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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音,字言宣。将军这么一会儿就忘了?唉!看来在下太一般了,掉到人堆里就找不着了”
关师音这么一说,倒把邓艾给逗乐了。气氛一缓和,邓艾地话也就流畅多了:“行路之人,有时不报真名。而在下愿与阁下交个朋友。因此才会再次动问”
关师音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真被他猜对了脸上一热,却硬着头皮说道:“好叫将军得知,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心里却道:佛祖别当真啊!我是女孩儿,不是大丈夫
邓艾并不在意,接着问道:“看来,阁下好像对兵法也有涉猎?”
“啊。如今战乱年代,读书之人,自然对它也有兴趣。”
“那太好啦!我长期以来就找不到共同语言,如今可算是遇到知音了可惜行军途中不能饮酒,咱们今晚就以茶代酒,好好聊聊”
关师音也很感兴趣。于是便与他畅谈兵法韬略,交换心得,谁知居然越聊越投机,两人都对对方十分佩服。最后,邓艾说道:“我与阁下真是相见恨晚如蒙不弃,可否结为异性兄弟?”
“这”关师音一阵犹豫。她现在已为人妇,毕竟不像以前行走天下时那样豪放了。
邓艾见状忙道:“啊,对不起交浅言深,请恕在下孟浪”
“不!”关师音见了此情此景,忽然激发了往日豪情。“小弟只担心不及邓兄!能与邓兄结拜。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太好了!皇天在上”于是二人摄土为香。结拜为兄弟,论年龄自然是邓艾为兄,师音为弟。
“来!为了庆祝,为兄包饺子给你吃”两人乐呵呵地煮着饺子,十分开心。
关师音忽然问道:“以邓兄之才,不应只做一名小吏啊!难道上面竟然没有赏识兄台的人吗?”
邓艾叹道:“我自幼家贫,寒酸时曾为人放羊,如何认得上面?何况,在常人面前,为兄便如这个一般”邓艾说罢将一枚饺子往茶壶里一放,再伸手作着倒茶的姿势
“呵呵!茶壶装饺子——有货倒不出来!”关师音笑道“不过啊,大哥别灰心,其实大哥这口吃症是可以纠治的。我见大哥自言自语并不口吃,只是见生人才那样,想必是说话习惯紧张之故。常言道:‘言为心声’,口吃多半因于心气阻滞。小弟传你一篇佛门练功心法,久而久之,就不会了。”
“那可太好了!想不到贤弟真是能人”邓艾高兴地一把抓住师音手臂。“啊不要”师音本能地一阵挣扎。
邓艾急忙放开问道:“怎么了?”师音掩饰道:“我手臂新近扭伤”
“可否让为兄看看?”
“不用了,我自通医道,已经没事了”师音赶紧转移话题“哎,你们的主将不是王将军么?怎么旗号上却写着‘曹’?”
邓艾道:“因为我们这支队伍原本归萧怀王(曹熊)所辖。萧怀王不在,王将军临时带领,未及易帜。”
“原来是这样那么大哥知道眼下的政局吗?”
“隐约有些传闻因职位太低,知之不详。”
“难怪!”师音察看四处无人,悄声说道“既然我们已为兄弟,小弟便将所闻告诉大哥:原先的文帝驾崩,二皇子子建登基为帝,萧怀王共同辅佐,故而未归;但大将军夏侯敦造反,另立文帝之子曹协为帝。你们这支队伍去宛城,八成是大将军所命;而如今大将军正在围攻今上与萧怀王甚急;既然你们原为萧怀王部属,以邓兄之见,如果你能掌军,该帮哪一方?”
“这果真如此?”
“小弟不过是过路一书生,偶然结识了邓大哥,自不会虚言妄语。小弟窃以为,若大哥按部就班去宛城,归于大将军,将来充其量官至都尉而已!如果有胆起兵勤王,或许大富大贵不可限量”
邓艾来回走了几圈,沉吟道:“天下既有事,男儿当自强!我何曾不想出人头地?但我如今官职卑微,这支队伍只怕带不动;须得与主将王将军商议,同时也看他能否得到同类消息。如他肯赞成,才有希望!”
师音点头道:“固然如此。但常言道:‘千军容易得,一将最难求’!如果他不赞成,大哥不妨只身前去,今上和萧怀王那里正需要人,小弟也会尽量找熟人助大哥进身。”
邓艾道:“万不得已固然如此!但最好是手中有兵,才有施展韬略之处”
师音心道,你只是屯田吏,即便有兵也不属于你啊!不过,能转移这支军队方向也好于是说道:“小弟只是担心大哥口吃讲不明白,影响说服效果。”
邓艾笑道:“我今夜便努力研习兄弟地佛门心法,明早再去说服。”
师音苦笑道:“哪有那么快的效果啊!除非你背熟了另外,大哥现在只是身为小吏,万一王将军不赞成,说不定会变脸啊!那时一声令下,岂不就”
邓艾笑道:“不至于这样吧?要不,我明天在行军路上诡称有机密事情报告,与他边走边说,要同意最好,如果不行也有机会开溜,好聚好散。”
“但如果他不立即答复,说要考虑考虑呢?”
“话音里必能听出其本意,如果不谐,立即就走吧不过,我走了,兄弟你怎么办?”
师音道:“既然我们一见故,小弟明天也帮你一把!这条路我来时走过,我明天先把部队领到一个复杂地形,大哥你再与王将军去说,那时一旦想走,便有利得多。我们只需约地相见便是了,不见不散!”
“好兄弟!大哥崛起之日,定然忘不了你!”邓艾伸出手来,与师音地手紧紧地抓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