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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的阿真凝看着这只大狗熊,左边的眉毛轻挑,问道:“罗盘大都护,你认为本王的决定是错误的?”
“不不不”刚威风凛凛完,就见到如此阴森的表情,安特吓的冷汗直流,卟通跪地嚷道:“臣下有罪,请大王责罚。”就算天下人都错了,大王也不可能错的。
“责罚就免了。”轻轻一哼,蹩蹩了下面的大狗熊,唤道:“起来吧。”
“谢大王。”惶恐不安的安特微微站起。
“身为将领为国家谋福利是对的,但是目光要放远,一道决策下来,必有其中之意,能参透其中之意者则为儒将,可封疆。参不透其中之意也无碍,为虎将,可守城。”讲到这里朝这一干将军比起一只食指说道:“为何将军统领大军,官位却要低文臣半品?诸位明白吗?”
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的众将,用他们那木讷的脸面面相觑,齐声抱拳回道:“聆听大王训示。”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轻吟的阿真说道:“统兵百万又如何?做到三军之帅又怎样?宰相要大元帅半品,首府永远要大城将半品,大都护、护督司永远都要听总督的调遣。这是为什么?”
一干武将面面相觑,只懂打仗的他们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当的事情?
“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不对?”看着这一干木头脸,高翘嘴角的阿真扭头朝罗盘首府说道:“告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合乎逻辑的事情发生?”
“是。”都做到一府之首了,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穿着朝服的大老爷出列朝这一干齐看着他的武将说道:“武将虽然管猛兵,可是文臣却是管弱民。所谓兵?兵者脱其铠,民也。这正是刚才大王所说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
“嗯。”点头的阿真接着说道:“百姓是什么?说到底也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李朝虽贫、虽小、虽弱,那是他们的官员弱,是他们的君王弱,无关百姓。天下所有的百姓皆一样。今天你们看到的李朝弱小、贫穷,那是因为他们的官员无能,是他们的君主无能。当李朝纳入我吐蕃的版图,经本王厉经图治,三年后的李府绝对不会再是你们口中的弱小、贫瘠。”
大彻大悟的一干人,听闻他这雄心壮志的话,齐声抱拳喊道:“臣下欠滤,大王之智可比东岳。”
痞痞的阿真见这一干人都了然了,大裂着嘴朝这一干人调侃道:“东岳不东岳我是不知,但最起码我妈给我生了个脑袋。”
随着他的话落,在一大干人还未领会过来时,笑吟吟轻拍了拍安特那愣怔的肩膀,不再言语地跨出营帐,边境灰蒙蒙的天,连颗星星都找不着。
隔天的晨曦未亮,呼呼的风刮着,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雨,可是却又挤不出一丁点水,驻边境的都营前,跪满着所有兵将,而站在前面的则是他们那位雄伟的大王。
想他林阿真已是一国之君了,号令之下莫敢不从,可是没想到今天却被一大干臣子*迫。策马奔腾的他,非常不爽地转过脑袋,眺望马屁后紧跟着的这一万名跟屁虫,这一支铠甲啷当的跟屁虫,据闻个个勇猛非常,能以一敌十。
这么无稽的话,阿真当然不会去相信。可是在大群臣子们一致认为他独上李朝是脑袋被猪踢到了,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无奈的他只好咬牙齿切的答应了。想到现在那只该死的大狗熊肯定在得逞的偷笑,他那只紧握马鞭的大手,很生气很生气的大拍马屁,令马儿像嗑了药似的向前更加疯狂地狂奔而去。
翻过南盘,再过勐泐。出境后,大群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到一条很湍急滚滚的大江。
没来过这里的阿真在大江旁停了马蹄,脑袋左观右看,荒无人烟的四周,除了山林就是林山。刹异的他没在沙盘上见到红河前有条江,疑惑地指着前面那条宽阔无比的大江问道:“此江何名?”
跟在身边的达尔巴和段台见他竟问这条河名字,一时怔了。
“大王,这就是红河呀。”
听到红河这名字,阿真的老脸木讷,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真是好大的骗局啊。这也叫河?河应该是那种搭着一座悠闲地小桥,然后下面的水清清地缓缓流淌,身体脏了可以跳进去游泳,然后摸几只大鱼烤着吃才对。
可是
放远看去,远在天边的另一端处在迷雾之中,滚滚的江水湍急翻滚,巨浪一浪高过一浪,人跳进去,别说摸鱼了,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这也叫河?我靠,这如果能叫河,他就把脑袋拧下来让人当球踢。
错愕非常的他目瞪口呆嚷道:“这不叫河。”
跟在一旁的大群人听他说这不是河,一时木讷了,咕哝低声自语道:“千百年来这条河就是红河,怎么可能不叫河?”
非常坚决的阿真慎重无比对这群叨唠不止的人,坚决再坚决吼道:“这绝对不是河。”
见他如此坚决的不承认红河,弱弱的众人以达尔巴为首问道:“大王,这不是河,那是什么?”
“江,一定是江。”原来他是要说海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退而求次其,算它是江好了。
听闻是江,达尔巴浓眉倒立,想也不想出口反驳道:“这怎么是江,明明就是河。”
“什么?”被反驳阿真非常的不爽,张着凶狠的牛眼朝达尔巴朝瞪去,咬牙切齿问道:“老爹,你说这是什么?”
大干人见他不爽,额头全挂满着冷汗,齐声赞同地大嚷:“江,是江。怎么看都是江,它怎么可能是河,一定是江。”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必要为了一条河和大王斗嘴吧。
“嗯。”见他们都赞同是江了,阿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大江里滚滚的巨浪,手指一指慎重说道:“以后就叫它红江。”
“是。”唯唯诺诺的上万人齐声应是,从此红河退出了历史舞台,改名不换姓。
终于为一个名称赌完气了,心满意足问道:“红江都到了,老三呢?”
段台指着右面方向说道:“大王,三皇子在下流,还须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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