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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旦想了想，又补充道:“老石不是说要给你拉电影资源嘛，这些事你可以多和姜海丁墨商量，让他俩帮你把把关。咱们剧组就是你的娘家人，肯定力挺你。”</p>
“嗯。”马东锡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心里闹心巴拉的，于制片夸起人来真好听，说我是金子，还说签下我就是捡到宝，那为啥他要把我往外推呢。</p>
憋了十秒，马东锡破功了，事关前途他必须问个清楚。</p>
“其实我比较想和造梦者签约。”马东锡说得委委屈屈，“导演要我别答应石敢当，他说于制片你会签下我，还说一旦签约，我就是造梦者的艺人一哥，将来他带着我一起，哥们弟兄一起横扫各大电影节，拿奖拿到手软。”</p>
于旦惊愕，他是对姜海说过人才难得，也说过会认真考虑，但那都是随口敷衍。</p>
听马东锡话里的意思，姜海打算把他自己也卖给造梦者。</p>
“呃，我和姜海确实讨论过签你。”于旦沉吟着措词，电影还没拍完呢，千万不能伤害男一号的满腔热情。</p>
“但是造梦者的情况马哥你也知道，顶着影视公司的名头，听着挺唬人，其实就我和陈自力两个光杆司令。</p>
公司所有钱都投在《恶人传》里，连个办公室都没有，注册营业执照时，办公地址添的还是何二哥名下的物业。</p>
现在电影还没上映，结果好坏还是未知数，这万一票房不佳，公司的第一炮就成了哑炮，有没有第二次机会都是未知数。”</p>
于旦越说越流利，语气也越来越煽情。上一世时他领过好人卡，也发过好人卡，深知拒绝是一门艺术。</p>
“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不配上你。”这种自我贬低的说辞，会让被拒绝那方更容易接受。</p>
“而且比起老石，我和陈自力就是白纸一张，没经验也没人脉，没有能为艺人拿到好资源的实力。”于旦放低声音，遗憾地说道，“虽然很看好你，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拿你的演艺生涯做试验品。”</p>
于旦对自己的演说很满意，感情饱满且话语真诚，虽然有些像只撩不负责的渣男，但瑕不掩瑜。</p>
“我不怕，我愿意和公司共进退。”马东锡认真地说道：“我从没做什么明星梦，只想做名演员。</p>
我之前给明星们做私人武指，见多了他们光鲜下的难处。凡事都是经济人敲板说得算，连微博都是上交给公司打理，跟提线木偶没区别。</p>
造梦者也许给不了我太多资源，但肯定会给我足够的自由和尊重，这就够了。而且我相信公司，《恶人传》是好片子，姜海导演的才华肯定能被影迷认可，以后我就做姜导的御用演员。”</p>
于旦表情苦涩，马胖胖啊马胖胖，渣男都说了不想对你负责，你怎么还死心塌地要跟着，不按套路出牌就算了，话说得比渣男还煽情。</p>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金钟影视城，于旦把车开进停车位，两人一起走进影棚。</p>
于旦苦笑着说道：“马哥你先好好拍戏，签约的事我和陈自力再商量商量，这是大事，咱们得从长计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