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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把这句话放出去,撒旦不准任何人插手萧兹.林赛的家务事。你听清楚了吗?猎犬。”他冷酷无情的看着他,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猎犬惊愕的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我走?”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你想死吗?”
“不!”猎犬陡然会意,迅速叫道。“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的举起步伐,这栋废弃建筑物只有一个出口,而那正是撒旦站立的地方。
走到他面前时,他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与他错身而过时,更是屏住气息不敢作声,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他身后,不必再受他冰冷目光与冷酷神情的惊吓与威吓,他却在这时突然又开了口。
“猎犬。”
他语声沉静,却吓得猎犬寒毛直竖,整个人僵硬如石。他颤抖着转身看他,冷汗从他额头滑了下来。
“还有事吗?”他该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放他走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奎狩之头也不回,不疾不徐的开口。
猎犬眨了下眼,迅速点头道:“我知道了。”话声一落,他飞也似的逃离撒旦的属地,发誓一辈子再也不踏上这座太平洋上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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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奎狩之开车载她们回家的路上,于寒忍不住开口发问。
奎狩之看看她,然后又从后视镜看了坐在后座的曲蒨一眼,这才简洁的将他所知道的说出来。
原来绑架她们的人受雇于萧兹.林赛在英国的异母兄弟,特地到台湾来杀萧兹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萧兹名下的庞大财产,因为虽为同父所生,但他们除了公爵头衔之外,并未从父亲那里继承到一分一毫。
曲蒨听后沉默不语,于寒虽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碍于车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所以她只好保持缄默,等回到家里再和老公算帐。
车子还没抵达8楼公寓,远远的就见到原本该在飞机上的萧兹在公寓大门外焦急的徘徊,他一见到他们的座车,连自身安全都不顾就朝车子冲了过来。还好奎狩之驾驶技术了得,才没酿成车祸。
将老婆小心翼翼扶下车,萧兹谨慎对奎狩之道谢后,便扶着老婆走进8楼公寓,奎狩之随即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进了屋里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于寒忽地一个转身,怒气冲冲的朝他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对她的怒气不为所动,又像是在专心沉思着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她可没耐心等他慢慢想,因为现在的她快要气疯了!
“说呀,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以食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只是没戳痛他反而痛了自己。
“我是奎狩之。”
“你见鬼的是奎狩之!”她口不择言的怒叫道。
“我是奎狩之,但是这个名字一直到两年前才被我找回来,在这之前我的名字叫lucifer。”他平静的说。
“lucifer?”
“撒旦的另一个名字。”他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于寒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变得跟平常有些不一样,他周围彷佛多了层雾蒙蒙的防护网,让人看不真切又接近不了。
“什么叫做一直到两年前才被你找回来?奎狩之这个名字不是从你一出生就拥有了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
“十九年前的三月,台湾旅行团在美国发生游览车翻覆意外,车上三十八名旅客中有二十七人罹难,一名十一岁孩童失踪。”
“我知道这件事,”她轻声道“那个失踪的孩童是你?”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悠远,继续以冰冷空洞的声音说着“当时的报纸以相当大篇幅报导小孩平空失踪事件,连被外星人带走这种光怪陆离的说法都有。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只要还活着,在新闻媒体那样大篇幅的报导之下,不可能杳无音讯、毫无线索,所以最后只能猜测他已经死亡。然而,事实上这孩子并没有死,只是丧失记忆被人藏起来而已。”
“丧失记忆被人藏起来?”
“虽然丧失记忆,却有自称是父母的人在身边,还有一群同龄小孩做伴,更有一堆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玩意可以玩,三千宠爱集于一身,lucifer的童年可以说是相当快乐的。”
“lucifer快乐?那奎狩之呢?”
“奎狩之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奎狩之,更不知道他口口声声叫唤的爸妈竟是杀害他亲生父母的凶手。”
于寒瞬间瞠大双眼,以震惊而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他。
“凶手?”这是她绝对没想过的字眼。
她眨了眨眼,蓦然一个大步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往客厅沙发走去,将他推进沙发里,自己则坐进他身旁的位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准你再对我有任何欺瞒,你听见了吗?”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客厅里突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奎狩之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看起来既专注却又遥远。
“为什么不说话?”她忍不住开口“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和我说实话?”
“你难道不怕吗?”他忽然轻声问。
“怕什么?”她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不以为然的瞪他一眼。“你到底说是不说?”
“我杀过人。”他表情平淡,说出的话却如炸弹般令人震撼。
于寒的呼吸忽然梗住。
“我杀过很多人。”他以平淡冷然的语气继续说“身为lucifer的时候,我是一名杀手,代号撒旦,只要成为我的目标的人,没有一个逃得出我的猎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现在,你还不怕我吗?”
于寒回答不出来,因为她根本就无法说话。
这一切实在太过可怕、太过惊人、太过突然,也太过超出她所能接受的常识范围了。
杀手?她的脑袋一片紊乱。
饼去这些年来,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一个在正常家庭下长大的人不可能会成为杀手吧?他到底是怎么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不,他应该不是在正常家庭下长大的孩子,因为他刚刚说养大他的人,就是杀害他亲生父母的凶手,这里头究竟还有多少他还没说出来的内情?而他在知道这件事时,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这残酷的一切?
她觉得她的心快碎了,如果有人告诉她,她的爸妈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别提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被他们所害死的。她真的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这一切的。
“对不起。”她低头哽咽着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他不解的问,语气中有种克制的冷静。
“我并不是故意要勾起你这段伤心往事,对不起。”于寒抬起通红的眼睛,抽噎的对他道歉。
奎狩之凝视她一会儿,蓦然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然后低头亲吻住她。
他的吻亲密而温柔,缓慢而不躁进,让她有种被珍爱与珍惜的感受;他的神情带着暖意,凝望她的炽烈眼眸充满了令她迷醉的深情与爱意。
“我爱你。”他贴着她的唇,沙哑的说:“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你。”他拥紧她,而她却感觉到他在轻颤。
“老公?”
“我好怕你会怕我,好怕在你眼中看见对我的恐惧。”他将脸埋进她颈侧,此时的他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而轻颤发抖?于寒忍不住心疼的伸出双手紧紧拥抱住他。
“我不能谎称我心里完全没有恐惧或害怕,但那并不是针对你而起的。”她轻声告诉他。“你所说的对我而言,是个难以想象的世界,老实说我有点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但是让我松一口气的是,那一切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你、现在的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不是吗?既然往事不堪回首,那就别回首了,我们一起向前看。”
“我们一起?”他哑声道。
“对,我们一起。”
“一辈子吗?”
“一辈子。”她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