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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醒了!
他关闭六识,将自己完全沉入内宇宙的奇异空间中,跟随着身体脉动,穿梭在人体广大却极其奥妙的神秘世界中,四处探索。
人类确实是一种得天独厚的生物啊!高奇不禁感叹,我们拥有的这么多,但是有些能力却是终其一生都没有使用到。
联邦虽然透析了基因所包含的知识与链结,穷极力气去研究生物能,但是却忽略了人与外在的世界是息息相关,我们是这空间的一部份,不需要去试图改变世界,因为改变的就是我们自己。
当这种明悟浮上高奇的心头时,高奇就像是一滴水经过遥远的流浪后,又重回大海一般,没有了界线、没有了形体的禁制,也没有了时间。
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它”唤醒了高奇,可以说它一直跟随着高奇,当高奇追上思想传输的速度时,一个完整的轮廓渐渐浮现上来,但是高奇还是不能肯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直到高奇的意识由大海中又分离出来,记忆重新流回高奇的大脑中时,高奇想到的居然是在一年多前,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前,联邦西区教育中心里,他的锻金术教授“胡一铁”在课堂上曾经讲过的话。
胡一铁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底下噤若寒蝉的学生,他体型较一般成年联邦人高大,但因为长期坐在研究桌前,而显得有些驼背。
此时,他散发出一股异于平时的压迫性气质,缓道:“炼兵器?如果你们认为锻金术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取得更强韧、更高级的武器素材,或是只为了提炼某种特殊物品而产生的专门技艺,那你们大可以现在就把东西收一收滚出去了!”
胡一铁的脾性本来就不算是温和,一旦提到有关于锻金术之类的争议,更是顽固得让人受不了。
胡一铁续道:“怎么,没人要走?哼!我胡一铁花了大半岁月研究的锻金术居然沦落到成为三流的学科,唉~算了。”说到最后,他居然略有感伤的轻叹一声。
胡一铁偶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神经,在座的学员早就习惯了,只是在底下偷偷的翻翻白眼,反正风头一过就没事了。
意外的,在一片缄默中,后半段位置的学员中,突然有人不知死活的在此时举起了手。
高奇有些胆怯的开口道:“教授,那到底锻金术是什么?既然不是单纯变化物质的性质,那又有什么用呢?”
陈亦仁和其他同学简直以为高奇疯了,竟敢在胡一铁发飙时去捅马蜂窝,如果不是锻金术这门学科占整体学科分量颇重,相信大概没几个学生愿意来上。
意外的,胡一铁听了高奇的话后,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凌厉的盯著有些后悔冲动发言的高奇。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缄默后,胡一铁居然应道:“好!冲着你这份勇气,我只说一次。但是,出了这门口后,每个人都把它忘了。”
这是什么道理,要说明白,却又要人家把它忘了?
胡一铁那总是阴沉沉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执着狂热的光彩,他用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道:“锻金术是一门非常、非常古老的技术,在内能尚未在联邦出现的年代中,人类为了追求永生与无上的力量,尝试着透过仪式或是物质的交换来产生一种未知的能量。”
“在那一切知识都浑沌未明的年代中,这些人常被认为是妖异或是拥有魔力的神人,他们的事迹被掩埋在恐惧之中,被当成是危害社会的异端,因而被逐出人群,或是被恐惧的人们赶尽杀绝。但那种未知的力量始终吸引着人们,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探究、拥有,所以一切就在朦胧与神秘中被保留下来,但是始终没人能明确说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神秘力量。”
“当人类步向精神文明之后,这项力量被证实了。人类确实可以控制物质的变化,从虚无中创造实物,甚至改变生命的性质。”
“你们当然熟知这种技巧,透过物质的单一元素取出与加入,会变化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体,这是你们必须也是最基本的能力。但是,你们可知道,这种力量可以扩展到什么程度?那是进入第二空间的大门啊!”胡一铁压低声线,但是却掩不住眼神中更显兴奋的光彩。
“掌握了锻金术的奥秘,你就可以突破空间、时间,甚至是超越生命的限制!”
说着说着,胡一铁的眼中散发出超乎异常的执着与坚定。
当时的高奇只想到,或许胡一铁会被赶出研究院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高奇现在仔细地思考,也许胡一铁说的话太过夸大、偏激些,但是所谓的锻金术与百族中的第二种速度,或许有同工异曲之妙,都着重在超越我们感官所处的物质世界。那是否如同镜子两面一样,都有着一个完整的空间,而所谓物质变化,只不过是将两个空间的物体来往交换而已?
高奇的思绪慢慢回流,由精神世界又转回身体所处的物质世界之中。
他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错愕的喃语道:“原来是这样啊!”眼前的景物在他有意的变化下,居然呈现了一种很奇特的光与点的变化。虽然仍旧是一个空荡荡的洞窟,但是透过高奇的眼睛看来,一切都有了不同。
实体的洞壁与天花板成了不断流动的水瀑,那不是真的水光,而是能量粒子的流动,一切的物体都显得如此美丽。地底下庞大的红光,发出让人震撼的光影,令人如同置身滚滚江面,而四周都布满网状的磁力线,这就是他冲不出去的原因吧!
这并不是所谓的流光速度,也不是负质子空间,而是透过高奇另一种奇异的感官去看见这世界的“真实模样”那是一个由能量轨迹所构成的空间。
高奇脑中灵光一闪,身体毫无重量的飘起,转身面向石壁。
那刀印仍然深深的嵌在石壁之中,但是却有了不同的变化。刀印就像是连结着另一世界的枢纽,在这小小的框内涌现着难以置信的生命力,瑰丽的磁光在流动着。
高奇情不自禁的探出手来触摸这道光芒,一股如电流般的力量传入他的手中,磁光变化得更为剧烈,各种缤纷的彩光随着他的动作而流泄出来。
高奇单手一握,能量如同水坝崩堤般浪涌而出,庞大的力量将他推离平台而退到了洞窟的中央。他单手高举,如丝绸般的彩光迅速的回流到手中。
他凝视着手中一团纠结的光芒,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完整的模型,手中的光影也一直在不断的变化型态,随着他的意念不断的改变、凝结。
一阵强光过后,一切归回平静,刹那间整个洞窟中的光影全都消失了。
仔细一看,高奇手上就握了一把看来年代已久,似乎生锈,型态极为古怪的刀。
高奇苦笑道:“这这就是我创造出来的刀?”
不晓得是他锻金术学得太差,还是这东西本来就是种型态。刀身上并不甚光滑,而是一种奇特的条纹,原来刀身上不是生锈的颜色,而是黄锈中带点红铜色,手摸上去有种电流流转、麻麻的感觉,整把刀沉甸甸的,握起来倒是相当合手,它非铁非刚,不似一般的金属物。刀长约三尺,比一般的长刀更为厚重,刀锋看起来不甚锋利,一点都看不出特别的模样。究竟是谁那么大费周章,将它“藏”在刀印之中?
轰隆一声!
整座洞窟突然猛的摇摆了一下,正陷入苦思的高奇差点就站不住脚。
发生什么事了?火山爆发了吗?
东方旗主飘逸的站在一座小山上,一双眼淡然地扫过周围的数十名男女。
穿着各异的男女,年纪最老的已是白发苍苍,年纪轻的大约只有二十出头,全都杀气腾腾地紧盯着眼前曾经独霸北方的强者。
东方旗主好整以暇的问道:“公勤,你也跟了我有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吧!金旗仲孙家为我东方旗南征北讨,奠下稳固的基业,也为了东方家贡献不少,如果想背叛东方旗而独立,那过去有太多的机会了,为何要等到你我都已是垂垂老矣,才来起事,不嫌有点晚了吗?”
仲孙公勤是一名身穿华服,体型福泰的白发老者。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是空手而来,因为他明白东方旗主的功力早已超越了兵器所拘限的范围。
仲孙公勤叹道:“旗主啊!人活的越久,才明白自己所能拥有的是那样少。我仲孙家那么多年来为东方旗奉献出多少子弟的鲜血,忠心耿耿的为东方家做牛做马,但是到头来又得到些什么呢?我老了!我也知道我享受的日子不久了,但是我仲孙家后代子子孙孙难道都要跟我一样,一辈子只能当他人的奴才吗?旗主啊!你才真的是老了,如果是在四十年前,我们这些人算什么呢!”他毕竟还是对东方旗主的功力有所顾忌。
人类的功力一旦过了体能的高峰期,就会渐渐走下坡,这是无法避免的自然现象,加上东方旗主这十几年来不断的输送续命真气给他的女儿,如果不是有几分把握,仲孙公勤怎敢如此大胆的围攻东方旗主。
东方旗主目光扫过来自于各门各派的龙头级人物。这些人果然都是一时之选,其功力都不在仲孙公勤之下,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东方旗主扯扯嘴角,自嘲的笑道:“是啊!我是老了,心老了,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去参与这场权力的斗争。不过,至少还看得出,你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想拖住我不让我离开罢了,真正的重头戏恐怕是在冰封城吧!”语毕,东方旗主身影一灭,幻作一团模糊的影子,穿入往南的包围网中。
仲孙公勤急忙喝道:“影龙身法!不要跟他比快,堵住他的去路。”
一阵刀光剑影闪动。这数十名高手想必早就想好克制东方旗主这超乎常人的速度的方法,每个人都卷起一大片狂飙的气劲,将东方旗主困在有限的范围中。
他们不跟东方旗主作一对一的直接接触,也不求能对东方旗主造成伤害,而是聚集数人的力量形成障壁网,且战且走的将东方旗主留在他们的阵势之中,尽量消耗他的力量。
巨大的力量硬撼着,能量群聚冲击的破坏力,将早已体无完肤的地表又轰出一个个的大洞。这些拥有不寻常力量的高手们,绝大部分都是各旗顶尖的龙头,如果不是因为对手是东方旗主,谁想得到这些各霸一方的顶尖高手会如此不顾身份的以众凌寡。
东方旗主往南冲出七、八里,但是仍脱离不了这些人的包围网。心里暗叹一声,仲孙公勤和东北各门派顶尖高手,这些曾是他手下大将,对他的武功了如指掌,虽然无法给他致命的打击,但是他们的目的显然只是为了要拖住他的脚步,让他无法去援救冰雾峰上的东方竹影,一旦东方竹影遭擒,敌方就有了谈判筹码,所以他们也不急着要他的命。
东方旗主低吟一声,双掌急拍,如龙卷风般的气洞狂飙而出,眼前一老一少两人被逼开几步,功力较差的年轻人立刻吐出一小口血沫,不过马上又有人上来替补。虽然他有尽歼现场所有人的力量,不过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对的大,而且那时不知还有没有余力可以去支援冰雾峰的战况。
当东方旗主犹疑不决之际,一声巨大爆炸声由西方不远处传来,地表整个摇晃了一下。
现场的人马一楞,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有爆炸声?
东方旗主也是楞了一下,然后朗声大笑道:“终于功成了!这小子真了不起,短短半年,居然能找到‘钥匙’,哈哈!真想不到,‘紫电’终于找到新主人了。”
紫电,难道是高奇手上那把刀的名字吗?
高奇手持着那把怪刀,沿着不断崩塌的通道往上窜逃,大小石块不时砸在他的身上,根本连躲都躲不过,亏得他护身气劲强横,要不然早就挂了。
通过弯弯曲曲仅可勉强一人容身的通道,高奇眼前终于出现了光线,在洞口完全封闭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鼓作气冲出已经剩下一个缝隙的洞口。
“我的老天,还好来的及。”高奇忍不住松了口气。
回头一看,原本是小丘般的岩壁,此时早已夷平为一个下陷的凹痕,如果再晚个一秒,他就可能会被活埋在里头。都怪东方旗主当初也没说清楚。
这把怪刀一抽出来,整个石洞就像是真空状态突然被戳破了一个洞口,整个磁力突然压了下来。在一阵天摇地动之后,那坚硬的石壁居然一块块的被扯碎,可以想见那力量有多么可怕。
可惜没有多喝几口那池黑水,那液体对身体与内能似乎有着神奇的效用,看来是没有机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成分了。
东南方一阵爆音陆续传出,高奇自地面弹起,抬头望去,感觉到远方有许多庞大的能源不断的冲击着。高奇不禁纳闷,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高手激烈的战斗着,心念一动,身影便消失眼前。
东方旗主的双手正穿入一名使剑的中年人的剑影之中,双手一绞,完全无视于锐利的刀锋,三尺长剑眨眼间就成了一堆钢片,使剑者胸前深陷,肋骨更是吋吋断裂,被东方旗主随手一掌劈到一旁,看来凶多吉少。
但是,其他人此时可没时间去关心同伴的生死,东方旗主全力施为之际,普天之下恐怕也没几个能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等闲视之。
东方旗主一反常态,完全不作任何保留,一身功力尽数释出,打得众人几乎不能招架。这种耗费体力的战斗法,绝对无法持久,但东方旗主就像是有恃无恐一样,掌握主动权,压得众人只能苦苦抵抗。
所有人将护身真劲运至极限,各自形成一个防护网,以防止像刚刚“鬼剑”钟玉书一样,被东方旗主随手破去剑式,而如他的别号一般,成为掌下游魂。
此时,联手的阵势开始分解,各自为政的结果,反而给予东方旗主更大的空间,因为谁都不想单独对上东方旗主可怕的功力。
仲孙公勤气的大喊:“结成阵式封住他的攻势,不要让他有机会削减我们的战斗力,拦住他的行进路线!”
可恨他的老搭档“赤练手”景文离被废了一只手,无法跟他联手制敌,让他们的力量大打折扣。
其他人心里大骂--东方旗主的速度不但快得超乎预料,他们能勉强跟上他的动态,已经是相当吃力,更别提去援救其他陷入苦战的同伴了。
虽然这阵式事前已经模拟练习过许多次,但是毕竟每个人功力高低有异,面对东方旗主超乎异常的速度后,难免会有破绽出现,而且东方旗主的功力一点也没有像仲孙公勤说的那样衰退或是减弱的趋势。众人是越打越心惊,再也没有当初的把握了。
东方旗主心中再也没有任何挂虑,全力放手一搏,速度提升至有史以来的高峰,在数十名东北高手间来回穿梭,如滚滚巨龙般在大地间翻动。如此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到达的颠峰状态。东方旗主超越极速的身影,与空气磨擦所产生的风洞,划成无数的线条,将所有人都卷进这如同奇迹般的人造风漩中。
天上的云雾似乎感受到地面庞大气压的变动,渐渐聚集起来,并且以盘状漩涡型态,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地面也呼应般响起一阵如野兽低鸣的震动。种种骇人听闻的现象,不断的消减仲孙公勤一干人的信心。
仲孙公勤把心一横,口中爆喝一声!肥厚的身躯以绝不对称的高速突出于众人之上。这一把豪赌,他压上了全副身家,没有任何退路。一旦退缩,将会是全族尽灭的不归路。
他双眼爆出一阵慑人的绿光,额角青筋浮起,全身笼罩着一层黑气,衣衫鼓起,远远看就跟颗圆球没两样。
他冲进东方旗主的幻影阵中,两手如开天辟地般,撕裂出一丝空隙,更悉数重击在东方旗主的灰影上。不过,强大的反震之力也让他吐出一大口血,身影疾退至阵式之外。
其他人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纷纷轮攻因仲孙公勤搏命一击而有些许空隙的东方旗主。人影不断轮替穿梭,哀嚎和兵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些人本来就是功力顶尖的高手级人物,心性也是极为坚强,让仲孙公勤带头奋力一搏所激起的戾性一起,轮番以团体战的方式,不断消耗东方旗主的真力,务必要将东方旗主置于死地。
武器所聚起的闪光,远近几里内悉数可见,地面的小丘全都因不堪如此巨量的能源冲击而夷成平地,原本高立的石林与悬崖峭壁,全都成了残破不堪的坑洞,如雷般的金石交击音,似战鼓般传遍远近百里。
巨龙眨眼间消失无踪,破碎不堪的地上,横躺着七、八具尸体,这一场高水准的战斗,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伤在身,受伤最轻的反而是一开始舍身猛攻的仲孙公勤了。
反观东方旗主,他仍然一派闲适地站在场中,一点也没有因为消耗大量真力而引起衰竭现象。而且,他的功力不但没有消退现象,反而比记忆中更加强横。难道传闻东方旗主因为丧妻而心神失常,导致功力衰退的消息是错的?!
“哇!打的真激烈,应该不用我插上一脚了吧?!”高奇刚到现场,就见到这尸横遍野的情形,整个峡谷都像刚经历过什么大灾难一样,几乎变成了凹陷下去的盆地地形。
仲孙公勤脸色一变,骂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是人是妖?”在这片无人的荒野之中,居然突然冒出一名披头散发,全身仿佛从泥里打滚过一圈,看不清面目的人,手上还拖了个类似刀的物体,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之中,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来者功力之高,出乎寻常。
高奇朝仲孙公勤说道:“你猜呢?”
一名瘦高的老者持长刀指着他,骂道:“混帐!关你屁事!识相的,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高奇好整以暇,满不在乎的道:“啧啧!这你可就错了。所谓,路见不平、气死闲人,这句话说的有理。既然被我碰见了,怎么能说不干我的事呢?”
仲孙公勤圆脸上煞气尽现,双手一翻,黑气笼罩在他的周身,骂道:“不要让这小子拖延时间。哼!不管你是谁,如果敢阻挡我们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高奇听完仲孙公勤的话后,突然状似疯狂的仰天大笑,笑声中含着真力放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痛,配上高奇那似人似鬼的形象,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仲孙公勤运足力气吼道:“笑什么!”
高奇笑声稍歇。其实他只是在发发神经,为了拖延一点让东方旗主休息的时间罢了!刚刚的激战,饶是超人的东方旗主,也不由得感到有些不支,只是外表上看不出来而已。
高奇故意压低声音,由齿缝阴侧侧的道:“仲孙公勤,你还不知道吗?你的罪行败露了,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你们金旗仲孙家,政变已经宣告失败,其他叛乱份子全都被一一诛灭,现在只剩你们这一群了!”
高奇虽然表面上对所有事情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但实则他是强忍着心头的震撼--东方旗叛变?我到底被困在地底下多久了?希望事情还没有糟到不能补救的地步。
仲孙公勤恶狠狠的说道:“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你应该就是那个叫做高奇的家伙吧!半年前东方旗主带着你消失在北极地中,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居然让虚幻国度与炙世如此忌惮,看来也不过尔尔。”高奇的声音语调透出了他的年纪,仲孙公勤立即联想起这名意外的人物。
高奇巴不得他多讲些废话,应道:“没错!我就是高奇,你这死胖子还有几分眼力嘛!”
仲孙公勤的脸涨成猪肝色,怒道:“放肆!”
旁边同是金旗高手的青年,眼尖的看见老半天不言不语的东方旗主脸色煞白,大声叫道:“东方老贼受伤了!他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别被他骗了!”
高奇突然大叫一声:“我要动手了!”
高奇眼见拖延战术败露,决定先发制人。长刀拉起一阵嗡嗡锐气,高奇经过不断进化的内能眨眼间爆发,刀影撕裂着空气,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直奔仲孙公勤而去。这一刀聚集了高奇精气神皆达颠峰状态的内能,充满了一去无回的味道,务必要以一击重挫敌人。
仲孙公勤也非泛泛之辈,全身呈现一股黑色的光泽,护身真劲高高鼓起衣衫,双掌各自聚起两团黑色的能源球,如同黑洞般不断吸入四周的空气。暴喝一声!肥胖的身躯如炮弹般后发先至。
高奇的眼睛只看着刀尖,感觉到刀破开空气的微微触感,那感觉就像是手臂的延伸一般,那样清晰,人与刀似乎结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个体。
高奇以前或许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神奇的刀招,但是一握上这把钝刀,在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最适合的招式。在那一刻,高奇进入了武道中上乘的武技境界。
突然,仲孙公勤大喝一声,单掌劈在刀身上。
高奇大笑一声,道:“你中计了!”
黝黑的刀上居然没有蓄着任何力道,被仲孙公勤一劈,刀身猛然震动,奇异的刀身居然能吸取仲孙公勤的黑色真气。刀回缩至高奇胸前,再如炮弹般弹出,刀尖顺着轨迹,划了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并将仲孙公勤的黑气消化。刀如游龙,顺着高奇周身,幻出一圈一圈的刀影,将两人完全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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