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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哀戚、那卑微,令嫦娥再也看不下去。
“小白脸!你这是什么样子?”一向爱恨分明的嫦娥,最讨厌这样磨磨蹭蹭,非依附男人不可的小女子心态“难道没有我表哥,你就活不下去了?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你好令我失望。”
那原本就削瘦的脸,除了激动憔悴,还有更多可怜兮兮,她眨着本该慑人的眼神,扬起茫茫的苦笑“嫦姐,你不是我,我的人生若没有眷恋的目标,那我宁愿在手术台上死去。”
最后一个下楼的怡霏像是脚上装了笨重的大铁钉,她被定在原处,动弹不得。她听得不多,但是每一句都大大震惊了她。
“你到底是谁?”她冷冷的声音里有丝颤惶,细想每一环结,破绽百出,她突然明白了,懊恼及羞辱涌了上来。
“你没有什么同父异母兄弟是不是?”她每一句都像是在控诉,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没有回头的身影。
“jay就是你,你就是jay!”这一刻的心寒过冬天下的雪,脸僵到极点。
“娄家妹子,不是这样我表哥”嫦娥这一刻也不太自在,有些事她是帮凶之一,老天!所有事情怎么全绞在一块了?
“娄怡霏!你把白大哥让给我吧!算我求你!求求你好吗?”铁晨蓦然走来怡霏面前,她的声音急促且紧张。
那是铁晨吗?爱一个人可以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
怡霏的酸意泛至眼眶,再多的话也吐不出来。
“够了!小铁!”白昂瑞大步向铁晨走来“跟我回医院去!”
“不,我要娄怡霏亲口答应我,不然我不走!”她央求的语调执意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啪!”白昂瑞僵着表情,终于给她一个忍无可忍的巴掌。
躁动的空气因这一巴掌静了下来。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和娄怡霏,到最后,你还是会选择她是不是?”
铁晨的惊愕还凝聚在眼眶里,这些日子以来,白昂瑞的细心呵护仿佛已化成一股风,随风逝去。
她一直都在编织着美梦,自己欺骗自己。如今梦应该醒了,铁晨踉跄退了几步,返身跨上她的重型机车,掉头而去。
“表哥,你快去追她,找怕她会出事!”嫦娥马上叫喊,第六感告诉自己,以铁晨现在不稳的状况,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有可能。
白昂瑞酷得发寒的脸扬起了一丝挣扎,生怕这一离去,和怡霏只怕再也说不清楚。
“人命关天,白少爷,你就帮帮忙!”耿清云追到了大门口,根本唤不回时速太快的铁晨。
终于,白昂瑞不容自己再思考,奔向大门外,跳上车后,放下手煞车杆,一阵瞬间加速的引擎声,刺耳的响彻在星空下。
当怡霏看见银白色跑车飞驰而去时,所有的真相已经大白,原来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被戏耍得像只猴子。
“娄家妹子,我必须替我表哥向你解释一下。”嫦娥回点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怡霏说明,但怡霏晦暗不明的表情,让她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夜我就搬走。”
从卯上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要惨败,在这场游戏里,她连自己的清白都赔进去了,拖着刚刚被蹂躏的疼痛身体,想起他刚刚的狂狷与恣意,泪水迷蒙了她的视线。
他的所作所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老天!她从来没有这么多恨意涌上心头。
“我表哥或许隐瞒了什么,但他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呀!”嫦娥急忙走来她的面前,企图做一些努力。
“嫦姐,如果因为自己喜欢而任意去欺骗别人,耍手段、耍诡计,这社会就会大乱了,你不该联合他来骗我,嫦姐,我是那么相信你啊!”怡霏含泪的眸子夹杂着恨意,像两把利刃,吓得嫦娥话梗在喉头。
表哥玩得太过火了,她没见过一向可人的怡霏有如此怨恨的表情,除非是气疯了。
“我只是想改变你对他的印象。”嫦娥嗫懦地吐吐舌头“你先别那么气,都那么晚了,还要惊动家人,不好吧?起码也等天亮。”
“你就等一下好了,看那白少爷是否能带回铁晨。”耿清云在一旁也插上嘴。
拜托,她这是哪壶不提提这壶,嫦娥朝耿清云挤眉弄眼的。
“如果你要回家,我叫我哥来好了。”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紫鹃说话了,怡霏反而默然不语。
半夜接到妹妹死气沉沉的声音,娄家老大、老二睡衣没换就驾车高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风尘仆仆的赶来,两兄弟仍是一脸惺忪。但他们这样爱护妹妹的行径,倒令嫦娥大开眼界。
“怎么回事?”老大明轩只见妹妹抱着行李蹲在大门口,秀气的脸上满是泪痕。
兄弟两人的睡意都被赶跑了。
老二明学更是心疼,拍拍妹妹衣服的灰尘,蓦然想起妹妹五岁时,躲藏在崖边石缝,任凭家人叫唤,也倔强的不肯出现,哪管下雨、刮风。但现在的怡霏却像战败失意的小绵羊,只是蜷绻着身子,什么也不肯多说。
“紫鹃,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娄明轩蹙着眉,威严的眼神有一丝愠火,这事非追查原因不可。
“我”蓝紫鹃瞄了一眼嫦娥,其实她只是猜测而已。
三更半夜的被吵醒,嫦娥已经够呕了,现在还要受这高高在上的口气质问,活像古代县太老爷拷问平民百姓,这男人挺狂的,乱有威严一把。
嫦娥瞪大了明媚似水的眼波,身上的性感睡衣还好罩上了一件披风,不然站在大门口喝西北风是会被当疯子看的。
“她不知道,我妹又不肯说,那你这位女士,你应该很清楚。”娄明轩冷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穿了一件短风衣到膝盖,里面像一件衣服都没穿的嫦娥身上。
这烫了一头像火爆狮子头,手插风衣口袋的站姿,实在很像纽约街头卖春的阻街女郎。
“我只知道她不想听解释就要逃避,如此而已。”嫦娥柔媚的一笑,这头发塌塌,身高吓人,眼亮如猛兽的家伙,似乎挺眼熟的,究竟在哪见过?
“解释什么?那个姓白的小子呢?上哪里去了?”娄明轩大而炯亮的眼眸瞪着频送秋波的嫦娥,皱了皱眉。自以为明艳动人的女人,他看了太多,看太多自然就毫无感觉。
“救人去了。”她答的干净利落。
“救人?”娄明轩半信半疑的思索着嫦娥话中之意。
“大哥,别问了,我好累。”怡霏靠在二哥肩膀上,苍白的脸色一点生气也没有。
“大哥,走吧!等安顿好小妹再说吧!”
明学扶着怡霏上车,顺便一手提了行李。
“我会再来问你,希望你能把知道的告诉我。”娄明轩撂下话后,带有深意的眼光还故意示警的盯着嫦娥许久后才走人。
笑话!想她秦嫦娥好歹也出入社会几年,难道是被人吓大的吗?叫她说她就得说?那他可要失望了。
嫦娥拨弄了一下蓬鬈的秀发,内心倒还不紧张怡霏的误会,她现在在乎的是人命关天的事表哥追到铁晨了没?
车子奔驰了一段路,雨就突然下了起来。
雨丝沿着车窗滑落,倒映着她的憔悴面孔。
从小看着妹子长大的娄明轩和明学几曾见妹妹哭得像泪人一样?她哭得兄弟俩心都楸成一团了。
为什么要这么傻,被耍得团团转的?还相信一个凭空捏造的人物jay?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嘛!纵使佯装斯文有礼,也只是披着羊皮的狼,那自负自大自以为是,是怎样也掩饰不了,可笑的是,她居然就深信不疑的上当了,还为一位虚构人物被他威胁一天一个吻?
他是这么可恨的坏痞子、人渣、禽兽。
为了诱引她上床,简直无所不用卑劣的手段娄怡霏,你真的输了,输的如此凄惨、输了人,也输了心啊!
“吱”娄明轩突然猛踩一下煞车。
前方二百公尺处似乎发生了事故,警车红色的闪灯在雨夜下显得模糊不清。
“什么事故?”娄明学按下车窗,任由雨点扑面。
一辆载物的大卡车似乎撞上了机车。救护车正呼啸着从另一方而来,鸣叫声令人闻之心惊。
“一辆重型机车被撞散了,这骑士太不爱惜生命了,三更半夜飙车?死了,都不会有人同情。”娄明轩淡淡地接口。
泪流满面的怡霏霍然心口一紧。
整个画面,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一格一格停摆,然后放大。
她迅速转头和二哥往同一方向望去。
“停车!”她蓦然大吼,心跳急促了起来,车还没停妥,她就打开车门。
“小妹,你在做什么?好危险!”明学眼明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禁止她突然的举动。
娄明轩这下煞车跺得更猛了。
娄怡霏哪管雨势下得有多大,她冲下车后,直奔出事现场,她什么都来不及看到,只见到救护车放下担架,抬上担架的人已覆上了白布。
那个坐在安全岛上的男子站了起来,跌跌晃晃;泪水糊了她的视线,她已分不清是泪是雨。
“是我是我害了她。”白昂瑞那一脸沮丧及失神样是怡霏不曾见过的,她是心痛亦是心疼。
“老天爷!我是刽子手!快用雷劈死我啊!”他仰天狂喊了起来,那神情几近发狂。
雨下得滂沱,连带闷雷也打得隆隆作响。
怡霏捂起脸,狠狠痛哭了起来。雨下得再大,有什么用呢?一地的血染红了柏油路面,深深烙印在她心里,再也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