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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认过地图,这里叫作罗东,虽然涸瓶近海,但我们在山上哟!沿着河就可以到海边了,你要不要看地图?”
“不用了!”
又是急忙阻止那个剑及履及,丢下刀叉的小人儿,看她吃饭超级不专心的模样,的确很像没有定力的小小孩。
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叫北杉的老先生,想象严肃的他穿着围裙,捧着饭碗和汤匙,伸长了手追在她的背后喂食,真是滑稽到了极点。
申敏云睁大了眼。“小百,你笑了耶,哇,好帅!大哥哥,你好帅噢,可以去当模特儿了!”
帝百计按住了扬起的嘴角。
“男人帅是没有用的,要有能力比较重要。”他僵硬地道,但不像之前更正她不准喊他哥哥和小百。
算了,和一个看过他丢脸哭泣的小女孩是吵不出什么结果的,他懒得去计较了。
申敏云点头,但还是满脸的笑。
“不过如果很帅又有能力不是很棒吗?”
就是这张脸和能力引来了变态,你知不知道啊?
但帝百计旋即吞下了到口的话,因为她下午的那滴眼泪,仿佛又在手背火热地烫了一下。
“也许吧。”他的语气有着不想又粗鲁刺伤这个天真女孩的妥协。
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申敏云眨眨圆圆大眼,一副嘴馋样。
“你的粥好不好吃?”
这的确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粥了,但帝百计一点也说不出里面放了什么材料,只觉得回味无穷。
“还不错,很鲜美。”
“那我也要去要一碗。”申敏云迅速的接话,又要跳起来。
“等一下,回来,你的菜先吃完再说。”帝百计忙阻止了她。
被拉回来的申敏云可怜的抽着鼻子。
“噢,可是看你吃,觉得那个粥好像比敏云的菜好吃。”
帝百计愕然。“那粥不好吃。”
申敏云嘟起了嘴。“是吗?那敏云去拜托杉爷爷再煮一碗。”
“不用了!”帝百计再次喝阻。
申敏云又是一脸不依。“可是小双说难吃的东西不值得放进嘴里。”
听见了静默再三交代的名字,帝百计却没有太多的感想。
“没有可是,我也不是小双。”
在和申敏云一来一往的过程之中,帝百计萌生了一种回到现实社会,离开了那个地方的扎实感。
他确实自由了。
他收回不想计较这个决定!
“我拒绝!”帝百计严正表态。
在用完那顿女伴频频想跳离餐桌的怪异晚饭后,他又被带到一个更奇怪的地方去沐浴,这才发现整个十二刻馆怪到一个极点。
除了没有科技产品,连报时都是敲钟之外,这个地方没有门,所有的地方都没有。
无法想象没有门的地方!
尤其浴厕是利用隔间区隔出一个隐密的空间,在不安的情绪作祟之下,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洗澡和如厕。
虽然领他去洗沐的女仆装扮的女士,再三保证不会有人靠近,但这更是确定了若有人想闯进来,也无法阻挡就是了。
但比起那段时间不太有机会好好洁净身体,加上身上的汗味也熏得他受不了,只好妥协,加快速度解决。
可是更丢脸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穿着特地为他准备的睡衣循着原路回房时,在中途发现了那女仆直挺挺的站着,一看到他便露出笑脸迎上来。
懊死,怎么会有一个地方连浴厕都有卫兵站岗的啊!
他少男的羞耻心在翻腾,情绪很恶劣,在瞄见领路的女士掩嘴偷笑时,更是连耳朵都快要烧融化了。
之后回到房间,那个令他头大的申敏云不见了,还来不及介意,就得面对不请自来的女医师群和护士群群是代表复数,医师不只一位,护士也是。
全身还是又酸又痛,据说他被施打了胰岛素,所以长期行动不便,肌肉有点受伤,加上早上狂奔时加剧了拉伤,要好好休息。
好像知道他不想让人触碰一般,会诊的医师群和护士团不但没有径自碰他,连问诊和换葯都保持距离,格外令人舒服。
虽然有人靠近多少还是不太愉快,可是至少她们都是女性,不会让他有太强烈的被迫害感。
服过葯物之后,所有的人退下,他有一些体力不支,想上床睡觉的时候,便面对了这个进退两难的情境。
他严词拒绝那个不声不响就蹦蹦跳跳跑来,弹上他的床,一副也要躺下,不知该将她归类在女孩还是女人的申敏云。
看着他皱紧眉头所代表的不乐意,穿着宽松棉质睡衣的人儿嘟着小嘴。
“你拒绝什么?”她疑惑地问。
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帝百计吞了下口水。
“你要睡在这里吗?”他的手指比了下自己已一脚跨上来的床。
申敏云认真地点头。
不睡这里,那她要睡哪里咧?
“七点钟楼是我的房间啊!”帝百计胡涂了。
“十二刻是刻度?等等,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会三天都睡在你的房间咧?”
申敏云给他一个“你还敢问”的表情。
“因为你抓着我的手,所以杉爷爷和其他人只好把我们两个人一起抱回七点钟楼。”
一起抱回七点钟楼?她不是自己走的吗?又怎么会容忍一个男人住在她的房间?
相较于整个十二刻馆,他惊觉最诡异的是眼前的女人。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隐约有感觉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极宠申敏云,要是她不愿意,他想是没有人会强迫她的,所以她没想要他走之前,他便好似可以在这里一直作客静默也是这么说的。
“你自愿和我一起睡吗?”
申敏云的小脑袋瓜子不知该摇还是该点。
第一夜是没有办法,之后则是她主动来陪他,看着他连梦里也在哭喊,她实在无法将他从脑海升删除。
小双说这是为了回忆所苦的烙印,不能安心地生活下去的表现,一想到这个好看的哥哥也在受一样的苦,她就好难受。
她没办法帮小双的忙,所以她对他无法视而不见。
“如果你是在问去救你的那晚,敏云也昏迷了,所以不算是自愿,之后的几天则是我想陪你。”
帝百计百思不得其解,脑子里又是一团乱,只是这乱仅是起因于太离奇,而不是痛苦的感受在作用。
“你也昏迷了?救了我之后昏倒了?”
申敏云不懂这两点之间的直接关系,早已躺好的她,抬着脖子好酸,托着下巴,反弓的小腿前后摇晃。
“因为要上直升机,所以挨了一针,然后下来再挨一针,回程又是一针,敏云最讨厌打针了。”
在异样柔焦的灯光下,她白天如鲜奶油草莓蛋糕般甜美清新的小脸,一转而成带点艳气的焦糖布蕾,充满了使人想尝一口的致命吸引力,大量暴露的腿部肌肤折射了灯光,几乎等于犯罪。
但是长期被注射葯剂夺走行动能力和自由的帝百计,因为反胃而无暇注意这幅美景。
“好复杂也好难懂。”
看见他的眼色暗淡,脸上血色流失,申敏云连忙起身,还没能撑住摇摇欲坠的他,便被他挨着倒下的欣长身子压在床上。
“我也不喜欢打针,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你又没做错什么。”似乎不在意但又无法不觉得反感,在这个看过他恸哭的人面前,帝百计难以抑制地吐出脆弱的词句。
这下子换被压的那一刻来不及缩回右小腿,一脚被硬生生对折着的申敏云无暇去注意到帝百计的影射。
她偷偷地扭出了一点空间抽出脚后,总算能好好平躺着,专心一意地拍着不停颤抖的帝百计。
他的颤抖,令她的心抽痛。
“敏云很麻烦的,所以也没办法。”她柔柔地说着,平静不带一丝波澜起伏,不像白天时的活蹦乱跳。
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子,所以早早接受了这个能力,除了它让小双很痛苦以外,她并不讨厌它。
虽然也不是多喜欢把它拿出来使用,但也没办法
帝百计埋在小小人儿的颈窝,之前觉得和她同床是犯罪什么的想法,被内心的洪流冲到不明处。
这个小小的人儿既凉又温暖,明明娇小却巨大,幼稚的同时成熟,无比温柔却不沉重。
特别是她如同麻葯能降温止痛,好像会上瘾一样,之前是不想放开她的手,现在则是不想放开她凉凉的身体。
“一点也不麻烦的”
帝百计还想说话,但是原本就负载过重的身心,在又面对了极度起伏的一天,插头被拔掉般功能中断。
申敏云竖起的耳朵听见悠长的呼吸声,虽然重,但是并不感到讨厌,几天陪着他都没感觉他有睡好过的担心也解除了,她吐出一口大气。
看着他优美的肩线,心痛的同时更想疼爱他的心情在抽芽,像是被宠时想要回报,却又不完全相同。
她并不明白分别在哪里,只知道是不太一样的感觉。
小百和小双、爷爷、开姐、东方哥、悠悠和霖霖都不一样的。
不一样又如何呢?
“小百,没事了,不要再担心了。”申敏云低喃了几句。
随后她抱着这个超大型的熊宝宝,自己也跟着两三天没睡的眼皮如同墓碑,重重地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