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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所有城市总gdp的80%以上倒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宋代城镇人口比例相当高,生产领域的科技水平也远非此时的西方可比。
而宋朝的言论自由就更是令赵旉大开眼界,普通的市井小民居然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国是,甚至直斥今上与重臣之非,这是连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也比不上的。赵旉对这个时代的认同感由此大大增强,但赵构的脸色却不甚好看,这也难怪,他自觉登基后已经非常努力了,居然还有很多人一口一个“昏君”
看到赵构渐渐到了发作的边缘,赵旉连忙岔开话题,免得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倒大霉。和后世一样,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口若悬河的家伙中,有相当数量是纯粹“为喷而喷”的喷子,若完全放纵他们四处乱说影响民众,也不是什么好事,赵旉不禁萌发了建立宣传机构的想法,这可是后世经过实践充分证明的维护稳定的最强利器。
宋朝的妾(指没名分的,有名份的侧室不算)婢制度也是中国古代最为人性化的,不但都不是终身制(一般三到五年,婢女可达到十年,而续约的权力不在夫主与妾婢,而在妾婢的父母,他们有权令女儿离开夫家或是改嫁,甚至有过因此殉情的例子。),而且受到律法的保护,主人若要惩罚她们,必须到官府上告才行,否则便是违法。
由此也可以管窥宋代已经隐约出现的人道主义萌芽(可惜在没有经历过民族主义阶段的情况下,缺乏外部影响的它永远只能是萌芽。),但与父母的权威相比,则又算不得什么了。宋代对“忠”的推崇和其他朝代相差不大,但对“孝”的崇尚则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父母对于子女拥有任意处置的权力,甚至不需要理由。
这大概也是外敌入侵时,宋朝的士林大多顾全其家而不愿为国死命的重要原因(即使是历史上的文天祥,也为了保全家族而让弟弟在元朝为官。),反倒是平民百姓更为忠勇,或许是因为以他们的家底根本经不起敌人洗劫的缘故。
宋代一些怪异的风俗则令赵旉大开眼界,宫内的称谓混乱自不必说,民间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但这些还不算什么,宋朝无论贵贱男女,普遍喜欢在头上戴花,这实在令赵旉感到头皮发麻,再联想到宋朝舆论对于同性恋现象的异常宽容,赵旉不由感慨,这实在是一个中性化的朝代,而这样的怪诞之处还有很多
另外,还有一些受到士大夫抨击,但在赵旉看来却非常具有现代气息的文化风俗。比如宋朝尽管理学日渐盛行,但妇女改嫁仍非常普遍,这令赵旉深感意外,可惜由于“靖康之难”的打击,那些士大夫们无力打败强敌,只能对内限制妇女的自由“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之类的言论日益盛行起来,南宋妇女的自由生活恐怕维持不了太久了
说到自由,就不得不提一下宋代历史上著名的才女朱淑真。由于历史上此女的作品大多散佚,其人生平也晦涩不满,后世的文人一般都将其列于李清照之后,视其为宋代第二才女,但仅以其存世的作品来看,绝不在李清照之下。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赵旉竟然亲眼见到了这位才情过人、一生坎坷的奇女子。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在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首生查子在历史上一般被认为是欧阳修的作品,但也有人认为出自南宋初年的才女朱淑真。赵旉也是由此才想到自己眼前的娉婷少*妇正是绝代才女朱淑真,因为古代妇女的闺名不会轻易告人,若没这首生查子,赵旉不过知道这个女人姓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