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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额头上霎时间多了一道皱纹。 </p>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逸朗,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p>
“爸爸,别这么说,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呢。” </p>
“老程,我可是没听说过你有过往的情史呀。” </p>
“说来话长,那时我和她,就是陈霞的姐姐,陈芳,在一块劳动的。” </p>
爸爸想起了往事,顿了顿,抬头叹了口气,要不是今天遇见了陈霞,他还以为陈芳也会像他那样,到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儿孙萦绕膝下。 </p>
可是今天听到陈霞说她的姐姐住在了精神病院里,这可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他在内心里是悲痛的,是懊悔的。 </p>
“我们那时在东北,我来自广东,她来自四川,她人呐,很活泼开朗,干活利索,而且长得漂亮。队里有好些个小伙子都暗恋她,当然啰,我也是暗恋她的其中一个。” </p>
“那后来呢?” </p>
逸朗好像知道事情的进过。 </p>
“后来,我就跟她好上了,那个年代,我们哪敢做些逾越道德的事情呀。” </p>
爸爸说这话时,瞟了一眼逸朗的妈妈。 </p>
“再后来,我就回来了广州,参加工作第二年,国家恢复高考,我便考上了大学,后来又念了研究生,又当了大学老师。” </p>
“你爸爸当大学老师的时候认识了我,后来,我们就结婚了,就生了你,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的。” </p>
妈妈紧接着补充爸爸的话,是的,确实爸爸是在他37岁那年才当的爸爸。所以,这期间,爸爸可是等了对方好久呢。 </p>
“那么说,爸爸回来广州后参加工作,还不认识妈妈,还有跟那个陈阿姨有联系?” </p>
“那会儿呀,我还不认识你妈妈,我和她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她是比我迟了两年才回到家乡参加工作的,那时我还想着找点关系把她调过来,可是,哪那么容易!” </p>
爸爸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处有一点点泪光。 </p>
那个年代,找工作不容易,找关系入广州的户口那就更不容易了。 </p>
“当她回到了家乡成都后,刚好我遇上了国家恢复高考,所以我就忙着复习考试,考上了大学之后,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爱情也就顾不上了。” </p>
爸爸说这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当年的记忆,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学业,是前程。有时候,取舍之间做出的决定是一件让人非常痛苦的事情。 </p>
逸朗知道爸爸难受,而且两位老人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原本是高高兴兴的行程,现在却变成了痛苦的回忆录。 </p>
“爸爸,先喝杯茶,想说就说吧。” </p>
逸朗已经不想让爸爸回忆了,他应该去想该如何把子言妈妈心里的死结打开,让他能和子言顺利的发展下去。 </p>
酒店外边,沿江路上,子言妈妈走到已经走不动了,她才在江边人行道上的石凳子上坐下来休息。 </p>
游船依旧闪亮着霓虹灯在江面上行驶,拖着长长的波光,倒映在水面之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