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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洋上吹来的风,稍稍吹散了一些酷热的空气。
这是一座规模非常庞大的城市,不过,同样也是系密特曾经看到过的,最为凌乱的地方。
这里的道路,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
可以看得出来,原本城里确实有几条主斡道,但是此刻那些主干道,有的已修造了建筑物,有的则被杂乱的货物所堆满。
这座闻名遐迩、被称为丹摩尔南方最繁华的港口的城市,确实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上的优势,这座城原本的位置,显然是坐落于一惆凸出的半岛之上,不过此刻那里已成为了码头区。
这座凸出的半岛两边,是两个巨大的港湾,远远望去,那两道月牙形的港湾裹面,到处能够看到延伸出来的船坞。
在远处左侧港湾的尽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排全新的码头区,正在建造之中。
城裹的码头区,并不仅仅只有那突出的半岛,围拢海湾的所有地方全都是码头区的范围。
事实上,在那位法恩纳利侯爵的眼中,这座巨大的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大码头,这裹的建筑物看上去全都像是仓库,而这里的街道,同样也和码头上没有什么两样,到处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衣兜裹面取出酒壶,这位侯爵大人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他感到自己现在,和那些来来往往的水手越来越相似了,尽管他并不愿意这样,不过那仍旧滞留在他体内的风寒,酒是最好的驱除良葯。
事实上,他已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打好了招呼。如果事情结束之后,他情愿让四个车夫轮流驾驶马车,日夜兼程将他送往拜尔克,也绝对不再麻烦那些魔法师们用飞毯送他。
这一次的旅行,再一次令他感受到,他和盟友的那位充满神秘和奇迹的弟弟之间的差口刀。
不过,令他有些弄不明白的是,既然要以低调的形式完成陛下的使命,为什么那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小孩,还要弄出那样大的动静?
更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在他看来,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显然已经忘记了国王陛下的使命。
他整天沉溺于音乐创作,来到这座城市已然三天,他丝毫没有显露出想要追寻海盗踪迹的样子。
不过,那位侯爵大人不得不承认,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拥有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音乐天赋,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这个小家伙的名声已传遍了这座城市。
沿着街道走到尽头,从一座半开的房门里面,透出阵阵悦耳的音乐声,那又是一个全新的曲子,法恩纳利侯爵相信,为了这个,小家伙昨天晚上整整弄到半夜两点。
听到那优雅而又带着一丝狂放的乐曲,这位侯爵大人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糟糕的话,或许会和那些聚拢在里面的人们一样沉溺于此。
推开那扇画着一条红色鲷鱼的门,这家名字叫做“赤鲷”的旅店,正是他们住的地方。
和城里的任何一座旅店一样,这里同样也是提供食物的餐厅和买醉的酒吧。
港口永远不会缺少胃口极大的水手,和兜里面揣着几个大钱的醉汉,同样也总是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客商,他们的口袋里面永远最为丰满。
法恩纳利侯爵自己就装作是一位落魄贵族子弟,他来到这里的藉口,毫无疑问,便是想要用手里仅有的一些钱,好好地赚上一笔。
这同样也给予了他一个非常好的藉口,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到处打听有关那些海盗的消息。
今天一早,他就离开旅店,前往货币兑换处,那里同样也是船主们招揽生意,和打听行情的好地方。
在那里逗留了整整一天,这位侯爵大人也没有获得丝毫的信息,他所问到的每一个船长,都声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海盗。
仅有的厂点点信息,来自于一个外国商人之口,他说他向一个叫伦特的人,付了货款的百分之三,一路之上就未曾遭遇到海盗的袭击。
这位侯爵大人马上向其他人打探那个叫伦特的人,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同样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有关这个叫伦特的人的消息。
不过,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进展。
走进旅店,和昨天一样,旅店之中挤满了人。
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堆,一堆靠近窗口,他们所关注的,或是他们面前的酒杯,或者便是此刻他们正在商谈的生意。
而另外一堆人,则围拢着旅店的一角,法恩纳利侯爵非常清楚,在最里面的角落之中,坐着塔特尼斯家族的奇迹之子。
自从第一天来到这里,每天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进行两个小时的表演,表演的最后,是以他新谱写的一件作品作为结尾。
靠着柜台,这位侯爵大人找了一张空位置,坐了下来。
“来点什么?”旅店掌柜殷勤地问道。
法恩纳利侯爵知道这个家伙喜欢音乐,每当这个时候,这位掌柜总是会站在这里,而平时他十有八九在忙别的生意。
“帮我灌满。”
法恩纳利侯爵拿出了酒壶说道。
这个酒壶,是他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在靠近城市边缘的一个小摊子上购买的,扁扁的像是铜质的酒壶外面,镀着一层白银。
不过,真正令这位侯爵大人感兴趣的是,酒壶侧面那精美的雕刻,那像是用镀银的金属片手工焊出来的,在京城拜尔克很少看得到这种手艺。
“您今天又不太顺利?”那位掌柜的显然看出了法恩纳利侯爵脸上,那显得有些僵硬的神色。
“是的,我在京城就听说这里的海盗猖獗异常,但是在这裹,我却丝毫都听不到有关海盗的任何消息。”法恩纳利侯爵抱怨着说道。
那位掌柜自顾自的往酒壶裹面灌着酒,一边倾听着系密特演奏的音乐。
将酒壶递给法恩纳利侯爵,这位掌柜既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没有讨要酒钱。
轻轻地扣了一枚银币在桌子上面,汰恩纳利侯爵抿了一口酒,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好酒,也没有经过长时问的窖藏,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过了好一会儿,音乐渐渐停息了下来,原本围拢在一起的人群终于散了开去,有人走出了旅店。
看着那些人接二连三走出去的背影,那位掌柜的微微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情。
而此刻系密特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在扶恩纳利侯爵的身边坐了下来。“又不顺利?”
系密特看了一眼那位侯爵大人的眼神,马上问道。
耸了耸肩膀,那位国王的宠臣露出了一丝苦笑。
“为什么你对海盗那样感兴趣?”掌柜突然问问道:“既然知道海上不大太平,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来到这裹?”
听到这样一问,那位侯爵大人微微一愣,他确实未曾想过应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赚钱啊,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旁边的系密特已然接口回答道。
“赚钱?说实在的,这位先生的样子,可不像是为了赚钱,一心赚钱的人不会对海盗那样在意。
“如果三天裹面有谁花费了大部分的时问,到处打听有关海盗的事情,但是对生意行情丝毫都不感兴趣,这肯定会让人怀疑。”那位掌柜的看了一眼左右,低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在意生意行情,更关心的是,一路之上绝对不能够遭遇到海盗。”系密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他的回答令法恩纳利侯爵吓了一跳,原本在他设想之中,既然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自然应该尽可能的平息这种疑虑。
“噢?能不能让我听听你们的想法,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那位掌柜弯下腰,用胳膊支撑着柜台桌面,脸凑到系密特的面前问道。
系密特装作朝着法恩纳利侯爵看了一眼的样子,然后思索了一下,同样将身体凑近了过来。
看到这副架式,栖恩纳利侯爵也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子,此刻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位平日默默无闻的旅店掌柜,其实就拥有着牵线搭桥的门路。
此刻,法恩纳利侯爵才恍然大悟,原来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整整三天丝毫无动于衷,是为了等待猎物上钩,想必他选择这家旅店,也并非是为了当初他所说的,这座旅店旁边的几条大街令他比较感兴趣。
毫无疑问,这个奇迹之子早已经知道,这家旅店的掌柜拥有着特殊的门路,更知道如果自己四处打听,只会引起当地人的怀疑。
只要一想到这些,这位侯爵大人便对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此刻,他总算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能够成为塔特尼斯家族唯一真正的盟友,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幸运。
“面粉、麦子、咸肉,这就是我们要做的生意,我们对于行情根本就不感兴趣,反正对于我们来说,所要做的,只是把能够买到手的全部买到手。
“除此之外,还有潘顿、夏内、安莎雷克这些离我们比较近的国家,他们手裹只要有我们所需要的货物,我们全都要买下来。”系密特用异常平静的语调说道。
“噢?全都是没有什么利润的生意。”那位掌柜微微愣了一下说道。
不过当他轻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他的眼神之中,马上拥有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
方你们打算赌今天的收成?“
那位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恐怕会让你们大失所望,丹摩尔别的或许缺少,但是烂在仓库里面的面粉却有得是。”
州丹摩尔的仓库裹面有多少东西,我们比你更加清楚,问题是那些仓库会不会为了饥民而敞开?“系密特用异常冷漠的语调说道。
“有太多人吃不饱,或许会引起叛乱。”那位掌柜的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敢打赌,等到了秋天,你就可以在这座城的郊外看到浑身靛蓝的魔族,国王陛下或许会非常欢迎有人叛乱,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他用不着分出力量,去保护那些叛乱者。”系密特的语调仍旧是那样冰冷。
这一次,那位掌柜的再也没有刚才那样强硬了,他皱紧了眉头,点了点头。
门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们到底想要些什么。海盗确实是你们最担心的麻烦,这些货费不了多少钱,却占许多船舱位。“那位掌柜压低了嗓门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打算等到冬天的时候,抬高价钱出售,这种生意倒确实只有两位可以做,要不然上面只要下令严禁囤积,其他人就丝毫没有办法。“
“我们并不打算囤积抬价,即便这批货物的价格增长五六倍,对于我们的好处也十分有限,事实上,我们只计画获得一倍的利润,粮食的价格毫无疑问,肯定会超过现在的一倍。”而我们用一倍,甚至一倍半的价格,出售手里的粮食,到了那个时候,根本就算不得囤积居奇,事实上那叫作维持粮食价格,是为国王陛下分忧解难的好事。“系密特装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这一次,那位掌柜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系密特和法恩纳利侯爵,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诧的神色。
朝着四下张望了一眼,他将旅店的领班招呼了过来,让他接手旅店的经营。
系密特和法恩纳利侯爵租下的,是靠旅店最右侧的一问独立的房问。
这问房有两个卧室,还有一个不大的客厅。
此刻,这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面。
“毫无疑问,两位是我所见到过的最为高明的人物,我相信你们俩的设想绝对能够成功,不过如果没有一个熟悉行情的人从中参与的话,两位想要成功,恐怕非常困难。”那位掌柜直截了当地说道。
“请您说得详细些。”法恩纳利侯爵说道。
“我相信,两位只要一开始动手收购面粉、麦子和咸肉,马上就会有人明白两位的想法。
“在这里,所有的货物其实全都掌握在几个人的手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私下交易,每一笔交易都有人清清楚楚,正因为如此,没有人可能收购光所有的货物,这便是这里的游戏规则。
“你们是外来人,如果没有打通路子的话,没有人会卖给你们任何东西,同样也不会有任何一条船装载你们的货物。
“说得更清楚一些,即便你们神通广大,弄到了货物和船只,海盗也会在半路上面等着你们。”那位掌柜的说道。
“我早已经听说过,这里存在着某种私下的规则,但是没有想到,这些私下的规则居然还牵涉到海盗。
“如果阁下所说的那些通道和海盗有所关联,我们可不敢领教和合作,对于我们俩来说,没有什么比乾净的名声更为重要。
“除此之外,我们更不希望随时都得担心,曾经的合作者会成为威胁勒索我们的人。”系密特连忙说道。
这再一次令那位侯爵感到奇怪,在他看来,此刻好不容易搭上了线,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对不能够丧失掉。
不过,现在他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成员所拥有的大脑和智慧充满了敬畏,因此他马上顺着意思,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开不,我敢用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和海盗有任何牵连,港里面除了几个和那些海盗有联系的人,就只有海盗安插在这里的眼线和内应,会真正喜欢那些家伙。
“我刚才所说的那几条线,全都是真正的商人,他们只是向海盗派驻在这里的代理人交纳一笔款子,让那些海盗不至于去打劫他们的船队。”那位掌柜连忙解释道。
“据我所知,这并不是最近几天出现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但是最近海上却显得特别不太平,那些海盗好像不太在意原本的游戏规则了。”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说道。
“这样说确实没错,其中另有内情,不过无论那些海盗闹得多么凶,他们也不敢过于破坏规矩,他们所打劫的,大部分是没有经过那几条线的船只。
“我刚才说了,大宗的买卖绝对不可能不经过那几条线获得交易,不过小买卖就不是这样了。
“而港口里面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小宗生意,虽然那些小宗生意的商人,同样也会去找海盗的代理人交纳一笔钱,不过他们是否会遭到抢劫,就得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大宗的货物,并且由几条线上的大人物亲自关照过,那些海盗倒还一次都未曾抢劫过。”那位掌柜再一次解释道。
“你刚才说另有内情?是否能够向我们透露一下?”法恩纳利侯爵说道。
“阁下这样说话,会让我感到阁下像是密探。”那位掌柜毫不迟疑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那位侯爵大人微微一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
“成为密探确实是我们的愿望,你应该听说过,成为国王陛下的密探,是飞黄腾达的捷径。”旁边的系密特突然问插嘴道。
他看了那位掌柜一眼,用压得极低的语调说道:一这就像是一笔生意,有多少利作多少交易。
“我的父亲是阿得维爵士,第三军团第四十七骑兵团的团长,他死在了增援北方领地的途中。他的死,换来了一块不大的领地,和爵士头衔的得以继承。
“我的朋友和我,拥有着同样的不幸,不过他的家族要高贵许多,他的家族拥有着男爵的头衔,几个月前他继承了这个身分。
“京城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北方领地同样的情况,让我们确信现在是飞黄腾达的最好时机,所需要的只是头脑,再加上一点点的胆量。
“唯一令我们感到遗憾的是,我们并不曾拥有我们的父亲的勇武和威猛,我的父亲曾经希望我,能够继承他的职位成为一名骑士,但是我更喜欢音乐,而并非是骑马战斗。
“我的朋友的大致情况也是如此,事实上,如果他的父亲未曾有那个意外的话,十有八九轮不到他继承男爵的头衔,他的姐夫是个孔武有力的骑士,而且是老头子的副手,深得老头子的喜爱。
“正因为如此军功这条路,我们连吃都不可能,而想要获得一个公职又是如此困难,再说即便极为幸运地获得了一个公职,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还有哪个公职比蒙森特守备更吸引人,但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塔特尼斯伯爵,像扔破鞋一样放弃了那个位置,我相信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嘲笑他的愚蠢,但是现在,还会有人嘲笑吗?
“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说明问题?想要飞黄腾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国王陛下注意,然后就是实实在在地做几件事情。
“为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个策划了整整一个月,最好的机会毫无疑问是在北方领地,不过那里有魔族,实在太过危险,只有这里既安全又拥有着机会,这既是我们的机会,同样也是你的机会。
“那位塔特尼斯伯爵的成功,还让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让国王陛下看到,拥有一大群帮手,或许比显示自己是个超凡人物要高明得多。
“我们无从得知阁下在这座城里是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在这座城里,你还未曾达到能够呼风唤雨的境地。
“但是,如果这一次我们成功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当你我三个人成为国王陛下真正的心腹密探的时候,如果你仍旧想待在这座城市,你完全可以想像一下那时候的风光。”系密特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
看着那位掌柜陷入沉思,旁边的法恩纳利侯爵此刻已然心服口服,他总算知道塔特尼斯家族的飞黄腾达,丝毫不是一件侥幸的事情。
大小塔特尼斯的头脑,全都精明而又高明得令人恐怖,这是他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做到的事情。
明白了这件事情,同样也令这位侯爵大人知道,接下来他应该如何选择前进的方向。
“好吧,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就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有多少利润做多少交易,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和你们此刻能够给予我的大致相同,我不会冒着被别人灭口的危险,透露太多的东西。”那个掌柜说道。
“还是由你自己来确定筹码,你就说你可以说的事情,反正第一份报告我们用不着太过详细,只需要能够引起国王陛下的注意,便可以了。”法恩纳利侯爵说道。
“好,这样合作就有希望成功。”那位掌柜松了口气说道:一我刚才说了,那些海盗在城里有几个代理人,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抢劫者全都是海盗,也不是所有的抢劫都是为了金钱。
“有很多原本并不是海盗的人,现在也会客串一下海盗的角色,除此之外,附近的潘顿、安莎雷克,好像在私底下都有些动作。
“前一段时问,海盗动作异常大的原因,是我刚才告诉你的那几个商会,他们自己互相拆台,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能够控制更多的地盘,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们发现,这只会两败俱伤。”现在这种事情已被严格禁止,不过那些海盗之中,却有些人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有人就像是沾了血腥味的鲨鱼,现在已无法遏制住对于抢劫的渴望。
“不过,你们的货物倒是用不着担心,面粉、咸肉之类的货物脱手困难,而且赚不了多少钱,再加上只要我们暗示,这些货物拥有着特殊的背景,那些海盗就不会来沾惹这种烫手、又没有多少利益的买卖。”
无论是法恩纳利侯爵,还是系密特,都始终保持着沉默。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他们原本不曾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些情报,还远未曾达到他们期望中的程度。互相对望了一眼,法恩纳利侯爵说道:“这些东西并不足以吸引陛下的注意,你至少要告诉我们一件事情,那些海盗怎么可能有胆量和海军交战?正规的舰队又是怎么会败给海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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