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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可以为奥斯卡举办凯旋式。凯旋式是一个罗马人最至高无上的荣耀;即使是战死的四位名将中,也只有征服者西庇阿阁下享受过凯旋式。奥斯卡仅凭如此小的功劳,怎么可以享受凯旋式的荣耀!”这次站出来激烈反对的居然是马略。
不过,他的这一番话确实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以奥斯卡的资历和战绩都不足以拥有伟大的凯旋式。凯旋式源于埃特鲁里亚地区的一种宗教仪式,是罗马军事指挥官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罗马将领要获得一次凯旋式,必须符合这样一些条件:
第一,对麾下军队拥有绝对统治权/统帅权(该强制条件后来逐渐变得宽松了)。第二,在对外敌作战中获得决定性的胜利(杀敌至少5000人)。第三,将领在战场上必须要被部下士兵欢呼为“英帕拉多”(古罗马的“大将军,凯旋将军”“皇帝,元首”之意,如同中国人喊“万岁”一样)。第四,这位申请凯旋式的将军至少得将一支象征性的军队带到罗马城来。第五,元老院投票授予他一次凯旋式(这样就要允许凯旋式当日他在罗马城墙之内保有其统帅权)。
而此刻的奥斯卡确实没有资格享受凯旋式,哪怕他为罗马共和国占领了一个全新的行省;但是,以他的功绩想要获得凯旋式依旧是不可能的。于是,马尔库斯只得无奈的解释道:
“这并不是资历和战绩的问题,而是我们需要给罗马的人民一个必胜的信念。如果我们无法将这种必胜的信念传递给罗马的人们;即使我们将他们征召起来组建一百个新的军团,在战场上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在遇到汉尼拔的那一刻就会肝胆俱裂,生不起丝毫与汉尼拔军团死战的决心;只能慌乱的选择溃逃。
为什么这次的七个罗马军团在战场上死伤殆尽也没用选择投降?一方面是因为罗马与迦太基不可调和的矛盾,另一方面却是将士们对征服者西庇阿统帅的认可。所以,我们必须给罗马的新建军团们一个可以战胜汉尼拔的必胜信心。我也不愿意让年纪轻轻的奥斯卡来担此重任,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这次,元老们都默默的选择了接受马尔库斯的话;毕竟,这并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大家现在只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挽回罗马人的信念而已;否则,这场决战的失败将会让罗马人彻底失去与汉尼拔战斗下去的勇气。况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这种时候接受这种凯旋式的。
荣誉虽好,但也要有命去享受啊!毋庸置疑,无论是谁担当了这个重任;在享受完凯旋式的荣耀之后,就必须亲自带领军队去和汉尼拔对峙,甚至作战。在场的元老们扪心自问,就是自己愿意在享受完一场凯旋式之后就去与汉尼拔正面交战吗?答案是否定的,生命高于一切;没有人会为了一场只可以享受数日的凯旋式而选择死亡。在所有人心中,带领新兵军团去和汉尼拔军团交战就是找死行为;要想战胜汉尼拔,必须要有数倍于汉尼拔的军队数量,而且是精锐之师。
想到这里,元老们的心里都已经接受了马尔库斯的建议;但必须的程序还是要有的。最起码需要三分之二的元老同意才可以为奥斯卡举办凯旋式;于是,马尔库斯就亲自主持了这场投票仪式。在马尔库斯宣布投票开始之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元老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这其中还包括了刚才还激烈反对的马略。
看到这一幕,坐在大祭司座位上的德西乌斯不禁为自己女婿的表现点点头;无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大事上与马尔库斯保持了一致的态度,这一点让德西乌斯很满意。马尔库斯自然也是对马略感激的看了一眼,在马尔库斯心中对马略的看法又上了一个档次;自己的这个妹夫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
很明显,会议场内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这样,奥斯卡的凯旋式就确定下来了。毋庸置疑,接下来共和国与迦太基汉尼拔之间的军事对峙以及可能发生的战争中;奥斯卡将担任最高指挥官了。当然,本来最高指挥官这个职务可是非常抢手的;但是,经过这三次惨败之后。再加上统率的全部是新兵军团,这个职务已经不是抢手的荣耀了;而是催命的咒符。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担任这个职务,那就选择有一个相对而言;可以担任,而且愿意担任的人了。为什么奥斯卡愿意担任呢?他的杀父之仇不需要报吗?所以,元老们甚至觉得奥斯卡本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感激元老院的元老们;毕竟,是元老院给了他可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复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