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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毕,寒渊把苏听婵抱到床上,经过一晚上无疾而终的折腾,她早已经不住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看她呼吸渐渐平稳,寒渊这才托起沉重的身体从沙发里起来,摇摇晃晃往衣帽间走过去。
她
应该不在了吧?
从卧室到衣帽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廊道,他没有开壁灯,走到中间,卧室里倾泻出来的光线便照不到了。
他喜欢摸黑走路,类似于登山冒险,因为在黑暗中,头脑会变得冷静而清晰。
即使是放慢了脚步,不消片刻,衣帽间还是到了。
门还是他离开时大敞开的模样。
那盏小小的壁灯依旧孤孤单单的亮着。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
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正对着门的壁柜中间,柜门凌乱地敞开着,地板上甚至铺着些木屑。由此,可以想象她慌不择路逃离出去的样子,应该和末日逃难差不多,充满了黑色的幽默。
这么想着,手蹭到沉重的眉间,揉了揉。
无聊地扯了扯嘴角,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灯,顿时满室明亮。
他走到壁柜中间,蹲下身,拿了手机往里头照,半人高的宽阔的壁柜里空空如也,木板上搁着他的大衣。
高端毛呢的料子,那么厚实硬朗,此刻,却皱巴巴地躺在那里,像个牺牲了的战士的遗骸。
修眉一挑,眼睛眯了起来,眸底兴味渐浓。
哼。
也不算是无动于衷嘛,至少,还舍得花费点力气,把一件高端质地的大衣蹂(和谐)躏成了这副惨样。
薄唇雅致地翘了起来。
头凑近去,手机调到最亮,目光仔仔细细地观摩着他皱到不堪入目的驼色大衣。
袖子到衣襟边沿,尤为惨烈,颜色似乎比周边更深一些。
寒渊伸手摸了摸,触到满手的湿漉漉的冰凉。
身形一顿。
良久,浓眉寡淡地挑了挑,男人神情复杂,难以用纯粹的快意来形容。
她是哭了的。
需要多少滴眼泪才能造就这么一大滩水渍?
手一遍一遍在那大片的湿渍上抚过,他漠然沉寂的心忽的动了动,似乎被人握紧了那般,有些闷,有些窒息。
哭的时候,很难不发出一点声音吧。
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长的时间,他可以肯定,他没听到壁柜里有一点动静,除了刚开始那一声突兀的响声。
心理百感交集的同时,又有些恨恼自己不争气的心,怎么又上当了?
她这明显是故意留下大衣给他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片水渍,让他知道,她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
阿炔,某些时候极其聪明,她知道,她的眼泪是对付他的最好武器,屡试不爽。
眉心郁结的男人烦躁地站了起来。
的确是,屡试不爽了。如果说之前恨不得掐死她,那么,现在,这股恨意已经被她的眼泪洗刷得所剩无几了。
瞧瞧,他就是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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