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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京城东郊的树林,两匹骏马频频甩头喷气,似是不耐久候。
刑軦连连望向通往京城的官道“她不会是后悔了吧?”
“应该不会。”展观风倚坐树下,丢出一颗果子喂食爱马。
他转过身子安抚马儿躁动的情绪“可是都迟了半个时辰了。”
此时达达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变成如雷一般的巨响。
辟道上,一匹白马撒蹄疾奔而来,马背上的红衣骑士不断吆喝催促著马儿加快速度。
展观风懒懒地站起身子,伸个懒腰,拍去衣衫上的灰尘“来了。”
白马高举前蹄长鸣一声,停在他俩身前。
张红莲翻身下马,艳丽的脸蛋上泛著红晕,檀口微启地轻轻喘着气“对不住,我去买点东西,来迟了点。”
刑軦拨开沾附在她颊上的一缯青丝“不要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她香汗淋漓,还喘着气“东西给你们收著吧!”转身解下用长型木箱装著的“火莲”父给展观风,再从怀里掏出紫檀盒子交给刑軦,随即又翻身上马,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们走吧!”
怎么她如此心急?还有,那个大包袱是怎么回事?她的行李也太多了吧!
刑軦搔搔胡子,又摸摸自个儿的臂膀,从刚刚到现在,她都没再摸他,让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你在急什么?”
她也不答话,只是催促“快点!路上再说。”回头望望京城的方向,加重了语气“快点!”
两人见她着急不已,也紧张了起来,连忙翻身上马,齐喝一声,三匹大马拔蹄奔驰,扬起漫天风尘。
直到他们将京城远远地抛在后头,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松了缰绳,放马儿缓下步伐,身旁两人见状,也跟著缓下马儿,看看路边景色,已经到京城外的小县城了。
张红莲此时叹了口气道:“我大姐说要跟我们一起去。”
刑軦不禁满腔疑惑“为什么?”据说张家大小姐是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怎么会想跟他们去领天帮?
“她被况东成伤透了心,说是想出门散散心。”
她昨天一早就把况东成的事告诉爹,结果爹气得半死,大姐更是伤心欲绝,然后她又花了半天的时间听大姐说心里话,听得她头昏眼花,暗骂连连,好不容易等大姐告一段落,她正松口气时,大姐却表示要一起去领天帮,再度让她头痛不已。大姐身子弱,哪能承受舟车劳顿的折腾?
可她费了一番唇舌还是说不动她,眼一眨,大姐已经在收拾行囊了,她只好去跟爹告密,今天天未亮就偷偷摸摸出了门,一路上还担心大姐会跟上来,真累死她了。
“那张当家怎么说?”
“爹气死了,又说是我带坏大姐,接著便怒气冲冲地去找况东成算帐,”她偏头俏皮一笑“用别的名目。”
可怜的况东成,他猛拉肚子,于是怀疑客栈里的东西不干净,店里的人连忙跑来告诉她,结果这话传到爹耳里,正好给爹一个名目去找他发泄怒气,他此刻应该还躺在床上唉唉叫吧!
刑軦虽然怜悯况东成,却也知道这是他咎由自取,不禁感慨万千。为什么人总是不懂得知足呢?即便坐拥金山,还要观望他处的财宝,甚至以不正当的手段去获取,搞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落得被捉入宫府的地步。
展观风看看时辰“我们先吃饭吧!”
“过中午啦!”她一声惊呼,转头望向刑軦,满是歉意,他肯定饿坏了“对不住,我只顾著赶路。”
“没事的,我们走吧!”即便饿得难受,他仍是温和地对她一笑,三人随即策马进入县城。
温馨的饭馆里,客人的谈话声此起彼落,腰桶粗大的小二拎著抹布清理桌面,殷勤地上前招呼“客倌这边坐。”
张红莲望了望店内装潢,喃喃自语著“这种温馨的感觉倒也不错,改天高朋客栈也来试试。”
刑軦见她专注凝神的模样倒也别有一番风情,不由得迷惑于她多变的风貌。
她可以是泼辣的悍姑娘,也可以是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此刻,又是生意人的精明风采,她真是个非常独立自主的人,而且异于时下寻常的姑娘。
这般好的姑娘为何会想跟他成亲?她大可选蚌足堪与她匹配的男子,怎么偏偏选上自己这个只懂耍弄刀剑的武夫?
瞧她已摆脱昨日的惆怅,想来已明白他们真的不适合、明白她只是一时贪恋摸他的感觉失落和惆怅悄悄的涌上心头,侵蚀他一惯的淡然自持。
他闷闷地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省得她日后后悔,也省得他为此心伤。
小二立即摸出菜单询问:“客倌要点些什么?”
她抢过菜单,研究—会儿后,接连点了十几样菜。
见小二眉开眼笑,挺著圆腰走去厨房。
“我们等等该怎么走?”询问的同时,她还是东瞧西瞧,把店里的装溃摆设一一看过,开始在心中计画客栈改装事宜。
“离下个月十五还有近十天,我们可以沿著官道慢慢走。”
“嗯嗯,那好。”桌子得全部换过,柜台也得改个位置,再放些山水画。她脑子转得飞快,渐渐勾勒出改装后的样貌。
刑軦摸摸臂膀,总觉得少了点温度。唉!看来他已习惯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暖意了。
“客倌,上菜了。”小二端上一道道的菜肴,放满了一尺见方的木桌。
展观风举箸夹起梅干扣肉“师兄,二师兄娶亲后会待在帮里吧?”
“谁知道,他生性漂泊不定,说不定会带著妻子云游四海。”
“也是,二师兄从没在同一个地方待超过一年的,成了亲以后也会是这样吧!”心有同感,他不停地点头。
“嫂子是哪里人?”
“不知道,听说是在尼姑庵里碰到的。”
“尼姑庵?不会是尼姑吧?”闻言愕然,他持箸的手停顿下来。
展观风轻笑“二师兄的话,很有可能喔!你也知道他都不管人家想法的。”
“也是。”刑軦微皱起眉,二师兄的确是随心所欲惯了,娶个尼姑也没啥大不了。发觉身边的人停下筷子,还怔怔往大门方向盯著“红莲,你吃饱了?”
她恍若未闻,拢著眉心注视大门处。
他转过头看向大门,不就是雕了些鸡鸭花草,有啥好看的?于是伸手摇摇她“红莲。”
“啊?什么?”她心思还放在大门上,充耳不闻他的声声叫唤。
“吃饭。”刑軦将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完再看。”
“喔!”她呆呆应道,仍是心不在焉。
展观风瞄瞄大门“你在看什么?”他怎么瞧都看不出这大门有何稀奇之处啊!
张红莲回过神,再瞟大门一眼,夹块猪肉放进嘴里“那些鸡鸭花草雕得不错,好一幅怡然自得的农村景致。”
“我想把我的客栈改装一下,所以看这间客栈的装潢不错,可以学起来,等会儿我问店家这大门门板是谁雕的,我也找他雕一对。”
展观风拿起调羹舀汤,语带笑意“不用了,师兄的手艺比那些木工师父好多了,你找他帮你雕不就得了。”
张红莲惊奇地睁大了眼“你会木工?”她实在很难想像他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拿著小雕刀的模样。
他摸摸胡子,赧红了脸“闲来无事时玩玩而已,没有师弟说的那么好。”
“才怪!师兄的雕功可好了。帮里有孩子的人,常请师兄帮他们雕些小玩意儿,大家都说师兄雕功了得,此外面的师父好太多了。”展观风笑盈盈的,努力说起自家师兄的好话。
“哇!你这只大熊真是深藏不露耶!”艳丽的脸蛋堆起讨好的笑容,小手瞬间也缠了上去“你帮我雕大门好吗?”
“我的功夫还不到可以帮人雕大门的地步,你还是”
“不要,你帮人家雕啦!”起码,她可以在两人分别后,仍保有跟他相关的东西,那她就可以假装他还在她身边。
他不解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寂寞,看着她期待的小脸,不觉脱口道:“好。”
“耶!谢谢你!”她激动得脸儿发红,忘情地在他脸上轻啄一下。
“咳咳!”展观风连忙低头掩住笑意。这姑娘也真够大胆的。
刑軦窘红了睑,僵直著身子坐离她远点“先吃饭。”
“喔!”她喜孜孜地重拾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双凤眼频频偷看他发红的脸。
展观风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师兄,你再考虑考虑吧!这种机会可是错过就没了的。”
他下意识摸摸被她亲过的部份,只觉得那儿烫得吓人“唉!”不自觉又叹了口气。
离京三天,这日,他们错过了宿头,只得在树林里打尖过夜。
两个男人安顿好马匹,生起火堆后,展观风便去打些野味当晚餐,留下张红莲和刑軦两人大眼瞪小眼。
幽静的林间,虫声唧唧,偶尔传来野兽的低咆,窸窸你的树叶摩擦声在逐渐昏暗的林间显得阴森诡异。
“大熊,你常露宿野外?”她不安地看看四周漆黑的树林。
他将枯枝丢人火堆,火舌猛然窜高,发出劈哩啪啦的声响。
“嗯,师父常常叫我们去办事,总有几天得在野外过夜。”
“你们师父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试图藉著谈话来降低心中的不安。她没在野外过夜过,那些摇来晃去的树影好像野兽,又像鬼魅,诡异得令人胆怯。
“该怎么说,嗯,很有趣的人。”他语带保留,不好坏了师父名声。
“有趣?我听说咸化老人是个古怪的老头耶!”当她没听过江湖上的传言吗。
刑軦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师弟怎么还不回来?”
“来了来了,新鲜的晚餐来了。”展观风此时拎着三只野兔走来“我们师父是古怪多过有趣没错,你应该听过他的恶名吧?”
“阿风。”他尴尬地拉拉师弟。
展观风放下手中的猎物,纯熟地剥皮去血“师父的恶名早传遍天下啦,我相信张姑娘也听过不少。”
她坐在一旁拨弄火堆,看着他们手脚俐落地处理食物“对啊!听说他喜怒无常,有些人吃了苦头,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他了。”
“那你还问我?”刑軦将野兔串上树枝,蹙眉问道。
“我想知道一点不一样的,谁知道你这么护著你师父。”她耸耸肩,捡了枯枝在地上胡乱作画,不知不觉便画出刑軦高大的身形。
“师兄对谁都很好,即使师父整了我们千百回,师兄也不曾埋怨过师父一句。”展观风盘腿坐在火堆旁,注视火焰中的兔肉。
“是是是,大熊的人好到没话说。”就是对她不好!张红莲撇撇嘴,赌气似地将泥地上的人形抹掉。
“帮里的人都知道这点,但外头会这么说的人,你倒是头一个。”展观风以细枝戳戳逸散出香味的免肉“可以了。”
刑軦从怀中掏出香料,洒在油珠点点的兔肉上,香味顿时四溢,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他再取出一支小刀,割下兔腿递给张红莲。
她接过香喷喷的兔腿“谢谢!好香,你刚刚放的是什么?”
“混合数种植物做成的香料。”他将免肉分成几份,俐落的刀法有如饭馆里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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