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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医院的路上，楚天成还在想赵靖雪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就跟见了鬼似的。
但他并没有问走在一起的慕容恋雪，在他看来，慕容恋雪想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懒得多此一问。
夜城大学学生公寓，姬无影依然半躺在电脑前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却是已经平静了下来。
此时，他在等一个人。
从他看完原视频的内容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以暗组织的办事效率，今晚就会来，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你来了”
姬无影没有回头，平静地说道。
他当然知道是谁来了，事实上，这几年除了他，也很少有别的人光临。
慕容恋雪看着半躺在椅子上的少年，神情有些复杂，有愧疚，有遗憾，有失落等等。
他没有说话，姬无影却是再次又开口了：“所以，今天你会杀我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或是自嘲的意味。
姬无影是慕容恋雪招募到暗组织的，这在暗组织的高层里并不算秘密。
几年前，姬无影黑了暗组织的系统，慕容恋雪负责暗杀姬无影。
然而，当慕容恋雪潜入姬无影那宛如狗窝的出租房时，他并没有出手。
那年那天，慕容恋雪没有出手，那么今天，慕容恋雪会出手吗？
姬无影现在是暗组织的见习成员，但擅自侵入数据库等同背叛，更何况还窥视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不会让你死的！”
慕容恋雪平静且坚定地说道。
他这话并不是在哄姬无影，他确实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保下姬无影，哪怕会惹得那个女人不高兴也在所不惜。
“呵呵！”
姬无影苦笑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恋雪，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
慕容恋雪平静地说道。这些年来，他在这个少年面前虽然依然沉默寡言，拒人千里，但总归不像在别人面前那么冷漠，甚至有时还表现得很热情。
当然，这个热情是相对而言的热情。
姬无影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明明与往常无异，却是似乎多了几分莫名的陌生感。
“有意义吗？”
说着，他又是苦笑了一声。
姬无影是加入暗组织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隐世一说，这些年他没少研究隐世的事情，对隐世的规则也不算特别抵触，但今天的事，依然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突然发现，他所信仰的，他所崇拜的，他所守护的，他所坚持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过是骗局。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台电脑，显示器上依然在反复播放着他前不久才破解完的原视频。
视频里，安静的走廊上，一个少年缓步地走向了一个少女，少女见少年举止有些怪异，脸上便是多了几分紧张。
少年来到少女跟前，毫无征兆地将少女拦腰抱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对方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前阵子的那起轰动十三中的校花跳楼事件根本不是自杀，是谋杀！
杀人者，楚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