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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希望破灭了，也在那一刻，我才明白。”</p>
“这是H为你制定的游戏。”</p>
“我们只是你的牺牲品，H构建了一个受限制的小规模社会模型，准确的说，他并不是现代社会，而是只有资源，缺乏基础设施的近代社会模型。”</p>
“在控制变量中，加入多个参数变量，让实验对象，处于矛盾当中。”</p>
“对于H来讲，这是艺术。”</p>
“但，对我们来说，这是墓冢。”侏儒把玩手中的土制炸弹，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咧嘴笑了笑。</p>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秦远的面前。</p>
“这是？4号？”</p>
照片上的女人，与4号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p>
“不，她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我的实验室当中。”</p>
“你明白，像我这样身体有缺陷的人，注定会遭受很多白眼与嘲笑，哪怕有些人不说，他们的眼睛里，也总是闪过嘲弄。”</p>
“只有她。”</p>
“尽心尽力的照料我，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p>
“可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不长命。”</p>
侏儒在望向照片的时候，目光温柔，他蜷缩在那里，慢慢闭上眼睛。</p>
“K对我说，科学能够让人获得永生，我的理论设想，完全可以实现，因为他，已经做到了。”</p>
“K？”又多了一个新的人……</p>
“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震撼吗。”</p>
“从来都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将我当成一个疯子来看待，终于找到知音的那种感觉。”</p>
“你是说，K创造出了，一个能够让人无限复活的空间？”秦远眉头紧蹙，这绝对不可能吧！如果真像侏儒说的那样，事情就有些无法掌控了。</p>
“不。”侏儒摇摇头。</p>
“K递给我H的请柬，他说只要我去参加这个游戏，就能找到答案，同时还可以获得一笔巨额的投资。”</p>
“于是我来了。”</p>
“当我见到4号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K没有骗我，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存在，她就是那个死去的护士。”</p>
“K真的创造出了我梦寐以求的空间。”</p>
“可是，当那天，在4号脱下护士服的那一刻。”</p>
“我就明白，她不是她。”</p>
“我的梦，碎了，也许她们拥有同一张脸，可却不会拥有同样的灵魂，她那么的善良，可她却那样恶毒，她最讨厌的就是红色，因为她说过，那是血的颜色，她希望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出现任何流血事件，不会有任何人生病，死亡。”</p>
“她终究不是她。”</p>
“甚至，连替代品都算不上。”侏儒神情逐渐落寞。</p>
“我原本以为，被选中的人，是我。”</p>
“或者2号，又或者4号。”</p>
“可直到昨天，我才明白，原来他们选中的人，是你。”</p>
“……”秦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K选中6号，Q选中2号，H选中4号。</p>
其他人，又被谁选中。</p>
“有时候，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清楚。”秦远走到侏儒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p>
“你？”侏儒突然抬起头。</p>
“我知道了……你走吧。”侏儒将照片攥在手中，放在胸口。</p>
慢慢，闭上双眼。</p>
秦远拧开门把手，即将离开的那一刻，轻声说道：“也许，我们都会是幸存者，只是，你没有坠入黑暗，心中尚且仰望光明，所以，才会被抛弃。”</p>
“只有黑暗才能融入黑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