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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去哄他睡。”说完,邵以晴举步上楼。
东方彻还有一堆话要说,邵以晴就说要去哄儿子睡,他要喊住她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上楼,一股酸气继续在心底发酵著。
吴秀华先是看着邵以晴上楼,接著再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她发现了一件相当严重的事!
她儿子爱上了邵以晴!
天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是很喜欢邵以晴,可她的身世背景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当姨太太是绝对可以的,当正室怕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再说,儿子也已经决定要向雪茜求婚了,这婚事可说是门当户对,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
对,她得在儿子还不知道自己爱上邵以晴、邵以晴也不晓得儿子爱上她的情况下,让儿子尽快再向庄雪茜求婚。
反正邵以晴目前已经是儿子的情妇了,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她也不算拆散一对有情人,不算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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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了,东方彻在这时候进了邵以晴母子的房间,他先帮儿子拉好棉被,接著挤上邵以晴的单人床。
邵以晴的房门因为东方彻随时会来看孩子,所以是不锁门的。
有人挤上了她的床,邵以晴惊醒过来。
东方彻一见她醒来,连忙在她耳边说:“是我。”
邵以晴睁著惺忪睡眼瞅著他“很挤耶,你要做什么?”
东方彻握住她的手,将脸凑近她的颈窝磨蹭著,边咕哝道:“想摸你的手、想闻香、想抱你,还有话要说。”
邵以晴扶起他的脸“对不起,我应该顾虑你的立场。怎么说我都是你儿子的母亲,你又是公众人物,在公共场合里有人送玫瑰花给你儿子的母亲,若有人看见,是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
“嗯,知道就好。”顿了下,东方彻质问:“我要问你,你有没有跟你同学说,你永远是我东方彻的女人?”
“饭都没吃完就把我拉回来了,怎么说啊?”
“明天一早跟他把话说清楚,听到没?”
“知道了。”东方彻真的很霸道任性,一霸道任性起来就像个孩子,邵以晴常被他这点搞得哭笑不得。
“遗有,医院里到底有没有男医师在觊觎你?”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如果真有人要追我,我一定会拒绝,不会损害到你的名声。”
“我还要你承诺我一件事。”
“什么事?”
“说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情妇,不会离开我去嫁人。”
邵以晴以为他是怕她会带走孩子,体谅的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守著你、守著儿子。”
东方彻心里总算踏实了。
“我要吻你。”他冷不防的爆出这一句。
“不行!”邵以晴严正拒绝。
“最近我一直在想,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吻你?”他甚至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不是吗?
“阿彻,真的不行,那真的会破坏我们之间好朋友的关系。你见过好朋友可以这么亲密的吗?”
“我们不只是好朋友,你还是我的情妇。”
“阿彻,情妇是对外说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对内也是一样。”
“不能一样。”
“为什么?”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贴着“我这里觉得好暖、好暖,我要你当我真正的情妇。”
“你就要跟庄小姐求婚了,伯母对庄家的说法是,因为你对感冒葯过敏,在无法控制之下才有了小奕;我虽说是你的情妇,可那是为了孩子,所以我们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免得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邵以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你真正要的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不是吗?”
东方彻根本听不进她那篇大道理,紧紧瞅著她,不悦又不甘的问:“你就是不给吻?”
邵以晴看他的模样,非但哭笑不得还兼不舍,教她再也拒绝不了了,心想,也许让他吻过之后,他发现对她没什么特别感觉就会死心,她愈是拒绝他愈想要,这就是人性。
“好,让你吻。”
闻言,东方彻不再多言,低头便覆上她的唇。
这一吻,完全出乎邵以晴的意料之外,他们的吻非但如他们的相处般契合,还教人迷醉。
东方彻也有著相同的感觉,他的心跳有种变慢的感觉,慢到整个人都要化了,甚至慢到没了理智,一发不可收拾!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未曾有过的感觉里,什么都无法想,只想要更多、更多,他动手要解邵以晴的衣服.
“阿彻,不行,理智点。”邵以晴怕再度受到伤害,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我要你”他声音低沉、无力,早没了理智。
“不行!”邵以晴坚定的拒绝。
“我要!”他霸道的说著,只差没哭闹。
“真的不行,你快回房去睡觉。”邵以晴哄著。
东方彻说要就是要,他再度吻住她,又是一阵激吻。
邵以晴知道自己肯定又会软化在他的霸道任性之下,于是一个抬脚踢他下床,跑到儿子身边去睡。
她竟踢他下床!东方彻好不甘愿,偏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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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华去了庄家为东方彻求婚夜发生的不当行为道歉的同时,又和庄雪茜约定了再见面的日期,就在这个周末的中午。
在周末正午时分,东方彻和庄雪茜已端坐在餐厅里,东方彻瞅著庄雪茜,想感受怦然心动的感觉,可心跳的频率还是快不起来,甚至
感觉好像不再那么强烈!
庄雪茜回视了东方彻的专注一眼,接著朝他一笑,消遣道:“彻,今天可不要再戴错手指了哦。”
东方彻回以俊魅一笑“今天绝不会戴错手指。”
“那”庄雪茜伸出手“现在帮我戴上好吗?”
“好。”东方彻点点头,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戒盒,打开盒盖,一手取出戒指,一手拉住庄雪茜的手。
庄雪茜目不转睛的瞅著东方彻,等著他把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
铃铃
东方彻的手机突地响起,他的动作顿住,接著将戒指放回珠宝盒里,边掏出电话边朝庄雪茜说:“我先接个电话。”
“你先接吧。”庄雪茜收回手,勉强挤出一抹笑。
电话萤幕上显示出邵以晴三个字,东方彻一看到这三个字,心情愉悦的按下接听键。
“以晴。”
(阿彻呜)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一听到邵以晴的哭声,东方彻一颗心全乱了。“乖,不哭,发生什么事了?”
邵以晴吸了口气,(阿彻,你帮庄小姐戴戒指了没?如果戴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忙?发生什么事了?快说!”他都快急死了,她还担心他帮庄雪茜戴戒指了没。
(我妈打电话给我,说我爸心脏病发再次进医院了呜)说到此,邵以晴又哭了起来。
“以晴,先不要哭,把情况说清楚。”
(阿彻,当初杨院长曾说过他动的手术并非一劳永逸,我也心知肚明,我爸这次再进医院可能呜阿彻,你是心脏外科权威,有没有办法帮我爸呜)
“以晴,先不要紧张,我让阿辉马上安排你爸爸搭专机上来台北,你马上去调你爸爸的病历,我会马上要医院空出一问手术房,我也会马上赶过去。”
(喔。)东方彻这么冷静的处理,让邵以晴安心了不少。(我马上要他们传真给我,我到医院和你会合。)
这就是东方彻,在她需要依靠时,他绝对能够给予她安全感;平常,她则必须承受他的霸道任性,可她甘之如饴。
“不要再哭了哦,天大的事有我替你扛著。”
(嗯,阿彻,你要戴完戒指再到医院哦。)
“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快去调资料。”
(喔。对了,你要跟庄小姐解释你必须先走的原因,免得人家误会。)邵以晴在收线前又交代。
东方彻收了线,马上拨了两通电话,一通给林佑辉,一通给医院的外科医疗小组。
“彻,发生什么事了,好像很紧急?”庄雪茜问道。
“是很紧急,以晴的爸爸心脏病发。”
庄雪茜对邵以晴这个人并不陌生,吴秀华告诉过她有关邵以晴的一切,要她不用在意邵以晴的存在。
“需要你去吗?”她又问。
“当然需要。”东方彻拿起戒指,他打算帮庄雪茜戴上后赶紧走人,可一想到邵以晴那么慌乱,耳边甚至还回荡著她的哭声,他坐不住了,将戒指盒重新合上,收起。
“彻?”他怎么会收了戒指?庄雪茜一脸狐疑兼失望的瞅著东方彻。“你需要马上走吗?”
“雪茜,我得赶紧到医院去了解以晴爸爸之前的病历及准备动手术,改天再帮你戴。”语毕,他马上起身走人。
“彻”戴个戒指根本花不了他一分钟,他这么急著走干嘛?庄雪茜注视著东方彻的背影,不悦的嘟起了嘴。
此刻,她才发现邵以晴这个人很容易影嫌讷方彻的情绪,那天也是因为邵以晴,东方彻才没替她戴成戒指。
她真的可以不用在乎邵以晴吗?东方彻紧张她、关心她的程度已超乎身为一个朋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