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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之勇何能成事。”严晓星微笑道:“得道多助,小侄定是孤身一人。”
这一日在伏建龙而言最是难过,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时分,青面伽蓝董飘萍飞步跨入大厅,面现笑容道:“少侠,那魏醉由苏醒了。”严晓星闻言急急与伏建龙双双离开大厅探视魏醉白。
秘室外一片寂静,暮霭渐垂,窗外一青衣小童垂手而立,倾听室内魏醉白动静,目睹严晓星与伏建龙疾步走来,欠身施礼道:“公子,魏先生醒来了。”
严晓星微笑道:“多日来有劳费神伺候,辛苦你了。”青衣小童忙道:“这是小的份内所应为,何言辛苦二字。”严晓星慈蔼地伸手抚摸一下青衣小童头顶,跨入室内,只见魏醉白躺在榻上,双眼睁开。
只是神光呆滞,似无觉严晓星伏建龙两人走入。伏建龙凝目望去,察觉魏醉白头顶百汇、眉心、太阳、鼻旁以及胸腹臂腿等处穴道均有长短不一金针微微颤动着,心中暗惊严晓星精湛医技。严晓星伸手将金针一一拔起,拭净后复纳入铜盒内,但听魏醉白语声沙哑道:“尊驾何人,在下身在何处?”
严晓星微笑道:“魏兄难道不复记忆在下么?”魏醉白用呆滞神光注视严晓星良久,才道:“尊驾是否姓严?”继之又面现苦笑。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魏兄总算恢复神志了,但此刻尚不宜多说话,静养一两日后定可痊愈。”说着拉着伏建龙趋出室外。
伏建龙诧道:“老朽观察他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严晓星道:“这要伯父多多费神了。”伏建龙闻言不禁一呆,道:“此话何解?”严晓星答道:“魏醉白终必痊愈,恢复神志武功,但须假以时日,小侄即处下一方,用无根水煎熬,一日三煎”
伏建龙接道:“这容易,贤侄之意”严晓星忙道:“小侄之意请伯父送魏醉白离开湖滨别业,交与友人带回无极帮。
如此无极帮主则无所疑虑魏醉白吐露隐秘,俟他恢复后得知经过必感激伯父相救之情,再设法动之以义,定为伯父所用。”伏建龙笑逐颜开,道:“无怪你那义父常赞你机智过人,果然不虚,但不知魏醉白需时多少才可恢复神智武功。”
严晓星道:“快则三天,最迟七日,伯父与魏醉白离去后,小侄亦立即离开湖滨别业。”伏建龙惊道:“你欲何往?”严晓星道:“自然是去无极总坛。
不过小侄尚须在金陵逗留一些时日,伯父可到金陵李府尹邸相等小侄。”伏建龙大喜道:“此计甚好,老朽亦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今晚即送魏醉白回去,贤侄速请处方。”
两人急奔回大厅,取过文房四宝,沉吟思索郑重处方。伏建龙则与冯叔康葛元良低声商议,良久,严晓星已处下一方,交与伏建龙。伏建龙收入怀中,道:“老朽告辞。”
严晓星快步出得大厅,须臾抱来魏醉白,道:“小侄已将魏醉白点了睡穴,伯父速背着离去。”
伏建龙解下丝绦,把魏醉白捆负背上,董飘萍领着伏建龙离去。严晓星目送伏建龙身影消失后,道:“如小侄所料不差,天明之前无极帮必将撤离他往。”
冯叔康道:“一切均如你所料,今后更须谨慎行事,以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这数日你已心力交疲,休息去吧。”
不道伏建龙离去之事,天交四鼓,严晓星扮作神木尊者传人装束,玄巾蒙面,一袭青衫,偕同金刀四煞在夜色沉沉中,衣袂飘飞翩然出了湖滨别业,疾奔而去。
湖畔波涛起伏,水光接天,虽在深夜,依然隐纱得见水光山色,距湖滨不远一山嘴口矗立着一座湖神祠,庙貌巍然,香火不绝。金刀四煞随着神木尊者传人疾奔至祠后松林内,只闻一声冷笑道:“来人止步。”
两条黑影疾掠而出,手横钢刀寒在闪闪,阻住去路。待两人及时觉察来人神态后,立时魂飞魄散,大惊呼叫道:“神木尊者传人。”蒙面少年微笑道:“烦劳通禀,就说在下求见。”一双匪徒神定,道:“阁下请稍候,容我等通禀。”转身隐去。
须臾,突闻白眉叟哈哈大笑声传来道:“深夜见访,但不知有何赐教?”但见白眉叟快步走出,身后紧随着八蒙面黑衣老叟,林中起了一阵衣袂带风之声,魅影浮阙,如临大敌。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抱拳朗声道:“白眉老师,在下有事请教,敢问白眉老师率同许多高手,劳师动众远来鄱阳,莫非志在骊龙谷藏珍图么?”
白眉叟道:“阁下明知故问为何,你我之志既一般无异,谁人先到得手中即为得主,阁下如想劝令老朽退出这场是非,无异痴人说梦。”
蒙面少年朗声大笑道:“白眉老师,在下冒昧造访,其意至诚,你我无须妄动意气,请问那藏珍图可探出了一丝眉目么?”忽闻一蒙面老者冷笑道:“阁下何不明白说出来意。”