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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边，方惜景和方物跟在李夫人后面小声说着话，独留高琼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最后面，没有人去搭理她。</p>
散了一会儿步，聊了一会儿话，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方府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p>
莫雨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和方府的人同桌共食的，她和素银被请到了隔间用饭。</p>
“方载！”</p>
刚坐下，莫雨就清楚地听到了高琼的声音。</p>
看来是方载回来了，但她却没听到方载有任何回应。</p>
“琼儿来啦，你爹怎么不来呢？颜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凑齐，该好好聚聚才是。”</p>
说这话的是一个长辈的男人声音，莫雨猜他应该就是那位龙城首富方老爷了吧。</p>
“谁跟她是一家人。”</p>
“景儿！”</p>
这次是李夫人的声音：“客人面前不许放肆。”</p>
听到这话，莫雨和素银相视一眼。</p>
虽然看不到高琼的表情，但这“客人”二字应该还是挺扎心的吧。</p>
“大家也别站着了，吃饭吧。”</p>
“哎呀，”这次又是方惜景的声音：“少了高小姐的位置。”</p>
“这底下人怎么办事的啊，还不快再添一个位置。”</p>
“爹，你也别怪下人们，他们也没想到狗能上主人家桌子吃饭的啊。”</p>
“住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p>
方老爷明显是怒了。</p>
“爹，我没说错啊！高家本来就是我们方家的一条狗啊！”</p>
“你！”</p>
“老爷，您别生气，景儿年龄还小，心直口快了些。”</p>
“小妹，别惹父亲生气，快给高小姐赔不是吧。”</p>
“我才不！”</p>
“高小姐别走啊！”</p>
“琼儿！”</p>
“呵，还以为她要用鞭子打我们呢。你们不知道，七夕的时候她居然上街和一男人打起来了！”</p>
“说走就走，还当街和人打起来，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老爷，你还要坚持……”</p>
“你们都闭嘴！不吃了！”</p>
莫雨听到了外面方老爷摔筷子和碗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p>
“看来高琼嫁进来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p>
素银也无奈地笑笑：“怪可怜见的。”</p>
毕竟高琼已经当面给她道歉，素银对她也不算特别讨厌。</p>
莫雨抿了一口鲜笋火腿汤：“没办法，人是她自己选的。比起我们这些只能被选的，她已经够幸运了。”</p>
素银替她夹了一块鱼肉：“姐姐，我看方家的小姐公子以及那位李夫人对你还挺客气的。”</p>
“他们哪是什么客气，”</p>
莫雨撕下一只鸡腿放进素银碗里：“那李夫人拉着我散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在场，老是问我接待过哪些大人物，你觉得她只是单纯好奇吗？”</p>
“她不会是想让姐姐帮她做事吧？”</p>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帮她吹吹枕边风应该还是可以吧。”</p>
素银冷哼一声：“她想得倒挺美。”</p>
用完晚膳，莫雨也该告辞了。</p>
方载亲自送莫雨出门。</p>
“今日公务在身，没能陪朱雀你说说话，希望你别见怪。”</p>
莫雨笑了笑：“哪里的话，方公子请我来已是我的荣幸，怎么还会怪你呢。”</p>
好吃好喝招待，琴没弹多久，报酬还不少，离她东街的铺子，北城的酒楼又近了一步。</p>
方载扶着莫雨上了马车。</p>
在进去之前，莫雨看着方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p>
“朱雀可是有话要说？”</p>
莫雨点了点头。</p>
“公子要是不喜欢高琼，大可直接跟她说，不必用你最讨厌的方式，也是最伤害高琼的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