殊不知对方却早已家破人亡,连骨殖都化尽了。
姜云舒想了想,拽住叶清桓的袖角:“你别多想,卫前辈也没法料到”
“什么?”
叶清桓半天才回过神来,却并未如往日一般黯然,反而有点心不在焉,又过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不禁失笑:“瞎琢磨什么呢!”
他说完这一句,神色又渐渐严肃下来:“我是觉得有点奇怪。”
丹长老突然截口:“老道一个废人,早就帮不上忙了,知道得太多反而容易出纰漏,嘿,还不如趁早回去睡大觉!”
说着,也不和人道别,便拽着迷津那位竹竿似的老人:“走走走,老道刚酿了几壶药酒,老兄弟你的东西也送完了,正好过来一起来尝尝味儿!”转脸就不提睡觉的事了,十分热情好客地把闲杂人等全都给清了个干净。
却好像没看见沈竹尘似的,把他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沈竹尘略一沉吟,只好无声地叹了口气:“请恕晚辈厚颜。”
一时无人回应,但姜云舒却给他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吧,夜还长着呢。”
桌椅与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落下去,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异乎寻常,叶清桓这才继续说道:“就算卫云川说的是真的”
从两三天前开始,事情就陡然变得匪夷所思,一幕幕花样繁多,让人不仅眼花缭乱,更难辨真伪,连脑仁都疼了起来,简直像陷入了个混乱又荒诞的梦境。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罢,”叶清桓捏了捏眉心“可他仍在世的时候,除了巫地那一帮藏头露尾的货色以外,天下人都视其为洪水猛兽,严防死守尚且来不及,而古神后裔素来少与外人深交,巫者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碎嘴妇人似的把别人的私事拿来嚼舌,那他究竟是怎么会对我们这几家的事情了如指掌的?”
他屈指叩了叩桌面:“何况,最后那句,要我警示姜家什么,巫地又”
话声蓦地顿住,叶清桓按着额角,突然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霎时间连上了,他脸上慢慢浮起一种难以置信的古怪表情,喃喃道:“莫非”
姜云舒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姜家神秘的巫地访客,巫者与魔徒隐于暗中的关联,蠢蠢欲动的伪神,鸠占鹊巢的邪修,还有
一个年头惊雷般劈过脑海,她悚然回望。
叶清桓在同时低声吐出了盘桓在她心底的那四个字:“破界之法。”
姜云舒只觉颈后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
——要是仅仅为了铲除异己,一击得手之后便可功成身退,再度隐于黑暗之中,又何必子子孙孙守在姜家,甚至改姓更名?即便是想要将钉子安正道之中,另起炉灶也总好过接手这么个树大招风的世家!
但若姜家手中握有破界之法,那就不一样了,伪神满心怨恨、要将世间生灵屠戮殆尽,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这种东西落入正道修者手中,必要寻得之后确保毁去!
叶清桓忽地冷笑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讥讽:“难怪当初他们费了那么多力气拷问!”
一本寻常药书,还有个不知所谓的宝贝,若真是表面看起来那般普通,又怎会值得耗费数百年之久,倾注许多人力,布下如此细致的阴谋。
姜云舒突然捂住嘴,将胃里泛起的强烈恶心强压回去。
纵然她知道自己无辜,但脑中却忍不住浮现出一幕幕在姜家生活的过往,温和正直的兄长,古板却不乏体贴的伯父,还有与任何人家都没有区别的满目慈爱的祖父与伯祖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注定的使命,又或者甚至已经是伪神的奴仆?
在一阵又一阵胸闷欲呕之间,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他们还没有找到。”
若找到了,自然不会如此平静。
叶清桓揽住她:“不急,都只是推测而已。”
可姜云舒却并未被这样的安慰说服,她把脸埋在叶清桓怀中,深吸了口气,若有似无的药香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冷冷道:“其实,想要确认此事也不难。”
怀渊寡言,却并非愚钝,反而通透之至,闻言已明白她的意思,回忆片刻,解答道:“两千年前大战之末,有数百‘魔修’俘虏,皆被灵引宗——或者说是巫者当场处死。”
她摇摇头:“如今看来,若巫者真与魔徒有如此渊源,那些被他们所杀之人,只怕不是魔徒,而是伪神爪牙。”
这样一来,所谓的第三次道魔之争,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不过,若再往前推溯三千年,第二次道魔之争中,或许还有真正的魔徒在世。”叶清桓也算是见识渊博,但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也不过活了二百来年,大半还用来偷鸡摸狗了,与怀渊长老相比实在远远不够看,就听她对古早之前的历史如数家珍道“说起来,那场大战确实古怪,‘魔修’修行邪法、广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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