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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她肩上,说:“我这样,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欢摇了摇头,她现在比半年前要好许多,不会一看见他就难受。只要不做那事,她就不会排斥他。“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慕岩低低的道,大手绕到她后背,将胸衣暗扣扣上,然后拿起地上的t恤给她穿上。这之中,她一直都乖巧的任他帮她穿衣服。
帮她穿好衣服,慕岩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出卫生间,大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看见床,卢谨欢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挣扎着下地,说:“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闻言,慕岩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说:“你回哪里去?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卢谨欢张了张嘴,黯然的垂下眸,低低道:“慕岩,我跟你已经不能做,我在这里,你会更难受。”
“你以为我娶老婆就是来做这事的?如果是,我有一大堆选择,何必等着你?”慕岩心情烦躁,说话也格外的冲。他看她委屈的垂下头,黑黑的头颅,显得十分委屈。
他心烦气躁,踢了鞋子爬上床,这才想起刚才他踢她下床的那一档子事来,将她拥在怀里,问道:“刚才没摔着哪里吧?”
卢谨欢本来想挣出来的,可是他这么好脾气的温柔问她,她又没舍得。轻轻窝在他怀里,抱怨道:“你还说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么狠心,**都摔开花了,疼死了。”
他不说她还没记起,一说就觉得**真的很痛。
“真的?”慕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要把她掀起来察看是不是伤得很重。卢谨欢吓了一跳,扭捏着不肯让他看,直呼道:“没事没事,不痛,真的不痛。”
她又是躲闪又是摆手,就害怕他真的把她裤子扒了,来好好看一看。慕岩见她这么乱动都没有事,也就放心了,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半晌闷闷的问:“我抱着你,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欢一听,心里就难受起来,也许她对床事的排斥反应已经在他们两人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头埋得低低的,说:“不会,只要不做那事,就不会难受。”
若是以往的慕岩,肯定已经咆哮了,可这时候,他除了无奈就是郁闷。他明白,如果他们想重新开始,今后继续鱼水之欢,他就必须耐下性子来了解她为什么排斥。
“欢欢,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那么排斥了?你只是对我才会排斥,还是”他没有问下去,她跟炎沉睿同居了大半年,他也看到过他们的亲密照片。
卢谨欢闻言,心里有些受伤,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说:“慕岩,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气得红了眼,的确,她或许对炎沉睿的碰触与偶尔的拥抱不会排斥,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对慕岩,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的事,她就难受,继而不能接受他的碰触。
慕岩见她气得眼里泛起了一层雾气,也知道自己问了混账话,以她这么保守的性子,她怎么会在心里还爱着他时,跟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但是爱?她还爱他吗?他突然就没了自信。
他将愤怒地直颤抖的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对不起,我不是想怀疑什么,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别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卢谨欢很委屈,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说:“我还是回去好了,我们这样子,应该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聊天。”
“我不准。”慕岩伸手拉住她,轻声哄道:“刚才是我的不是,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说会儿话吗?”
卢谨欢的心一下子软了,她重新倚在他怀里,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就是那次,你带白柔伊回来向我示威,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占我的那次,慕岩,我们之间再也别用这种暴力解决问题了,好吗?”
慕岩记得那次,他刺入她体内时,感觉到她体内比平常更加湿滑,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来月经了,然后疯狂的占有了她。
那时候他的心被恐惧与绝望笼罩着,就算察觉到不对了,也不会就此打住。原来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所以现在他要来尝恶果。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愧疚“对不起,欢欢,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卢谨欢等了大半年,终于等到他为自己的行为向她道歉了。她心里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沉重起来,她轻轻环住他的背,说:“那时候我很绝望,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正在渐渐走远,我努力想要挽回,却无力挽回。你的粗暴,让我对我们的感情死了心。”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慕岩紧紧的抱着她,说开了,他才觉得自己当时错得离谱,倘若他们能够敞开心怀的深谈一次,也许他们就不会错过这大半年。
卢谨欢感觉到脖子处一片湿润,她眼底也涌起了泪花,她相信他的承诺,只要他话说出了口,再难他也会遵守诺言。
“慕岩,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我爸爸做的那些事。那次我去卢氏企业找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原来你爸爸是我爸爸害死的,还有你妈妈,对不起,慕岩,对不起。”她声泪俱下,再也不把这事藏在心里。
上一辈人的事,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她想要跟慕岩在一起,就只有揭开伤疤,让这一段疼痛过去,否则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走上原来的路。
慕岩浑身一震,他隐约猜到了她知道了,却不知道那只老狐狸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泪水涟涟,连鼻尖儿都红通通的,他心里不忍,说:“你不必道歉,这事不是你的错。”
“可他是我爸爸。”血缘至亲不能忘,无论卢文彦怎么可恨,他到底还是她的父亲。
慕岩盯着她的眸光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犀利,卢谨欢犹自不觉,她眼前一片模糊,她说:“我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慕岩,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你放下仇恨,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慕岩脸上有着令人心惊的仇恨,他冷笑道:“放下仇恨,谈何容易?!我父亲的枉死,我母亲被幽禁了五年,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拿什么来让我放弃?”
卢谨欢怔怔的盯着他,如果他没有放弃仇恨,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可她问不出口,她怕答案会令她心碎,她咬着唇,逼迫自己不要再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得到了惩罚,慕岩,我们何必一直活在过去里,自己不好过,也让身边的人不好过?”
慕岩陡然松开了她,背过身去下床,踱到窗前,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如果你是想为他说情,那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听。”
“我不是想为他说情,他罪有应得,我只是想让你放开仇恨,也许”卢谨欢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却突然被他打断。
“够了,我说过我不想听,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你不要恃宠而骄,以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慕岩转过身来,声色俱厉的盯着卢谨欢。
卢谨欢苦涩一笑,这件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看来在这件事上,他们永远不可能会有相同的观点,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从床上下来,说:“很抱歉,我让你心里不舒服了,你不喜欢听,以后我不会再说。”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的钱包,说:“这是你的钱包,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放好,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将钱包放在被子上面,转身往外走去,是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所有,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经在他们之间隔开了一个天堑,即使他们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会面临分离。
慕岩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线,走出这间屋子,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他才痛苦的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卢谨欢离开酒店后,天刚大亮,灰蒙蒙的天边,太阳正缓缓升起,大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树梢的知了开始卖力的唱起歌来,这时还太早,街上的行人很少,所以根本没有人看见,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边,正无助的哭泣。
发泄一通之后,卢谨欢的心情好了些,她去等公交车时,看到饺子馆开了门,她腹中空空的,也不想饿着自己,就进去坐下。
服务员是个伶俐的女孩子,眉眼看起来有些眼熟,卢谨欢一下子想起了在卫钰为救一个女孩子而出了车祸的事来,这个女孩子可不就是那个叫韩雨晴的女孩子吗?
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干练洒脱,整个人变了不少。很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惊叫了一声“谨欢姐,真的是你?”
他乡遇故知,卢谨欢灰暗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微笑着看她,她肚子已经平了,应该是已经生了小孩了“雨晴,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你怎么没有继续上学?”
“在上学,今天是星期六,我帮妈妈打理一下店,欢欢姐,你想吃什么,这顿我请。”韩雨晴见到故人,心情十分好。
见卢谨欢一直瞅着她的肚子看,她说:“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孩,你要有空,待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看看她。”随即又想起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她低垂了头,神情有些看不清,说:“还是别看了,我们韩家的女孩子命象都不好。”
“胡说,我吃完饭就跟你去看,你们家什么最好吃?”卢谨欢看见她落寞的样子,就格外心疼。
韩雨晴喜笑颜开,扳着手指说:“水晶虾饺,每天卖得最快的就是这个,你要不要尝一尝?”
卢谨欢神情一怔,以前她最爱吃的就是水晶虾饺,后来认识炎沉睿后,他带她去吃过,她吃了一口就胃里难受。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尝试过。
“那就来一盘吧。”
“好,马上就来。”韩雨晴笑着回厨房去,一会儿端了一盘水晶虾饺出来,薄薄的馅皮,晶亮晶亮的,能看见里面虾仁的色泽,卢谨欢看见就有味口。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韩雨晴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见她食不下咽的样子,她焦急道:“不好吃吗?”
“不是,是想起了太多事,以前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水晶虾饺,现在吃着怎么也没有之前那种味道了。”卢谨欢放下筷子,淡淡道。
韩雨晴见状,说:“既然如此,那就换别的,也许会更合胃口。”
卢谨欢又是一怔,她看着这盘色泽诱人的水晶虾饺,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她眼前一阵氤氲,她夹起剩下的那半只送进嘴里,快速的嚼了几下咽下去,轻声说:“我已经喜欢上了虾饺的味道,换不了了。”
韩雨晴怔怔的盯着她,眼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悲伤。多么固执的女孩,明明吃进去会难受,依然坚持往下咽。为什么难受,也不肯换呢?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肯换的,不是虾饺,而是人。
卢谨欢跟韩雨晴去了她家,她看到了那个小宝宝,红通通的小脸,浓眉大眼,眼睛清澈明净,像一湾溪水,樱桃一般的小嘴,十分惹人生怜。
卢谨欢拿着手摇铃逗她“希希,你长得好可爱哦,姨姨抱抱好不好?”
韩雨晴将小家伙抱起来,递给了卢谨欢,软软香香的小身子在怀里,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说:“她长得好漂亮了,以后长大了,一定跟她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韩雨晴被她夸得羞红了脸,卢谨欢逗了一会儿孩子,小家伙很贪睡,就在她怀里睡着了,韩雨晴接过去,将她放进了小床上,挽着卢谨欢的手去了客厅。
卢谨欢打量着这里,一室一厅的居室,因为摆放的东西多,而显得格外拥挤,她叹了一声,说:“我这次来,连见面礼都没有给孩子买,真是失礼。”
“谨欢姐,你太客气了,上次你给的钱,我还存着呢,那是最好的见面礼。”韩雨晴连忙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女孩,若不是她,她早就死了。
每当她厌恶着肚子里的孩子时,她一次又一次想起了卢谨欢,想起了她跟她说的那席话,她支撑着自己活下来,哪怕再苦再难,她都咬牙撑了过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卢谨欢一时兴起,说:“不如我认希希当干女儿吧,从此以后,她就有两个妈妈疼爱她了。”
“那怎么行,我听说没有生孩子的女孩不能当别的孩子的干妈,那会吸走孩子的福分的。”
“都瞎说的,再说我也许永远都做不了母亲。”卢谨欢垂了眸,她本来想跟慕岩坦白这件事,可因为那件事吵起来,她都没来得及说。
“怎么会?”韩雨晴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卢谨欢刚要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韩雨晴说了声抱歉,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欢欢,我要饿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炎沉睿埋怨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卢谨欢顿了顿,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吧。”
“你在哪里?”炎沉睿声音里透着一抹探寻。
“一个朋友家里。”卢谨欢如实道。
“你在s市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炎沉睿压根不相信,他昨晚听到她出门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跟慕岩待了一整晚。她现在还想着骗他,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卢谨欢不想多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就这样,我挂了。”卢谨欢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她回过头去,冲韩雨晴笑了一下,说:“我要回去了,当希希干妈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好,我送你。”知道她有事,韩雨晴没有多留,将她送到楼下,看她坐进出租车,她才返身上楼。
卢谨欢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心里难受,这大半年来,她像鸵鸟一样活着,以为自己不去想,就永远不会来,可她终究还是躲不过了。她不能再当爱情逃兵,如果跟慕岩不能在一起,她希望他们能好聚好散。
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