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聚会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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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燕子，你的故乡在哪儿？”竹青有意岔开话题，“既然以后要共事一段时间，彼此还是应该先了解一下。”</p>

    “云阑山。”</p>

    “云阑山火势凶猛，你可还有别的什么亲戚朋友留在那儿？”</p>

    “没了。”</p>

    墨皓性子冷，脸走得也是清冷那一卦。穿着黑衣行走在人群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再默默远离几分。</p>

    存星很难把墨皓和常规认知里那个唱着歌带来春天的形象结合起来，心里反思着以后看东西还是不能太脸谱化。</p>

    竹青又问：“你可有见过云阑山的山神？”</p>

    “你是云阑山的吗？”</p>

    “不是。”</p>

    墨皓毫不客气：“那你问云阑山干嘛？”</p>

    竹青感觉墨皓对自己仍有敌意，索性不再说话。</p>

    暖场的重担又落在存星和月之的身上。</p>

    月之的吃食皆已见底，她看了眼存星，存星正聚精会神想办法去掉蛋糕上的白巧克力碎。</p>

    月之心里默默叹口气。</p>

    “暂时不要对外说失踪者已死，先找到确切遗体再发布消息。”月之敲敲桌子撇了眼存星，“管好嘴，别乱说。”</p>

    “既已都被做了剑，肯定不可能全聚集在一个人手上，还是得先找到那个牵头的，再审出具体下落。”竹青点头赞同。</p>

    墨皓笑得轻蔑：“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p>

    四人氛围再次尴尬，存星完全确定墨皓是真的不喜欢竹青。</p>

    月之眼神示意竹青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竹青会意，将杯底剩下的奶盖一饮而尽后背包站起。</p>

    “那我们就先走了。”月之也跟着站起来。</p>

    “姐？”存星指着用布包起来的玉白剑问道，“这是什么？”</p>

    月之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这茬，回头给你解释。”</p>

    竹青将玉白剑拿在手上，月之道谢，竹青笑笑表示不碍事。而后侧身让出一条道，让月之走在前面。</p>

    竹青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咖啡厅，存星坐到墨皓的对面。</p>

    墨皓继续翻看夭儿的日记本。</p>

    存星理解墨皓心中的苦闷，虽嘴上说着早有心理准备，可痛失所爱不论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时半会走不出来的坎儿。</p>

    存星自觉保持安静。</p>

    咖啡里的方糖已全部融化，存星喝了一半后往里加水又加方糖，如此往复几次后，杯里的糖再难以融化。</p>

    存星又掏出了手机开始刷新闻，云阑山的大火还是占据着头版头条，记者在漫天浓烟里跟进报道，摄影师给了身后飞奔的动物们一个特写。</p>

    可能过了有十分钟，存星关上手机，墨皓还在仔细翻看日记本，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来回。</p>

    “咳……”存星轻咳一声。</p>

    墨皓眼睛都不抬，从桌上拿了杯水递给存星。</p>

    存星接过水杯又放回桌上：“看完了吗？该去订单收货地点了。”</p>

    “我看了多久？”</p>

    “十分钟左右。”</p>

    墨皓点头，将日记本放回证物袋递到存星手上。</p>

    冬日里的天黑得早，此时光线已比刚才昏暗不少。</p>

    太阳有往西方沉去的趋势，冷白色的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发出最后微弱的光。</p>

    下班高峰期车有些难等，存星提出了自行车的提议，被墨皓给否了。</p>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辆空车。</p>

    “你介意加班吗？”存星问。</p>

    “不介意。”</p>

    “你的本职工作呢？”存星又问。</p>

    “辞了。”</p>

    存星再次发问：“那你不就没收入了，需不需要我给局里申请编外补贴？”</p>

    “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很难理解。”墨皓拍了拍存星的肩，“事实上，像我这种活了几百年的妖，但凡家里留点前朝的东西，都够吃很久。”</p>

    存星眼角微微颤抖。</p>

    “稍微有点投资意识的会经营商铺，慢慢扩充成公司，最后做成家族企业。”墨皓继续补充，“我比较懒，改革开放前买了地，放那儿让它自己升值了。”</p>

    “行了，别说了，不要再炫富了。”存星捂住脸。</p>

    墨皓正色：“我不在意金钱，金钱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p>

    “好的好的。”存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敷衍地让墨皓闭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