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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宋子樵笑道。
“那么魏先生的坠机事件会影响到你们两家的合作吗?”
“绝对不会。这次的合作双方都很重视,魏氏集团还派出总经理也就是魏致名先生的独子魏景易直接与我们洽谈合作案”
“魏景易?”是巧合吧?一定是同名同姓罢了!洁玉身体一震,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可下一刻,电视上就出现魏氏集团总经理魏景易的相关资料,一张半身的照片攫住洁玉的全副心神。
熟悉的深邃鹰眸、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不就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吗?
洁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指尖碰触到萤幕,却感觉不到熟悉的体温,有的只是冰冷的感觉
她爱的男人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怎么可能?他从来没说过啊!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
“呜”洁玉颤抖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却仍无法让自己不颤抖!
“铃铃铃铃”电话铃声忽又响起。
她不去理会它。
“铃铃铃铃”
“铃”
终于洁玉抓起了电话,却发现声音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刘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谢智凯惶急的声音。
“是、是我。”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你在做什么啊?今天你一定很累吧!就不要看电视了”来不及了!谢智凯听见话筒那端传来电视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个将他吓出一身冷汗的报导。
“”“”电话两头都是沉默。
“那个你已经知道了啊?”良久,谢智凯才讪讪的挤出一句。
“嗯。”轻音之后,还是沉默。
“其实总经理很关心你的,之所以没有告诉你真相,是不希望你烦恼;总经理临走前还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否则就要我提头去见他呢!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感觉到她的悲伤,谢智凯赶紧安慰道。
“够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她心痛欲裂。
他们是兄妹啊!这个消息将她所有的幻想打碎,也将她的幸福打碎!洁玉痛苦不已,一颗心坠入黑暗深渊。
“其实总经理他”谢智凯还想解释什么,话筒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他赶紧再拨电话。
“铃铃铃铃”
当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时,洁玉干脆拔掉电话线。
既然不能爱她,为什么又要回应她、给她希望呢?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真相,难道看着她傻傻的为这份不可能的爱沉沦,就这么好玩吗?
洁玉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据悉,魏致名先生握有魏氏百分之七的股份,如果他的独子魏景易继承了这些股份,将会成为魏氏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
主播的声音回荡在屋里。
鄙份?这两个字触动了洁玉的神经。
你将继承的那些股份很重要,足以左右魏氏集团未来总裁的人选
忽地,律师的话在洁玉的耳边回荡。
难道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
难道那些温柔和关心,以及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全都是假的?
想到这,洁玉整个人如坠冰窖。
而谢智凯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决定马上回美国亲自向魏景易报告。这种家务事不是他这个外人能插手的,还是由总经理自己来解决吧!
魏家庄园,书房。
魏家是一个华裔的大家族,祖先在一百多年前移居到美国,胼手胝足、披荆斩棘的开创事业。
而魏氏集团从成立至今,经过无数次的高潮起伏,才成为今日这叱吒风云的跨国集团。
目前魏家一共有五房分支,各自手里都握有大小比例的股票,而最近这几十年来,魏景易的祖父魏汉昌以些微的优势打败其他持股者,坐上魏氏集团董事长的宝座。
如今魏致名坠机身亡的消息传出,不但魏氏的股价起了波动,魏氏各房之间的势力消长也出现微妙的变化。
照理说父亲的遗嘱还没公开,洁玉的身分也没有暴露,不应该会这样的啊!
魏景易蹙起了浓眉。
自从他回到纽约后就开始忙得焦头烂额,每天起床一睁开眼总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
案亲的后事需要料理,公司的生意要打理,歇斯底里的母亲需要安抚,虎视眈眈的亲戚要提防
这段日子虽然忙碌而混乱,可他不但没有忘了洁玉,反而更加思念她,想念她的甜美与善良,想念她的笑脸
魏景易知道自己着了魔了,从去台湾在雨中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情不自禁的陷入,就算明知她的身分,他仍是舍不得放手。
多日不见,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该不会又笨手笨脚的受了伤吧?
离开她的这些日子,他的心被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啃噬得千疮百孔。
可如今,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尤其在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
“你是否和我一样的想着你呢?”魏景易取出从父亲的抽屉里找到的相框,笑问着照片里的阳光少女。
理智知道他不应该再放任情感的泛滥,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此刻只是看着她的照片,他的思念就开始满溢。
“砰”门忽然被人用力的推开。
“妈,又出什么事了?”魏景易只来得及将照片覆盖在桌上,魏玛格就像火车头似的冲进来了。
“我不要搬出去!谁也不能让我搬出去!谁也不能”魏玛格一迭声的大喊。
“妈,你镇定一点!”他才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
“家都快没了,教我怎么镇定哪?!我不要镇定,我”魏玛格歇斯底里的喊,昔日优雅的仪态尽失。
“妈,你镇定下来!”魏景易命令,起身将魏玛格带到自己的书桌旁,强迫她坐下。
“老天爷,我怎么会这么倒楣”魏玛格双手掩面哭泣。
“妈,能生在魏家你已经很幸运了。”想起洁玉窘迫的生活,魏景易的心中微微刺痛。
“可是我们就要失去一切了,我们会像狗一样被驱离庄园”魏玛格越想越觉得悲惨。
“就算真是那样,我们失去的也只是魏家庄园而已。”依据魏家的祖训,只有现任董事长一家才有资格住在魏家庄园里。
“不行,如果被我的朋友们知道,我的面子要往哪搁?易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不要离开庄园啊”魏玛格一向好面子,无法忍受在朋友面前丢脸。
“妈,我们在纽约还有两幢别墅啊!”他务实的道“这世上有许多人只求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很满足了呀!洁玉她就是过着那样的生活”
魏景易不禁又想起地锦园那老旧的楼房、破损的窗户以及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
“左一句洁玉、右一句洁玉,我看你是着了那小狐狸精的魔了!”听到母亲的斥骂,魏景易浓眉深锁。
“洁玉不是狐狸精,她是个美好又单纯的女孩。”魏景易为她辩驳。
“美好单纯?哼!狐狸精的女儿终究还是狐狸精!”魏玛格嗤之以鼻“当年老狐狸精勾引了我的丈夫,现在小狐狸精又来勾引我的儿子!”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你才去一趟台湾,心就被她收买了!告诉你,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她就休想进这个家门!”见儿子居然为了那个小狐狸精顶撞自己,魏玛格气得挥手将他桌上的东西一扫,相框立即被扫到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瓷制的相框才没有摔碎,魏景易心一急,正要去捡,却被魏玛格抢先一步。
“又是那个小狐狸精!看我怎么踩死你”看见洁玉的照片,她冲过去恶狠狠的踩着相框。
“妈,你别这样!”魏景易急着想从她脚下抢回相框。
“踩死你、踩死你”“妈”
混乱里,谁也没注意到书房的门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