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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从单位出来,钻进了一辆红旗车,车子很快驶进雪中。
由于明天就要过年了,北漂们全都回家过年了,b市城反倒像空了一样,车子行驶得很顺畅。
“陆羽,国家这样乱下去不是办法啊,你有没有什么奇思妙想?”一个中年人满面愁容道。
“大老板,张至清、萧云这些枭雄人物都是你下命令除掉的,现在又后悔了?”陆羽苦笑道。
“心急了点,猛药治不了沉疴啊。”中年人感慨道。
“那你就赶紧找个代言人,能镇住四大组织的。”陆羽玩笑道。
“说得轻巧,像张氏父子那样的枭雄,百年一遇,怎么可能找到替代者。”中年人叹息道。
“如果我能找到呢?”陆羽忽然笑了笑。
“陆羽,你可想清楚啊,君子无戏言,你要敢骗我,小心我调你去阿富汗。”中年人威胁道。
“争取上半年给你回信。”陆羽打了个机锋。
中年人哑然失笑,但也无能为力,揉了揉脸,问道:“你去哪?我送你。”
“首都机场。”陆羽看向了外面被白雪覆盖的风景。
“不在京城过年?”中年人讶异道。
“我要回宁州,给我的另一位大老板上一炷香。”陆羽微笑道。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宁州机场。
陆羽走出机场,就有车子在门口接应,他钻进后座,车子向着宁州郊外驶去。
下车后,一身黑色西装的陆羽捧着一束花,踩在青黄相间的草地上,向着两个墓碑走去。
两个墓碑是相邻的,左边是张至清、萧蔷薇伉俪,右边则是萧云,一家子算是团聚了。
一个穿着黑裙的女子正站在萧云的坟墓前,双手合十,嘴角碎碎念,不知在祈祷什么。
陆羽走到她身后,才看清楚,原来是纳兰葬花。
“是你?”纳兰葬花看到忽然出现在身边的陆羽,吓了一跳。
“来给萧云献花?”陆羽倒没把手里的那束花放在萧云坟前,而是给了他父母。
“是。”纳兰葬花点点头。
“要远行吗?”陆羽看了眼她脚旁的一个粉红色行李箱。
“嗯,我准备要去英国读书,临走前来看看他。”纳兰葬花轻声道。
“会滑雪吗?”陆羽忽然问了一句。
“嗯?”纳兰葬花满头雾水。
“新年去瑞士滑雪,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陆羽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纳兰葬花没弄懂。
“我本来想去瑞士滑雪的,不过见到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吧。”陆羽递来一张机票。
纳兰葬花拿着手里的机票,看了眼逐渐走远的陆羽,如坠五里云雾。
——
上海陆家嘴。
刚从昊天集团总部走出来的神骥集团副总裁苏楠伸了个懒腰,然后钻进了一辆迈巴赫轿车。
由于汪寒梅涉嫌参与走私,上个星期被逮捕,昊天集团股价狂跌,今天的收购谈判很顺利。
“苏总,回宁州吗?”副驾驶的女秘书回头问道。
“去浦东机场。”苏楠慵懒地倚在后座,跟昊天集团的高层扯皮,很耗精神。
“您要去接人吗?”女秘书很讶异自己老板的临时改变行程。
“我要出国。”苏楠淡淡一句,然后拨通一个号码“爸,我出来了,你把呱呱送到机场吧。”
——
淮阴市政府机关大院。
市委书记周长恨刚刚去慰问退伍军人、老干部回来,到办公室提了一袋行李,就下了楼。
刚上车,她的手机就响了。
“妈,你可以没啊?不然就误机啦!”谢小狐在电话那头抱怨道。
“行啦行啦,这就走,你在家等我一会儿,要多点厚衣服,瑞士挺冷的。”周长恨叮嘱道。
“早收拾好了,你的出国护照申请下来了?”谢小狐问道。
“嗯,跟省纪委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批了。”周长恨嘴角柔柔上翘。
——
b市城一家四合院。
“爸,你要敢拦着你女儿,我就死在你面前!”沐小青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旁边是行李箱。
沐楚辞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正挡在门口位置,怒声道:“沐小青,你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是,我就是烧坏了!”沐小青毫不惧色地还嘴道。
“明天就大年初一了,你还出什么国?还去瑞士,你是想把你爸给气死吧!”沐楚辞扬声道。
“在气死你之前,我就死在你面前!”沐小青把水果刀横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你”沐楚辞被气得刷地站了起来,指着沐小青“就没见过你这么忤逆的女儿!”
“谁叫我像你!”沐小青撇嘴道。
“唉,钱带够了吗?”沐楚辞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
沐小青愣了一下,然后才鸡啄米地点头,绽放出一抹灿烂笑容。
“大年初六必须回来,那是你爷爷生日。”沐楚辞搬开了桌子。
“万岁!”沐小青一声欢呼,提起行李箱,亲了她爸一口,挥手道“爸,我走了,新年快乐。”
沐楚辞站在家门口,看着远去的女儿身影,黯然神伤道:“女大不中留啊。”
——
杭州。
皇甫轻眉把公子党的事务跟纳兰锦玉交代完之后,就直奔萧山机场了。
而在机场候机室,凤凰已经在等着她。
“带这么少东西?”凤凰错愕地看着皇甫轻眉手里的皮包。
“去到那边再买吧,不想等行李。”皇甫轻眉莞尔道。
“也是,反正子衿、随笔、紫竹还有铜雀都已经在那边了,缺什么就找她们要。”凤凰笑道。
皇甫轻眉展颜而笑,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玲珑心仿佛已经到了瑞士那片遥远的土地。
——
瑞士,采尔马特,这个小城位于阿尔卑斯山的群峰之中,是世界顶级的滑雪胜地。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带着四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正在一座豪华庄园准备各种东西。
“丫头,怎么每个房间都有两张床?而且都是一米二的,太窄了吧。”年轻人四处巡查着。
“我们十个姐妹,俩俩一间,十张床刚刚好啊。”许子衿在大厅摆着刀叉,回答道。
“那我呢?!”年轻人不满道。
接着,庄园响起了四把异口同声的女声:“做厅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